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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黎秋這個前殖民軍軍士對於法軍造成了更大的損害,成排成班的土著部隊投降到黑旗軍中去,而失去了這些土著部隊的協同,河內法軍很快就暴露出兵力不足的弱點,黑旗軍的幾次攻擊都成功打到法軍的要點上,造成了巨大的損失。
比塞爾上尉用盡了一切方法,甚至槍斃好幾個殖民地士兵,但是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他們註定是炮灰的命運,還不如多活一些時間,甚至有派去監視殖民地部隊的法軍士兵被一轟而上的土著步兵殺死,然後列隊投降的例子。
法軍的殺傷越來越大,甚至有一門六五毫米火炮被黑旗軍奪走,只是事先已經對火炮進行了破壞。
而且黑旗軍越來越適合這樣的市街戰,特別是他們的狙擊手簡直是奪命殺手,短短的幾天已經奪走了幾十個軍官和士官的生命,但是除了死鬥之外,比塞爾上尉作不了什麼。
五月二十三日。晨。
比塞爾上尉把自己最好的一套常禮服穿在身上,所有計程車兵都朝著他敬禮:“司令官閣下!”
只有所有人都沒有平時的信心,戰鬥越來越激烈,兵員越來越少,甚至法軍內部也有一層下層軍官考慮過投降的問題。
在司令部附近是無數退下去的傷員,因為無人照料,他們現在連呻吟計程車氣都沒有了,只是大聲地叫道:“求你了,給我一槍!”
“把我的手槍給我!”
“親愛的格林,我寧可回到戰場上去!”
這裡找不到落腳的地方,在外面的露天上還有著更多的土著步兵,只要一發迫擊炮彈下來,就能讓十幾個傷員去了天堂。
臭氣夾雜藥味,讓司令部變成地獄般的情形,但是比塞爾上尉還是穿好那套最好的好馬褲,閃閃發亮的肩章,曾讓少女眼睛迷亂的勳表,筆挺的紅馬褲,比塞爾上尉就舉著手杖站在那裡。
這根手杖是李維業上校留給他的,他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這將是河內保衛戰的最後一日。”
從天一亮,黑旗軍就開始猛攻了,雙方在狹窄的地域展開了你死我活的廝殺,黑旗軍也不得不佩服他們的敵人。
即使被屢次打敗過,但是這些法國人一次又一次重新集結起來,用盡他們的所有力量參戰這場你死我活的搏鬥,他們幾乎把炮口對準了黑旗軍的胸膛,用刺刀保衛著軍人的最後尊嚴。
正是有這些法國人為基幹,那些越南人雖然逃跑和投降了一部分,但是還是有不少頑固份子在守衛著租界。
柳宇瞧了一眼黎秋,然後最後問道:“那個土著步兵連還沒有下決心?”
“沒有,不過快了!”黎秋的額頭都是汗珠:“我已經讓派了老章過去了,相信聯絡上就能解決問題了。”
柳宇瞄了一眼遠處的那個堡壘,那是租界僅存的幾個核心據點之一,以一個連的安南土著步兵主力為基幹,外加一些東京土著步兵和天主教民殘部,總共有一百三四十人固守在這個堡壘之中。
這個堡壘的守軍一開始就與黎秋有聯絡,但是起初極其熱切,深入之後才發現是個首鼠兩端的態度。
他們堅定地抱定坐山觀虎鬥的態度,而且他們的本錢也比較雄厚,後營攻擊了一次,傷亡了十多人沒拿下來。
“要打!”旁邊葉成林只有一句話:“打痛了自己就投降了!”
黎秋對於降人的心理也相當瞭解,他知道這個堡壘的守軍對於法軍還抱有最後的幻想,以為法軍一定能成功解圍,因此到現在還沒有投降。
他搶先說道:“大人,如果他們這一次再不投降的話,我也以為打的好!打得他們徹底認輸,只要打痛了他們,他們才會投降。”
他自己就是被黑旗軍徹底打痛才會決心投降,如果不是生死相關,誰會拋下那個威風八面的土著步兵小頭目之職,去投靠黑旗軍這群土匪!
“要打!”柳宇已經敲定了主意:“拿下這個堡壘,差不多是最後解決的時候!”
黑旗軍各個部隊也在全面猛攻,法軍指日可待,幾條戰線已經到了刺刀見紅的地步,黎秋清楚地知道,土著步兵已經傷亡大半,眼前這個堡壘的守軍即使不投降,也無法堅守多久了。
只是正在勝利在握的時候,異變突生,電話鈴聲再次響起了:“報告,敵軍艦八艘冒著我軍炮火朝河內駛來,我們火炮被擊毀一門,但仍在戰鬥!”
“報告,敵軍艦搭載了大量援軍!”
柳宇有些失神地放下了電話鈴聲,長長地嘆一口氣:“要準備戰鬥了,漫長而艱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