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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好。”風清宛輕聲道:“是我害了荷香。”
“奶奶,您這說的是什麼話。”安媽媽不忿的看了風清宛,“我們是奴才,為奶奶生為奶奶死,原就是應該的,哪來奶奶這樣的說法。”
風清宛撇了頭,眨落眼裡的淚,哽聲道:“我去看看,大夫怎麼的還不來。”
話落步履倉促的走了出去,不想才走到門口,便與急急往這邊走來的裴修遠撞了正著。
不待風清宛怒目相向,裴修遠猛的一把扯了她的手往主屋裡拖。
“放開,你幹什麼?放開我!”
裴修遠卻是一句話也不說,嚇得他屋裡侍候的寶兒和趣兒大氣也不敢出,遠遠的便避了開去。才一進屋子裡,裴修遠便放了手裡的手,對外喝了一聲。
“青城,給我把門守好了,誰也不許進來。”
“是,少爺。”
風清宛一待裴修遠鬆了手,轉身便要往外跑。
早就防著她會跑的裴修遠抬手便握住了她的胳膊,不由分說便大力一扯一甩,將風清宛甩進了一側擺放的椅子裡,下一刻,“啪”一聲,他抬腳踩住了椅子邊上的桌子,漆黑的眸子像狩獵的豹子一樣,緊緊的盯住了風清宛。
“你夠了沒有?”
冷寒凜冽的話語,使得風清宛掙扎著的身子便僵了僵。
裴修遠見風清宛不再掙扎,僵在了那,深吸了口氣,強壓下心頭的那股惡氣,又將踩著桌子的腳收了下來,倒了杯水遞到風清宛面前。
風清宛沒有去接那杯水,她垂了眸子死死的盯著面前的三寸之地。
“這就是你想要的?”裴修遠在風清宛身邊坐下,目光沉沉的看了風清宛,艱難的開口道:“荷香死活不知,娘那邊一連打發了好幾個人,我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我就是想問你一句。”話聲頓了頓,裴修遠一字一句道:“風清宛,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到底要幹什麼?
風清宛抬頭看向裴修遠,嘴唇動了動,卻感覺到嘴唇皮似乎把牙齒給粘住了。
裴修遠拿了桌上的茶遞到她手裡,風清宛接過,往嘴邊湊了湊,喝了一口冰冷的茶水後,才感覺嘴裡似乎不再那麼的幹。
“你我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讓你不惜這麼多人命也要”
風清宛抬頭,目光怔怔的看了裴修遠。
如果,死的只是她自己。
她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可是,她的航哥兒,她視如珍寶的航哥兒卻生生的死在他的親生父親裡。她怎麼能風清宛霍然閉上眼,兩滴滾燙的淚就沿著眼角落了下來。
裴修遠看著眼前風清宛陡然落下的淚,心剎那間便緊了緊!
前一刻,他還在她的眸中看到恨之入骨的絕望,下一刻,她卻陡然便關閉了她的世界,只給了他兩行熱淚。
就好比極致的熱遇上極致的冰,眼前的這個女人複雜的就像是最難的九宮圖,不論他如何努力都找不到解開她的最後一道鑰匙!
眼前梨花帶雨的臉,是他重來不曾看到過的。她所展現在他眼前的,永遠是一副嬉笑怒罵難辯真假的臉,但此刻,他卻深深的感覺到了她哀到絕望的悲慟,痛到極致的無奈。
裴修遠忽然就覺得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似乎被誰的手指掐了一把,他一手捂了胸口,一手微抬,想要去觸碰風清宛臉上的淚,想要看看,這可是他的幻覺!
不想,卻在這一刻,風清宛猛的睜開了眼。被淚水洗過的眸子似海上明月,讓他一瞬間連呼吸都已滯住,但那眸了裡的無止無盡的恨卻如撲天蓋地的海水一般將他淹滅。裴修遠抬起的手便僵立在那。
風清宛待看清裴修遠伸出的手後,猛的撇了頭,拉開了彼此間的距離。
裴修遠目光一暗,緩緩的收了手。
“風清宛”
“你不用再問了。”風清宛垂了頭,輕聲道:“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裴修遠一滯,稍傾,他想了想,道:“是不是,只要我死了,你我之間的恩怨便一切勾銷?”
只要他死嗎?
風清宛搖了搖頭,從前只覺得或許只是裴修遠的原因,但眼下靜下來想想,前世的死實在是太過蹊蹺。似乎,並不僅僅是她看到的那樣簡單。裴修遠再惡毒,如何就能下手毒殺親子?還有崔氏和崔史氏,她們曾經是那樣的寶貝著航哥兒,可是為什麼那一日,卻獨獨留了她們母子二人在家?
“如果是隻要我死”裴修遠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