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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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無雙有時候都會忍不住苦笑自己，一個人做人是要有多失敗，才會如此地眾叛親離？
她回想自己走來的每一步都那樣地小心翼翼，只要可以，都寧願委屈自己也不傷害別人。
可是結果呢？還不是現在這樣！
葉無雙，也許這就是你的命，認命吧！
——
地球的另一端，某家醫院的某家病房裡，醫生護士將電腦影片的角度調整好以後，就退了出去，守在門外，以防裡面的人出現什麼狀況。
病床上的人緩緩睜開眼睛，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活著，還是已經死了。
蘇澈透過影片，輕聲地問他：“你還好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
賀景深這時才後知後覺地確定，原來自己還是活著的。
“還沒死。”他的聲音很沙啞，也很低，說這幾個字都讓他覺得全身在痛。
蘇澈看出來他很難受，就說：“你不要說話，聽我說吧。”
賀景深真的覺得自己無力，笑了笑，點頭表示同意。
“抱歉，你拜託我的事，我沒有做好。”
蘇澈一開口就是這麼一句，嚇得剛剛躺好準備聽好訊息的人臉色驟然變了，眸子撐得老大。
“不過還好，雖然出了點小意外，但是她們母女平安。”
母女
賀景深聞言表情有些呆滯，眼珠子也定在那裡不會動了，只是嘴型似乎是在問：“她生了嗎？”
蘇澈點點頭，終於進入了正題：“四天前生的，生了個女兒，雖然是早產，但月份也差不多了，所以她們母女現在都很平安。”
賀景深呆滯的臉上露出了意思笑，裡頭帶著濃濃的驕傲。
蘇澈不禁心裡覺得酸澀，聲音都低了幾分：“不過她確實受了很多苦，醫生說她在分娩的時候一直叫著你的名字，景深，你看，我們所有人都在，都不能給她力量，你不在，卻是她唯一的寄託。”
其實蘇澈沒敢把所有事實說出來，他怕自己說了，賀景深會從大洋彼岸不顧生命安全回來。
事後他曾去問過給葉無雙接生的那幾個醫生，其中一個一不小心說了出來：“賀太太當時一直喊著賀先生的名字，要是再差一點點，恐怕孩子和大人都保不住了。”
蘇澈聽了當時就一陣後怕——
如果葉無雙真的死在了手術臺上，那麼等賀景深回來，自己如何交代？
幸好，幸好
“今天我去看她，試探了她一下，但是她沒有給我答案。”
影片那端的人眉頭一皺，蘇澈就知道他要問什麼，連忙抬手示意他不用問，自己會老實交代：“我問她，如果再沒機會見到你，她會怎麼樣？”
其實這個問題的答案，賀景深也很想很想知道。
可惜的，葉無雙沒有給出答案。
蘇澈看到賀景深抿了抿唇，似乎是想說什麼，可是他等了很長時間，卻只等到一聲很輕很輕的嘆息聲。
他的身體太差了，所以時間稍微一長他就撐不住了，整個人看上去像是隨時都有可能昏過去。
蘇澈想了想就說：“今天就到這吧，下次我再和你聊。”
其實在這之前他也找不到賀景深，他只知道賀景深的身體出了問題，他大概是出國治病去了，只是具體去了哪裡，他就不知道了。
再後來聽說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蘇澈就猜到，大概是他不想任何人知道他的去向吧。
也是，這一去還不知道能不能回來呢。
若是回不來了，大家都不知道，那不是最好的嗎？
若是回得來，那去了哪裡，又有什麼關係呢？
賀景深也覺得自己很累很累，像是身體透支了太多似的，無力地閉了閉眼睛，對著影片擺了擺手。
蘇澈手伸出去，正準備關電腦的時候，那端閉著眼睛的人忽然重新睜開來，那眼睛裡的光那麼亮，令人根本挪不開視線。
“怎麼了？”蘇澈怔怔地問。
賀景深吃力地張口，問他：“能拍張照片給我看看嗎？”
真的太想她了，想得沒有她就撐不下去了。
現在又聽說她給自己生了個女兒，就更想了！
不但想要看看她，也想要看看那個從未見過面的小寶貝。
是像自己多一點呢？還是像她多一點呢？
蘇澈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