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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
我不由地一怔,伸手輕輕地推開了姬流瀟,“瀟,你先回去吧。”
他不解地凝了我一眼,隨後瞭然地道:“你也該和他好好談談。”
我淡淡頷首,卻又覺得萬般地沉重。
或許此刻我和他一樣,無法真正地去傷害誰。
魅之於我來說,也是最重要的朋友,若是非要為了誰而去傷害他的話,我做不到。
姬流瀟望了我一眼之後便轉身走出了營帳,而我連忙穿戴好了衣服往營帳外而去,找尋著魅的蹤影。
一路尋去,直到了剛才我說的那片小樹林裡才找到了他。
“妹妹”我上前幾步叫住了他。
他轉首望向了我,幽幽地道:“繚綾,我該回西越國了,三年的責任我還未完成。”
“妹妹”我想說些什麼,可是什麼也無法說出口。
心底湧起了一陣痛,我好似能感受到他此刻的感覺一般。
“繚綾,我不過是去完成我應盡的責任,一年之後我會回來的。”魅望著我,淡淡地笑。
可是為何我的心浸染著一種悲哀,那般地莫名,那般地不受控制。
“好。”我很想說我等你,可是此刻的我早已沒了立場再來說這些,唯一能道出口的似乎只是這個好字。
魅依舊淡淡地揚著唇角,不知從何時開始他便是如此溫和地望著我,似乎我便是這個世間唯一可以讓他停留的風景。
“妹妹”十三歲初遇時的我,總是帶著狡黠地笑一遍遍地喚他,可是他從來都不給我好臉色看。
那時候的他全身功力盡毀,而我卻只是以為他是一個不懂任何武功的少年,於是總是笑嘻嘻地道:“妹妹,叫我聲師父,我便把畢生絕學傳授於你。”
不知為何,對他總有一種莫名的興趣,沒有問他的出生,是因為不想讓他想起那誰些悲傷的往事,那樣的一種空洞,一種生無可戀的絕望。
所以忍不住想要去靠近,想要去溫暖他。
只是到最後,我把大部分的絕學都交給了他,而那一聲師父卻終是沒有聽到。
我們相處了一年多的時間,然後突然有一天他就不見了。
那時候我十四歲,他十九歲。
他從不跟我多說什麼,即便是走了也只是留給了我兩個字,一張白紙上清晰可見的兩個字,等我。
等他?當初我還洋洋得意了一番,只是那之後,我終究還是沒有等到他。
十五歲那年的冬季,我失了一切。
那之後,歷盡滄桑,再見之時我們卻相對而不相識。
因為相同的一個名字,他只叫我女人,儘管那一年之間,他從未真正地喚過我的名字。
彼此立了良久,終是沒有再說什麼,似乎所有的語言都是多餘的。
“我走了。”終究還是他先開了口。
我抬首,望向了他,而他卻是慢慢地走近,在我的額頭輕輕地印上了一吻,“等我。”
話音還在四周飄蕩,而他卻已走出好遠。
又是這樣的一句話,和六年前一樣,我沒有回首,卻也知道我們之間的距離正越來越遠。
只是為何我能感覺到他的那種淡淡的哀?抑或者只是我的錯覺?
他所謂的責任,亦不過是因為楚玉是我的責任。
所有的一切,我都明白。
只是為何我們總是在錯誤的時間遇見?
妹妹,對不起。
仰首,一滴淚滑下,卻又在瞬間風乾。
許久許久之後,我才淡淡地道:“修羅,是你吧?”
我知道修羅總在離我不下百米的距離內。
修羅在我的身前出現,然後伸手遞給了我一張紙,我展開一看,才明白了一切。
魅果真還是放心不下我,派人注意著我的一舉一動,而修羅更是自作主張地把我的訊息給了他。
只是這一次他卻當真如同天神一般從天而降,解救了我。
“修羅,你們認識吧。”我依舊淡淡地問道。
修羅一怔,只是直直地望著我。
我繼續道:“昔日的暗夜殺手可是你?”當初的我雖然天真,卻也不會把沒有調查過的人留在身邊。
修羅的出現在魅出現後的一個月,那時候我沒把他們聯絡起來,但此刻把前因後果想盡,我才明白了一切。
修羅怔了一會,才微微頷首。
“江湖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