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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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靠近我一分,“龍兒,你不用特別逗我開心。虹衣是你七位爹爹,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鼻子一酸,或許是這個懷抱太溫暖,溫暖到能讓一向孤單堅強的我想哭就哭,整本字典都被“脆弱”、“依靠”這些詞佔據著。
“我們明天去廟裡替虹衣死士碑。”他轉身躺下,又輕手輕腳地解下披風覆在我身上。
“好。”我應道。
為虹衣死士七位爹爹立了牌位後,這兩天我和夜鎖都呆在廟中聽經頌佛,以前看電視中只覺得廟中的經是最可怕,像蚊子亂鳴,但現在聽來,卻讓我的心感到從未有過的平靜,大概是我這些日子來活得混亂了,如今回想起來也是一片混沌。
“藍施主,請隨我來。”住持恩澤大師走過來向我佛了佛禮,示意我離開這頌經的莊嚴大廳。
我疑惑地點點頭,起身和他走出大廳,問道:“大師有見過夜鎖嗎?”
“夜施主出去了。”恩澤大師音淡如石,邊說邊走到禪房,推開門讓我進去。
“大師找我有事?”我好奇地問道,邊打量著這間小小的禪房,瀰漫著一股淡淡的禪香味,非常乾淨整潔,更有一種超脫世俗的清靜感。
去做最後的了斷(2)
他指指蒲團,我會意坐下,他站在桌旁一手攔起自己的闊袖,一手把水壺舉得很高,往杯子裡倒茶,沒灑一滴,如扯家常般平靜地說道:“近日看藍施主愁眉不展,定是心中抑鬱,雜事煩惱。”
“是,這個世界不適合我,也不對,是我不適合這個世界。”我思有領悟地坦言,接過他手中的茶,輕舔一口,清香撲鼻,卻有一股與眾不同的寧靜,讓人心境平和。
“世人常說生來便是受苦的,佛說世事都是空的,笑是空的,痛是空的,愁是空的。”
“大師是與我講佛揭嗎?萬事皆空,這我懂,只是執念於此,未免太過自欺欺人。”
“藍施主心如明鏡,慧根甚深,老納多說也無益。”恩澤大師欣賞地點點頭,忽地指尖蘸水在桌上寫字,凌亂卻不失穩重,一排水字在桌上顯現,竟沒有蒸發消失,恩澤大師竟是一位世外高人。
“乾坤橫世帝王星降;三千藍絲英雄墳冢!”
那字我隱約在哪見過,等恩澤大師最後一個字落定,我錯愕地看著他,“替夜鎖下批言的人是您?”
“是。所以我一早便認出喬裝的他。”
“為什麼?”手中的茶杯跌落下去,茶水溢位彌化了那一排字,想到以往的所有一切,我忍不住怨憤道,“您知不知道您的一道批言決定我和夜鎖的兩段人生?”
見他不語,我摘下喬裝易容的頭套,一頭藍雪絲傾瀉而下
“果然是你。”恩澤大師淺淺笑著,彷彿早就猜測出夜鎖身旁的人會是一頭藍髮的女子。
“怎麼,您已經精確算出我剋死夜鎖的準確日子?”我冷諷道,面前竟是害我十四年被囚夜山、夜鎖被迫為王的原兇。
去做最後的了斷(3)
恩澤低下頭,謙然道,“當年我一時洩露天機,錯緣於你們,是為罪過。”
“現在談罪過還來得及嗎?如批言所中,夜鎖為我刺心棄下整座夜山,害七位虹衣爹爹自刎,夜山被朝廷收復我與紅顏禍水又有何區別?”一想到這些,我感覺所有的源頭竟全部在我這邊,一陣陣寒意不停掠過心頭。
“冥冥自有天意,藍施主無需多慮,徒增煩惱。”恩澤合十雙手,又道,“夜施主批言之下便是藍施主的。”
“什麼意思?”
恩澤再次蘸水在桌上拂寫出一排我看不懂的字,見我迷茫,他緩緩念道,“清風搖零紅顏跡落,若得飛天四海昇平。”
“”我驚愕聽著這批言,前句還好理解,大概是說我一生只能隨風搖,註定飄泊,只是後面一句怎麼那麼怪異?什麼叫飛天能得四海昇平?
恩澤見我沉溺在批言,忽然自言自語地感慨道,“世人易擾,這憂愁來之來、去之去,不可太過執著啊!”
我心突地一痛,警覺地問道:“大師,你話中有話?”
恩澤點頭,又感嘆似的搖頭,從懷中掏出一支青翠的短玉笛給我:“夜施主臨走讓我交與你的。”
這玉笛是當日我們被困禁山,他用來求救的,現在為什麼交給我。
“大師,辰王在哪?”我接過玉笛,一個不好的預感直逼我的腦海中,離開萬安鎮後,我們便到達張美人說的地方,也便是蘇杭城內,這般說來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