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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人,之後卻走得乾脆利落,反倒讓汐瑤和陳月澤同時生出一念,總覺得他目的似乎都達到了,人是走得瀟灑至極。
可他與她沒有洞悉徹底,而且仿若今夜被詐了不止一次
花廳內,兩人各自坐在太師椅上,久久不發一語,直覺需要回味的太多。
倒是夜太深,汐瑤禁不住睏意席捲,張嘴打了個呵欠,眼淚都擠了出來。
索性就如此吧
張家亦不是三兩天就能扳倒,慕家會不會因此而滅門,開春來她照樣要入宮當奴才,擔心也沒用。
看著她全然放鬆的表情,陳月澤卻另有所想。
“汐瑤,你與雲王是何關係?”
想到自己天明就要離京,下次再見不知何時,他思緒再三,覺得還是該問問清楚。
此前在長樂坊那處,汐瑤誤把明王認成自己,雖當時她說的那些話他不知,可其後她的反映,他統統看在眼裡。
那是從未有過的惶恐不安,以至於巨龍舞來時,她渾然不覺,若非祁雲澈及時出現,他定已經從人群中衝出去救。
那之後呢
陳月澤一路尾隨,由是親眼所見,分明汐瑤與雲王一起後,臉上顯而易見的害怕消退許多,哪怕是在他們燈市上的爭執,連旁人都將其當作小夫妻鬧彆扭。
莫說是他了,就連第一次見他二人的張清穎都由衷感嘆,誇讚他們相配。
再言小巷中和雲王交手,陳月澤並不認為這是他刻意設計。
他堂堂親王,真有心引他現身,那法子實在太多了,更別提以身犯險,全然挑釁,招式中,散發的怒氣回想起來還令他心有餘悸
此番入京,在路上他就聽說武安侯府的孤女是與定南王世子兩情相悅,正因如此觸怒聖顏,才罰她入宮做女官。
但眼下看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被陳月澤疑惑的目光注視著,汐瑤無法撒謊欺瞞,想了想,低下頭道,“你現在要問我,我也不知如何答你。”
“那你可中意他?”他再問,簡潔明瞭。
汐瑤心虛的眨眨眼,迴避道,“我中不中意也馬上要入宮了,還不知何時是個頭,你問那麼多做什麼?”
見她那躲閃的反映,陳月澤悶聲笑來,語氣更加肯定,“可我覺得他中意你。”
“那又如何?”汐瑤不樂意了。
“我問你,你可中意張家小姐?就算你中意她,你卻也知道將來若張家定罪,她是個什麼下場,而今你將她帶在身邊,這不是存了心利用人家麼?”
陳月澤才起了個頭,就被連番回擊,這下就算他不願多想,那都不可能了。
“我不借小穎怎麼來見你?你反怪起我來了。那雲王與我相同?你與小穎相同?再者說了,小穎性子單純,我在河黍的時候總想著,倘若將來我為此立功,一定在聖上面前保全她一命,倒是你——”
他一邊說,一邊假惺惺的拿手揉著胸口,“我看今兒這上元節,雲王存了心思要和你一道過,方才小巷子裡那一拳,我為你捱得何其冤屈。”
“你自己沒本事還回去,捱了打莫要來怨我。”
汐瑤把頭撇開,沉了臉色,這會兒講的是無情無義。
“有什麼不同的?你借張清穎回京,他借我對付煜王、明王。”
抬眸,她向他涼颼颼的掃去一眼,在揚起下巴沒心肝的道,“雲王對我存了心思又如何?他還能為了我棄了大祁親王的頭銜去?小穎小穎,叫得真親切,你能為了她,獨獨帶她遠走天涯海角,避開張家的禍事麼?”
“我說你們女人怎麼都那麼不講道理”
陳月澤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去和汐瑤互相瞪上,卻見她那臉上都是委屈,忽然又明瞭了什麼。
對張清穎,他心中愧疚,那也僅僅只為愧疚,別的,他不願多有奢念。
方才他說的向皇上求情,不是沒有想過另一種結果,若皇上不允呢?
他要眼睜睜看著她隨著張家全家被處斬嗎?
那結果,他根本不敢想。
故而他看出汐瑤將公私混淆,倒是不知該如何去說穿她了
直覺祁雲澈並不簡單,論城府,興許比祁明夏還深,要說到陰險饒是陳月澤都分不清楚,今夜這局,他到底為誰而設,汐瑤被他看上,是她之幸,還是她之不幸?
再望回那反對自己橫眉冷眼的女子,他沒轍的苦笑,“莫要再瞪我了,我還不是為你著想?知道你身不由己,但他真想要你,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