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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宇點點頭:“明天早上,你們隨時待命。”
正說著,那邊一個軍官已經從前營趕來,他的臉上雨水並著淚水說道:“統領,我們杆雷艇隊什麼時候出擊。”
“等!”柳宇並不想太早使用自己的殺手鐧,這是他在水上決勝的最後一張王牌。
“可是今天我們與法軍的交戰是我們獲勝啊!”
他說得並不是陸上的交戰,而是從今天早晨開始的水上炮戰。
步兵是這場戰鬥的主角,可是法國小艦隊實際是最早參加戰鬥的敵軍,他們也是最丟臉的部隊。
從凌晨開始,法軍就出動大量艦艇前出到丹鳳陣地後方,在靠近山西大道的左鳳河面停泊,企圖炮擊黑旗軍步兵、船隻並阻止他們在失敗之後撤退。
他們甚至還參加了對大佛廟的炮擊,但是正在他們轟擊的時候,突然遭到了黑旗軍的猛烈炮火襲擊,法軍艦艇立即加以還擊。
他們起初認為是黑旗軍的炮臺,可是整整打了兩個小時的戰鬥之後,他們才弄清楚,他們的對手是黑旗軍的炮船--用蒸汽商船改裝的武裝炮船。
作為一個勇敢的水師軍官,在鄧營長麾下參加過伏擊法軍炮艦戰鬥的易水也參加了這一次戰鬥,他們把自己的炮船隱藏在丹鳳河與左鳳河相通的一條小河,由於有河堤掩護,兩方隔著河堤對轟。
法軍靠近之後,兩艘武裝炮船才開始了轟擊,而附近的武烈營也同樣用步槍進行襲擊。
雙方隔著河堤的戰鬥並沒有多少效率可言,但無可質疑,黑旗軍水師顯然佔了上風,他們讓法軍的艦艇無法參加對地面部隊的支援。
大雨如注,視線不良,雙方的炮擊很難用命中率來形容,法軍起初使用五艘炮艦炮艇進行轟擊,中午以後又陸續增加了三艘炮艇。
但是雙方的炮擊幾乎沒有命中率可言,黑旗軍的實心彈砸在法艦上固然威脅不大,但是法軍也幾乎沒有成功命中的記錄,戰鬥一直持續到傍晚,持續了八個小時。
黑旗軍有兩門前膛滑膛炮被打啞,但是法軍也有兩艘被擊傷,最後雙方打得精疲力盡,只能各自休兵。
但是對於易水和水師的官兵來說,這卻是一場不折不扣的勝利:“我們明天想為鄧營長復仇。”
他估計了一下,如果今天投入杆雷艇的話,說不定就能留下一兩艘法軍艦艇。
但是柳宇清楚得知道,杆雷艇的訓練尚未熟練,他說道:“明天你們水師仍然要壓制敵人的水面艦艇,他們想對地上部隊發射任何一發炮彈,就是我們對不起鄧營長。”
“嗯!”前營出身的易水點點頭:“統領,我們回去了!”
中圻。在同樣的豪雨之下,卻是一張張喜洋洋地面孔。
兩支部隊又抱又跳,還有人乾脆喜滋滋地坐在水裡,大聲叫道:“瀚海營的弟兄們,有吃的沒有?”
在漫長的行軍之後,柳隨雲支隊成功地與瀚海營會合了,到了現在,他們繃緊的弦終於鬆開了。
他們這些天的行軍都是提心吊膽,他們只有三百名戰鬥人員和二百名新兵,卻要護衛著上千名非武裝人員、大量的騾車、牛車以及許多傷員。
他們不清楚進入順化後的法國人會不會追上來,他們只能以儘可能快的速度加快行軍,但是即便再快的行軍速度,似乎也很難擺脫一條心要追上來的法軍。
但是現在就好了,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喜悅至極,柳隨雲抓住蔡雲楠的手,小聲地說了在順化的收穫,蔡雲楠那是滿臉的詫異與不解:“得?這麼多黃金白銀,那我們統領就不用愁了。”
“哎,國家都沒有了,還留下這麼多金子銀子便宜了我們,真是個昏君。”蔡雲楠倒是輕鬆地很:“我在這裡有四百五十人,在後方還有兩個加強排控制著要點,便是孤拔親自追上來,我們合在一起也不怕了。”
柳隨雲那是喜色連連,這一次出擊順化雖然沒有達成預定的目的,但是收穫太大了,四百萬兩白銀足夠黑旗軍開銷多久時間了?有了這麼錢,什麼問題都可以解決了。
那邊蔡雲楠倒是問了另一件事:“聽說你在順化留了些部隊?”
“一個副排長,一個班,還有些重傷員,給了個獨立支隊的番號。”
“就這些?”蔡雲楠有些不滿:“現在順化的形勢最容易混水摸魚了。”
柳隨云何嘗不知道這一點:“可當時我手上根本沒有多少部隊,還得護送這麼多輜重回山西,這樣吧,你借我一個連長和一個班,我再抽一個班,一同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