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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小如七八歲的孩子。他臉上卻已佈滿了皺紋,一雙深灰色的眼眸卻格外的銳利,如同利劍般。
那人也在打量著她,不屑的哼了哼:“原來是個女娃娃。資質一般般不過,我等的太久了我不想再等下去。”長著長長指甲的枯瘦的手驀然往雲意的額頭戳來,雲意只覺額頭上一一陣刺痛,不禁驚怒交加:“前輩!”
那人若無其事地舔吮著從她身上獲取的血液,桀桀笑了起來:“好,好!果然是純正的血脈我終於可以解脫了,哈哈哈——”
瘋狂的大笑不端的迴盪在無人的山谷,雲意見那人如此瘋狂神態,不禁有些著急。腦子飛轉,正極力想著脫身之計。
那人驀然止住了笑,雙目熠熠盯著雲意:“就你了!”
話音剛落,驀然伸出一指往雲意眉間的硃砂痣猛然一戳,深入寸許。
雲意呼吸一滯,血液從額頭間冒出,淋漓而下,瞬間模糊了眼睛。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驟然從眉心湧入,讓她不禁眼前一陣發黑,只覺得身體被一股巨力無盡的撐開,劇烈的痛苦讓她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這種急劇的痛苦彷彿沒有盡頭般,讓她感覺生不如死
“啊!”模糊中聽得那人厲喝一聲,雲意剎那覺得身體似爆炸開來,眼前一黑,徹底陷入了黑暗中。
雲意感覺自己跌入了無邊無際的汪洋中,極力想要找尋一點依靠,手胡亂的摸索著,終於抓住了什麼,她猛的用力一握——“咔嚓”詭異的碎裂聲瞬間將她從噩夢中驚醒。
不經意間一看,手裡捏著不是什麼木棍之類,分明就是一個小小的頭顱,骨頭都被自己捏碎了——
“這!”雲意嚇得立刻撒手,定了定神,這才注意到自己身處之地,不過是一個足有半個足球場般大的巖洞,身邊是一條淺淺的溪流,通往洞外。
剛才的雪山冰河,竟然都只是幻境?
而那怪人——雲意很是吃了一驚:那怪人渾身乾涸枯死,蜷縮如蝦米。灰色的長髮寸寸斷裂,散落四周。而可怖的是,他的頭顱已被自己捏得粉碎。
雲意驚怔不已:怎麼會變成這樣?
☆、146 脫困
更令雲意感到驚異的是,身上的傷口竟已全部癒合,只留下一個淡淡的疤痕。疲憊感一掃而空,渾身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那般。
目光微轉,旁邊的石壁上,一個鮮明的血手印頓時吸引了雲意的注意,看那掌印大小,應該是剛才那個怪人所留。
盯著那個血手印,雲意腦海中驀然掠過一個模糊的念頭,不由自主地站起來,緩緩地將右手手掌印了上去,掌心貼合冰冷的石壁,卻莫名感到一絲熾烈之氣順著手心鑽入,心底驀然生氣一股奇異的感覺,腦海裡剎那之間多了些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雲意渾身一震,神色變幻不定。良久,她緩緩鬆開手,只見那血手印已然變得暗淡。
原來所謂的傳承,並非如她所想的那般玄幻。只不過是皇室採用秘密手段培養功力深厚的暗奴,再將暗奴累積數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功力全部貫注繼承者身上。至此,暗奴的使命也就完成。所謂的暗奴,其實相當於承載無上功力的“容器”。他們沒有自我,從出生到死亡,存在的唯一意義,就是為繼承人積蓄力量。
至於是怎樣培養這些人又是怎麼令他們甘於留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數十年上百年如一日的等待繼承者,然後渾身力量枯竭而死,這個雲意繼承的那點記憶裡沒有提及。而更重要的是,這個秘密連父皇也並不知曉。
原因當與兩百多年前皇室曾經發生過的一場動亂有關,當時命定的繼承者猝死,也許根本沒來得及告知下一任繼承者,就帶著這個秘密長埋地下
雲意低頭看看地上不復完整是屍骨,此人當是最後一個暗奴。可憐他等了三百年,才等來她這個不知隔了幾代的繼承者。死亡,也許對他來說是種解脫。
這樣的制度實在是太殘酷了些,而其中的秘密失傳未必不是好事。
雲意平復了心情,暗歎了聲,將地上的屍骨整理了番,挖了個坑埋了,立了塊無字碑,算是那人的墳塋。拜了三拜,轉身回到剛才的石壁跟前。
模糊中有個念頭驅使她,緩緩伸出手,運力與掌,堅硬的足有尺餘厚的石壁無聲無息粉碎,須臾間已破開一個大洞,更神奇的是,周圍的石壁毫無影響,甚至沒有產生一絲裂痕。
雲意微微瞠目,不禁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有些難以置信。莫非這極是那暗奴傳給自己的力量?
剛才她雖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