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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棠看疤眼立時沮喪的臉,開口道。“沒那麼重要,勉強能算兄弟姐妹。”采蘩說過,麥子長相中性,性子慢熱,沒有姑娘家的自覺,在旁邊的話要時不時推一把。他這把不知道推得對不對?
疤眼看獨孤棠的眼神中就有了感激,“我看你們像要趕路。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
疤眼是半個江湖人,麥子提著劍,四周散著碎網。便知道自己這才開始瞭解真正的麥家姑娘。但他的心不變,反而更多了希望。麥子不是簡單的信差,他也不是普通的商人,挺合適的。
“能。”
“不能。”
獨孤棠說在前,麥子說在後。
疤眼這時也看出來了,獨孤棠是老大,所以轉而問他,“說吧,但凡能做到,有求必應。”
“借你兩匹最快的馬。”不用給錢了。
“可以。”眼睛都不眨就能答應的事,因此多搭一個問題,“你們要去哪兒?”
“北周西大營。”獨孤棠回答得利落,“我們急趕路,你要麼走自己的,要麼在這附近等。”馬來。
“原來是西大營,還好不是往北。”獨孤棠給的兩個要麼,疤眼都不太滿意。
“北面又怎麼?”視線從馬匹上調回,獨孤棠問。
疤眼答道,“往北百里不到,有北牧一支騎兵,約五千。”來回不是白折騰,“是北牧王弟弟的鷹王將旗。”
“訊息是否確鑿?”獨孤棠眯起眼。
“我親眼所見。”絕對準確。
獨孤棠沉吟片刻,對麥子道,“計劃有變,你繼續前往西大營,我往北找鷹王。”這是命運嗎?
麥子說出心中猶豫,“大兄,我嘴笨,怕說不動關河,耽誤救人大事。”
“我與鷹王有舊可敘,另一方面也是防關河那邊說不成。然而,卻不是因為你嘴笨,而是擔心關河固執己見。”獨孤棠頓了頓,“小妖,我帶著你去見關河還有一個原因。關河是你外公,我們這些人多半跟家裡不融洽,所以他可能不會認你,但也可能有一分惦記。”麥子比其他人勝任這個任務。
麥子一怔,從沒人跟她提過這樣的事,“我以為跟爹孃那邊的親戚關係很遠。”
“隔開一代,是很遠,但能用的時候,還是這句話——別跟人客氣。”獨孤棠就此瞥了疤眼一眼。
疤眼一個激靈,“麥姑娘如果不介意,我陪你去。”
獨孤棠比麥子答應得快,“那就這麼說定。”
疤眼的耳裡還特別多鑽一句,“如果討不到兵,討兵服也行。要是連衣片關河都不肯給,你和她不用再過來,先回中原等訊息。”
麥子聽不到這句,只想多一個人多份力,而且疤眼的口才是自己望塵莫及的,因此一點都不扭捏,點頭道謝。
於是,兵分兩路,把死路走活了。
且說獨孤棠這路,策馬飛奔,百里的路縮成了蹄下地寸短少,第二日午時不到,就望見了一片密密麻麻的營地。他跳下來,拍幾乎快累死的馬去休息,自己壓低了腰,貼草而行,很快來到營地外圍,伏著。閉上眼,草葉風聲,馬兒嘶聲,腳步聲,兵器聲,各種各樣傳入,但人聲特別不清晰。營地搭了好幾座瞭望樓,幾乎沒有死角,
他知道白天是不能混進去了,但也並不就此睡大覺,一邊觀察換崗的規律和其它細微之處,一邊調內息來休息,準備萬一混不了就硬闖的打算。
那個鷹王可不是他朋友。
他孤僻,除了不得不帶著的蛟盟,沒什麼人緣。這麼想的話,師父還挺不錯。他當然心裡也急,但不是急就能辦成的事,他必須相信無論是采蘩還是他那些兄弟都能堅持到他回去。
然而,等夜降臨原來真是太漫長了。
獨孤棠在數草捱時辰,采蘩在“作”。
“這水是湖水嗎?渾成這樣,讓我怎麼浸料?”
好,換。笑面忍。烏睿也是一個德性,有各種苛刻的條件,雖然在他看來很不必要。搞不懂浸這些木啊藤啊,還要新鮮水伺候。
采蘩用這一式就測出笑面是一竅不通的門外漢,變本加利“作”,“什麼工具都不全,你叫老爺子來,我沒法弄。故意看我出笑話吧?”
笑面心想他話多才攤上這個主,以後要戒囉嗦,“你到底想怎麼樣?主公這時哪兒有空管這點事?”
這點事嗎?采蘩記牢這句便道,“烏睿那邊東西全,讓我去一趟。”
“麻煩死了。”笑面看看外頭的太陽。正午。烏睿應該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