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風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是?”
“這叫壎。很便宜的東西,做起來也方便,我喜歡在夜裡吹,聲音可以傳得很遠。”易闌珊把玩著這名叫壎的樂器,好奇地拿起來,湊在唇邊,吹了吹,一點聲音也沒。她賭氣一般,用力吹了一下,結果發出一聲怪聲。
傅遠笑著把壎拿回去:“不是這樣吹。”
壎到他手中,便吹出了曲調,吹出了情緒,吹出了悲愁與哀思。
易闌珊卻無法專注於樂音:我才吹過呢,他又拿過去吹。待她想起來,這壎是他每夜吹慣的,心裡越發生了個疙瘩。
“傅先生可以把這個送給我嗎?”
出乎易闌珊的意料,傅遠拒絕了:“這是我用慣的舊物,再說,娘娘並不懂得吹壎,要去無益。”
“我也算粗通曲藝之人,把它給我,沒幾天我便能學會了。”
“娘娘何必奪人所好?”傅遠把壎收回懷中:“它對我來說很重要。”
很重要?
是多重要,才會那麼悲傷?
易闌珊猜測著傅遠的故事。當然,她,全部猜錯了。
卷三 相見未及相思好 第四章 發生
半夜裡,易闌珊又聽到了壎聲,絲絲,縷縷,細細,碎碎,自遙不可及的地方慢慢爬過來,爬進她的耳朵。
她不耐煩地自床上坐起來,卻見一個黑影默默在床前立著,嚇得她心中一駭。定睛一看,原來是個衣服架子。
笑了一下自己,易闌珊正要躺回去,而壎聲,突然停了。
她突然覺得有陣風,吹進來。
一陣冷風,從視窗吹進來。
和風一起來的,是一個人。
傅遠。
隔著紗帳,她能清楚看到傅遠酡紅色的臉。
她聞到酒氣。
他喝醉了?
他喝醉了。
他為什麼要到這裡來?
他怎麼來的?
她來不及詢問,已經被按倒在床上。
傅遠看上去很瘦弱,力氣卻很大,身子也沉重得很,她被壓得不能動彈,因為驚愕,她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她不言不語,死命地掙扎著。
傅遠低頭,趴在她的耳邊,低低地說道:“宮女就睡在外面的屋子裡。”他口裡的酒氣臭得很,噴了她一臉。
然後傅遠就不說話了,沉默地繼續動作。
她從來不曾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現在該怎麼辦?
她猶豫的時候,衣襟已經被拉開,雪白的身子映在傅遠眼睛裡,點燃一團火焰。
思前想後,她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閉上眼睛。
她不敢看他。。
他的眼睛會說話,清清楚楚地。說著他的慾望。
她閉著眼睛,等待傅遠離開自己地身體。這個過程並不算太長,痛苦程度也沒有她剛開始想象的那麼誇張。
傅遠坐在她旁邊。慢條斯理地穿衣服,穿好衣服。回頭一看,易闌珊依然緊閉眼睛,頭髮散亂著躺在床上,傅遠無聲地冷笑著,似乎對這一幕很滿意。
傅遠從她身下抽走床單。捲成一團走掉了過了一會兒,傅遠又回來,手裡拿著一張半乾的床單,一把把她從床上拉起來,鋪好床單。
看她還是緊閉著眼睛,一副死魚或者乾屍地樣子,傅遠的心情大好,把她攬進懷裡,重重地吻下去。
她緊閉牙關。然而傅遠似乎精通此道,靈活地以舌頭撬開她地牙齒,在她的口腔裡旋來轉去。她覺得很噁心。傅遠現在做的事情,比剛才做的事情。更讓他噁心。
可能是他飲了太多的酒。
酒很臭。
自那一天之後。易闌珊再也不曾飲過酒。
酒很臭。
傅遠搶奪著她口中地空氣,她喘不過氣來的同時。姍姍來遲的眼淚,終於落下來了。傅遠頗詫異,他沒想到她現在會哭。剛才都沒哭,現在哭什麼?
他突然伸出舌頭,舔掉她臉上的眼淚,旋即覺得自己無聊又噁心。他沒趣地推開她,從窗子裡跳了出去。
易闌珊捧著臉坐在半乾的床單上無聲地哭了一回,哭著哭著,哭不出來了,她決心睡覺。
睡一覺醒來,就會忘掉這個荒誕又可怕的夢。
“真奇怪,晾在院子裡的床單,居然少了一條。”
“可能是被風吹走了吧。”
“昨晚的風有那麼大嗎?”
“是啊,半夜我都被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