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磕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戰。
“爾等還不服氣是不是?”皇帝怒極反笑,抬手甩給身邊的內侍官,“念出來,給滿朝文武聽聽,這所謂的罪證都是些什麼東西!”
內侍官戰戰兢兢接了,先掃了一眼,頓時面露異色,旋即才緩緩念道:“六月二十日夜,左相原雲意招一名男寵侍寢,尤覺不盡興,夜半,再招二男,縱情淫樂,直到天明方休”
汙言穢語,不堪入耳,群臣目瞪口呆,面紅耳赤。一句句讀下來,直若道道驚雷,將文武群臣劈了個外焦裡嫩。
這都是什麼東西?
姬允禎震駭當場,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直直盯著那內侍手中的本子,怎麼會、怎會可能?
不理會朝堂下波濤洶湧,內侍官不帶起伏的嗓音依舊在繼續:“二十一日,再納兩名新寵,是夜,左擁右抱,被翻紅浪,好不快活——”
“夠了!”皇帝厲喝,內侍官的聲音戛然而止。
“姬愛卿、肖愛卿、耿愛卿——”被點到名字的官員皆不由顫了顫,皇帝的嗓音平平,卻比疾言厲色更令人驚顫,“這就是爾等所謂的左相等人的累累罪行的證明?爾等好大的膽子,竟敢拿國事來開玩笑,此等汙穢之言與市井無賴何異,真真讀書都讀到狗肚子去了?!還振振有詞在堂上構陷朝臣,朕看,爾等都活膩了!”
姬允禎等勃然變色。
“皇上,臣等冤枉。”姬允禎總算從震驚中回過神,“臣等縱有天大膽子也不敢欺君罔上以國事兒戲。臣等手中確確實實握有相關的罪證,只不過,不知因何故被人掉包,變成了這些不堪的東西。還望陛下明察。另,臣等尚有人證,還請陛下允許人證上殿。”
姬允禎,還在作垂死掙扎麼?雲意冷哧,隨即出列,拱手道:“陛下,臣反對。所謂人證,紅口白牙,便可指鹿為馬。”
皇帝沉吟,姬允禎已沉不住氣,扭頭厲目瞪她:“左相大人好手段,若心中無愧,便是當堂對質又何懼?”
雲意唇角一挑,那些真正的罪證,就在我手,你姬允禎又能耐我何?神色卻十分嚴峻,聲音沉沉,“姬大人到如今還試圖誣陷本相麼?雖然你我頗有齟齬,但想不到姬大人竟公私不分,做出此等卑劣之事。”
那略帶得意的輕蔑的挑釁姿態,讓姬允禎氣得雙目赤紅,臉色鐵青,嘴唇咬出血來猶不自知。
“左相大人——”
“夠了,姬卿家,到如今你還執迷不悟,實在太令朕失望了。”皇帝面帶慍怒,語氣之中又帶著幾分疲憊之意,姬允禎還欲再分辨,卻被他抬手止住,“事實擺在眼前,朕念你往日功勞,罰你一年俸祿,將手頭事務暫且放下,回府閉門思過。”
這是要剝她的權?姬允禎委頓於地,臉色灰敗。
雲意則不滿地蹙眉,抬頭看了眼皇上,竟如此輕輕放過,想必他心中定是以為自己動的手腳。然,天地良心,這次真不是她
皇帝恰好轉過視線,將她不滿盡收眼底,眼底劃過一絲思慮,隨即又沉聲道:“另,廷杖五十。”
轟,姬允禎瞬間腦袋空白,呆若木雞。
梃杖?當著文武百官之面,脫衣杖擊背臀,生受其辱,毋寧死!
☆、027 皇長孫
可是、她卻連死也不能。因為,這條命,並不屬於自己。姬允禎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下意識地環顧四周,卻只看到一片靜默的臉。沒有人,敢這個時候站出來為自己申辯,哪怕是主子安插的人手,此刻也袖手旁觀,等著她受刑。
原雲意一黨,更是幸災樂禍,興致勃勃。最終,視線對上原雲意,但見她目含譏誚,神情尊貴睥睨,看著自己,仿若俯視螻蟻。
那輕蔑的、鄙夷的高高在上的姿態,愈發襯得此刻她的狼狽,心如針扎般,密密實實的疼,姬允禎露出刻骨恨意,雙拳緊握,旋即不甘地撇開視線,緩緩地、緩緩地趴到光可鑑人的地板上,冰冷的溫度讓她止不住打了個冷顫。
“行刑——”
隨著一聲高喝,左右兩名手執竹杖的行刑官便高舉棒子,一下子猛抽下去。
“啪”地一聲,將她的尊嚴擊個粉碎。姬允禎渾身猛抽了下,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音。
“啪”又一杖落下,火辣辣的疼痛沿著臀部蔓延至全身,腦海之中猶如山崩石裂般,往日榮光皆盡崩塌。姬允禎眼底泛起了水光,指甲緊緊陷進掌心,唇齒之間嚐到了血腥的味道。
她不甘心、不甘心啊——內心不甘的咆哮和嘶吼,卻無法宣洩,姬允禎死咬牙關,緩緩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