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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忘死地運送戰鬥兵員的鬥拉克號一樣,就在他們一千多米之外,就有著一批同樣捨生忘死的人們,經世易親自點著蠟燭,在那艘被法軍拋棄的軍艦上搜尋著。
今天戰鬥的結果就是黑旗軍至少在名義上已經控制了這條船,但是白天登上這艘船是人世間最冒險的行動,要知道法軍只需要用步槍就可以壓制整條船和河灘了,只有夜裡,經世易才敢帶著部隊上來。
整艘船搖搖欲墜,一腳踩空隨時都會撤下來,而且船內充滿了無數的危險物,未爆炸的炮彈,法軍遺棄的彈藥,甚至有未爆炸的手榴彈,經世易和他計程車兵是用生命搜尋著這條船。
“兩個六十五毫米的彈筒”
“嗯!把這鋼板拆下來!”
軍官們小聲地指揮著勇敢計程車兵用螞蟻搬家的辦法拆除軍艦上一切有用的東西,為了防止法軍可能再次利用這條船,他們甚至還帶來了兩個十五公斤的大炸藥包,準備在內部實施一次爆破,讓這條船除了拆鋼板的價值之外,剩不下什麼。
應當說,對於身處山西的黑旗軍來說,這條船上的收穫甚至超出了他們的意料之外:“瞧,我發現了什麼,一副航海圖!”
一幅帶著血的軍用航圖,正是細柳營急需的東西,而且其它的收穫也令經世易極其滿意――即便是帶著血的鋼鐵,仍是細柳兵工廠最需要的物資。
“準備爆破吧!”
正當經世易說這話的時候,那邊有人掩著嘴進來了:“連長,你猜我們發現了什麼!”
藉著燈光,經世易在戰利之前的惟一反應就掩住了自己的嘴巴:“十四發六五毫米炮彈,還有”
他的眼睛簡直是亮了起來,他幾乎拿不起手上的馬燈,整個人都要被這巨大的衝擊所擊倒,好一會他才說道:“停止實施爆破!我們必須把這批炮彈運回去!”
馬燈還在他的手裡搖動著,他的心底充滿了巨大的幸福:“謝謝你,傑肯老師!這個功勞應是你的。”
而在此刻,他聽到了河內租界方面雷鳴般的齊呼,那是鬥拉克號起駛的訊號。
運走了重傷員,送來了三百名援兵,這讓河內的守軍精神大為振奮,而且這三百人當中,只有一個一百二十五人的安南土著步兵連隊,其餘都是真正的法軍,這就更加讓法國人振奮了。
他們的愉快是建立在黑旗軍痛苦的基礎之上,雖然對於法軍的援兵沒有準確的情報,但是劉永福和黃守忠都做出了悲觀的估計:“少則二百,多則四百,這是可真要有大麻煩了。”
劉永福之前對於攻克河內是自信滿滿,但是這一時刻他卻受到了極大的衝擊――敵軍的強大超出了他的想象之外。
在他的想象之中,象法軍招募的越南人都會是烏合之眾,一擊即潰,而法軍本身兵力少,而且戰鬥力只比黑旗軍稍強一些,更重要的是,一八七三年第一次紙橋之戰的經驗讓劉永福的認識有一種誤區,那便是隻要造成一次象陣斬安鄴那樣的勝利,法軍就會越南撤回去。
但是事實清楚地告訴劉永福,他的判斷出現了極其重大的估算錯誤,法國人招募的越南偽軍並不象想象中的那樣脆弱,尤其是南圻招募的安南土著步兵,戰鬥力相當強,很多人都堅持到最後一刻。
更大的問題是法國人的戰鬥力,雖然殲滅了李維業,佔領了小半個河內租界,但是劉永福不得不承認,法國人的戰鬥力和訓練在已方之上,同等兵力上的對抗,法軍可以佔據完全的上風。
更重要的是現在已經是一個騎虎難下的形勢,一八八三年的法國和一八七三年的法國完全不同了,現在他就象一個輸光所有本錢的賭徒,就在短短的幾天之內往河內增加了六七百兵力。
這就和劉永福的預料完全不同,這才讓想清了柳宇時常提到的那句話:“法人國勢漸盛,已非普法初戰之際,對南國鞭長莫及之時,我與之交戰,非戰力不及其,而是實力不如其!”
在歷史上,黑旗軍對法軍的戰鬥可以說是各有勝負,但是法軍的實力太雄厚,黑旗軍不過兩百杆雷明頓步槍和三千戰力,最盛之時也不過是四千多戰兵,其中還有許多新兵連武器都沒有配備。
在這個時候,黑旗軍由於有細柳營的加入,實力雄厚了很多,但是和法蘭西這個老大帝國相比,他們還是處於絕對的弱勢。
柳宇幾年經營下來,在第一線投入的部隊不過是兩千五百人的規模,而法國人在短短几天之內,就已經向河內投入了整整一千名的援兵。
李維業派遣隊的被殲滅,河內守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