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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珪與嘉親王相處的時日不斷,深知其是內斂而沉穩的性子。怎麼今日反而這樣按耐不住,莫不是另有乾坤。再細細看看好友精銳的目光,心中便有了計較,更何況如寶臉上那隱忍不住的嫉妒,早已說明了一切。
眼前的青衫少年,不正是鈕鈷祿家的大小姐如玥麼!
既然如此,何不順水推舟促成好事:“若是老朽沒有嘗錯,這道正心茶所用乃是烏龍茶品,名喚‘鳳凰水仙’。”如玥面露喜色,輕微頷首,讚道:“朱大人果然見識淵博,如玥佩服。”
“鳳凰水仙,好雅緻的名字。”貝勒爺也嘖嘖稱讚。
朱珪喜不自勝:“大人這裡不僅景色雅緻,香茶雅緻,就連這奉茶之人也是極為清秀雅緻的。老朽覺得甚好,只是不知是否合王爺的心意?”
如玥聞言也略微有些憂慮,順著話音朝嘉親王看去。他的目光依然是沉穩至極的,只是眉眼的笑意越發掩藏不住。
這樣想來,如玥的心更是疑惑不定。究竟他對自己僅僅是欣賞,又或者還有其別的什麼?深深吸了一口氣,如玥堅定了主意,既然心之所向,何不挑明瞭話頭。
扭扭捏捏從來不是我鈕鈷祿如玥的性子。
若此,如玥大膽開口:“王爺喜歡這茗茶,不若小人再頌詩一首助助興可好?”貝勒爺接話到快,欣喜的不行:“來善慶這裡品茗,竟還有這等好處。只是不知你要頌讀何詩?”
“既然此茶那是上等的‘鳳凰水仙’,那如玥便擇一首如鳳凰有關的詩來頌。”如玥眼眸一轉,心上已然有了主意,清亮了嗓音道:“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豔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
“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凰兮凰兮從我棲,得託孳尾永為妃。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餘悲。”
“無恥。”如玥的詩才頌完,如寶已經按耐不住心意憤憤斥道。好在只是隨口之聲,並不能被眾人聽見。她就是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同樣是阿瑪的女兒,何以如玥就這樣深的父心,而自己究竟差在了哪裡。
一邊是如寶的嗔目以對,另一邊則是嘉親王的心領神會。難得顯露這樣柔情的笑意,對上如玥水亮亮的眸子,便知彼此心意。
如玥得了這樣溫存肯定的目光,心上一喜,臉上瞬間洋溢的緋紅之色,緩緩顯露少女的嬌媚。她含羞而笑:“如玥告退。”
貝勒爺到底少不更事,不如嘉親王沉穩老練,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似的:“不是才說的治國之道麼?怎麼又扯上了男女之情?這會兒子,怎麼又退了下去?”
朱珪聞言大笑,道:“貝勒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善慶也笑道:“果真如此,果真如此!”
回身退去的時候,如玥瞪了如寶一眼,輕聲道:“別妨礙兩位王爺在這裡敘話,你隨我來便是。”
如寶憤憤不已,輕巧的向在場的各位欠身行禮,臉上的怒意忽然轉為笑意,極盡柔婉道:“如寶告退。”
第三章:教訓
如玥並未乘坐載如寶來的小舟,而是吩咐沛雙道:“扶二小姐上竹筏,往咱們院子裡去,我有話說。”
“你說去就去,憑什麼?”如寶的聲音不大,牴觸的情緒卻很高。立在書房門外的護衛顯然聽見了她的憤怨之聲,只含蓄一笑。正被如玥瞧進眼底,再細細一看,這男子精壯得緊,身形與樣貌均皆屬尚佳,絕非一般的侍衛。
對上他烏黑的眸子,如玥歉意而笑顯然東道主的風範。這才轉身對如寶斥道:“身為鈕鈷祿家的二小姐,你覺得自己是還不夠丟臉麼?只管隨我去就是,休要再言。”
這話正說中瞭如寶的痛處,今日若非如玥在茶裡動了手腳,怎麼會令自己成為眾人眼裡的笑柄。丟了面子是小,失了入宮的機遇卻是大。
皇上年事已高,新君登基是遲早的事,只怕今日不能得蒙嘉親王垂青,日後想要飛上枝頭更是難上加難。
如寶越想越氣,死命的忍住眼底噙滿的淚水。“去就去,還怕你不成麼!”沛雙機靈自然明白大小姐的用意,於是表面柔和的扶著如寶上了竹筏子,實則是緊緊鉗住了二小姐的手臂,令她不能掙扎,想逃也逃不掉。
“都不許跟著,只管將木舟劃回後庭的何華池。”如玥徑自上了竹筏子,原本就不堪重負的竹筏更是顫顫巍巍,三個人立在上面難免有些危險。
如寶哆嗦不已,心想這樣的筏子竟也能站上三人,實則不易。想掙脫,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