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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宗棠徵西的時候,就出一個名案,一個七品文官,不經核准就把手下一個記名總兵實授遊擊給殺了,文書是七品文官,記名總兵是二品武官,七品殺二品,最後七品文官啥事也沒有。
這個例子就可以知道記名總兵的地位了,大清官場都說是子多!驢子多!候補道多,可是他們這些記名總兵,比候補道還要多,還要不堪。
隨便一個有後臺的縣令或候補道,可以把一個未得實缺的記名總兵當孫子使喚,呼來喝去,他李揚材就嘗過無數冷言冷語。
二品武將,值個鳥?連個缺都補不上,連記名提督都要去搶一個營官的缺,不要說再次一等的記名總兵了。
三年前好不容易走通了路子,花了大價錢弄了一個潯州鎮副將的缺,這缺不肥,可好歹也是個差使,沒料想到一年半沒到就給人搶走,連買缺的本都沒回來。
以後他李某人嚐盡了多少辛酸,輾轉於兩廣之間,任由州縣欺凌,上官冷眼,廣東說他本是西省武將,當回西省上任,廣西說他本籍東省,可回東省待命,那真是被皮球踢來踢去。
那些上官手裡把著副將遊擊的缺,從來價格公道,要嗎只給自家人,要嗎便只要黃金白銀,就是委屈求個營官哨長、親兵幫帶之類的小缺,那些候補道們還是冷著臉說道:“太委屈了,老兄還是再等等吧。”
他也曾幾度去求馮子材這個老上司,結果人家硬是板著臉說:“我都被趙沃挖去了九個營頭,去掉了一塊肉,怎麼替你謀劃?都已經是二品大員了吧,該知足了吧。”
三十年交情,就換得這麼一句冷言,他李揚材只能自許:“馮唐易老,李廣難封。”
沒想到這一身勇武,一身才學,到老來卻是毫無用武之地,甚至捐班出身的捐官都不如,除了把這老骨頭帶到棺材裡去,也得給後輩留著蔭澤吧。
“馮唐容老,李廣難封。”三十年戎馬,只換得半頭白髮,他李揚材什麼都不怕了:“回去告訴馮某,想讓我回心轉意,看見我父那壽棺沒有?”
這一次李揚材變賣家產入越之際,剛好遇到其父仙去,李揚材便把他父親壽棺一起帶入了越南,頗有幾份左宗棠攜棺西征的風度:“若讓我回心轉意,他馮某隻需把我父起生回生,吃得兩三碗飯便可。”
李揚材也是極有風度的人物:“不然,我李某人便是鐵了心,絕不會回去任這幫文員書吏宰割的。”
他的聲音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