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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
汐瑤踩著月光,像只飄在天空中的紙鳶,且是那風稱如她心意得很,她想往哪兒飛,那腳下如踩了流雲,帶著她往哪兒飛。
她知自己有些醉了,而且醉意不淺。
可這裡是沈家,連日來伴駕的緊迫在這一刻再不能將她約束,她想橫著走都行!
滿心歡喜的轉入母親從前住的閨房小院,卻在那朦朧醉眼投望去時,見得屋中竟然是有光亮從窗欞中透出。
汐瑤愣了半瞬,吹了一路涼風,醉意更加濃厚,哪裡還能夠多想?
蹙起眉頭,人便風風火火的走了過去,推開門,暈暈乎乎的跨進外廳。
那在房中的男子早就聽到外面有響動聲,卻只想著天將放明,以為是沈家的下人開始清掃打理,故而沒存心思。
誰知接著房門硬生生的被人推開,慕汐瑤連看都不曾多看他半眼,就這樣毫無顧忌的走了進來
說祁雲澈沒有訝然是不可能的。
可那掃進來的清風將她酒氣帶得四散,他登時明瞭何故她會行錯地方。
只是,她與誰在一起飲的酒?
南方天氣潮熱窒悶,這夜祁雲澈沐浴之後便躺在榻上心不在焉的看書,身上只穿了黑綢的寢衣。
這貼身的衣料質地單薄透氣,將他身形輪廓完整顯了出來。
莫要說這人兒已經不知羞,他竟還垂眸望了眼自己可是合著衣衫。
但見慕汐瑤視他如無物的從跟前晃過,都要走進內室的寢房去了,那小小的身形忽而一頓,再轉過身來,飄到了桌前。
她慢條斯理的給自己倒了杯涼茶,飲下,舒坦的嘆口氣,放下杯子,小臉上揚著他從沒見過的傻笑,接著
原路折回。
這便打算就寢安置了?!
“慕汐瑤。”
祁雲澈沉聲直喚她名字,刻意使那語調聽上去有微怒之意。
雖說這裡是沈家,可她這般橫衝直撞,成何體統?
聽到有人喚自己大名,汐瑤果真應聲看來。不看還好,一望發現竟是祁雲澈站在自己閨房中,她一時想不明白為何,呆了一呆。
那雙氤氳了水汽的眸子再瞠了下,看似像被驚著了。
祁雲澈以為她酒意被驅散了些,正想要說些嚇唬她的話,教訓她幾句也是應該的。
豈料她緋紅的臉忽的沉下,瞪他道,“你怎在我房裡?出去!”
那是些許商量都沒有的語氣,對他已是客氣了,他再不走的話,興許她還會動武的。
得她低聲一吼,這會兒子堂堂雲親王豈止瞠目!
不等他發作出來,那小影就溜進寢房去,踢了繡鞋,往床帷中倒下,拉過絲被捲了自己,呼呼的睡去了。
祁雲澈措手不及,又無奈至極!
這夜他本就沒有睡的心思,可也從不曾想會有隻醉貓主動送上門來開罪他。
莫說平日在京城中那些大臣礙著他臉色,就是雲王府上伺候他多年的下人也不敢如此。
可他又沒法與一個喝醉了的計較。
且是最讓他匪夷所思的是,他竟然沒有真的動怒。
自那日有藏秀山莊那番說話之後,慕汐瑤未再對他諸多躲閃。
再南下而來,說笑照舊,她是那等著皇上指婚的武安侯府孤女,瞧著聽話得很!
而祁雲澈看得出來,對那指婚,她定要咬牙抗旨,寧死不從。
彷如別人都可以,但嫁於他做雲王妃,絕不可能!
他知道她不在乎做皇后母儀天下,卻不知他對帝位也不曾真正放在心上過。
這世間哪有那麼多的隨心所欲,她想為自己活,豈是說說就能做到的?
走進寢房,止步在那籠著芙蓉帳的床榻前,那當中的女子和衣而眠,已是睡得深熟了。
平躺的睡姿,絲被的一角被她攥在手心裡,卻沒有蓋著身子,腦袋也沒枕在方枕上。
故而她的下巴仰著,小嘴微張,均勻的吐息,睡得倒是極沉。
她一直以守孝為名,穿得靜淡,髮髻也盡是以簡單的為主,平日看,倒不失為清雅別緻。
只此時,那細細青絲全然亂了套,對稱的蝴蝶鎏金釵鈿,左側的那支鬆垮垮的歪得快掉到耳下。
幾縷碎髮橫過她的面頰,隨著她一下下的呼吸,那髮絲也做著輕微的拂動。
這樣的慕汐瑤,在祁雲澈那對沉如濃墨的眼眸中,怎麼看怎麼呆笨
明明那麼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