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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殺”拼死糾纏。她目帶赤血的盯了風清宛,用了全身的力氣才剋制住自己沒有衝上前去扼住風清宛的脖子。
“這件事,還有誰知道?”崔氏才開口,便豁然驚覺自己的嗓子已經暗啞的似砂紙打磨過一樣。
“該知道的知道,不該知道的自然不知道。”風清宛呵呵笑了睨向崔氏,“太太,您說誰是知道的,誰又是不該知道的呢?”
崔氏費力的嚥了咽乾乾的喉嚨,那種乾澀就好似吞了一把沙子一樣,瞬間痛得她眼淚流了一臉。崔氏僵著手拿了一角繡著合歡花的帕子輕輕的拭了拭眼角,被淚水洗過的眸子似是明亮了不少,也生動了不少。
她看了風清宛,默然不語。
她不說話,風清宛卻是不想再拖延了,多拖一刻,荷香活著的機會就越少。
“我已經將這件事詳細的寫在一個信封裡,信呢交給了一個信得過的人,我好好的,這封信就永無見天日之時,我若是有個什麼不好”風清宛頓了頓,看著崔氏笑了笑,意思是,你應該明白的。
崔氏在經過最初的恐慌和驚懼後,一顆心已漸漸平靜下來,她低垂了眉眼,精緻的妝容因為適才的失態已經有些花,原本均勻的脂粉被淚水洗過後露出晦澀的底膚。乍一看上去,竟似陡然間老了十幾年。
“你是如何知曉的?”
她是如何知曉的?風清宛笑了笑。她若不重活一世,自然也不會知曉!
前世,新婚的她和裴修遠也曾有過和和美美你儂我儂的時候,因為回門時發生了風清柳的事,她大發一頓脾氣後回了裴府,許是因著新婚,又許是因著裴修遠還在貪戀她的美色,是故,裴修遠好話說盡又是做底伏小,並且到崔氏和裴濟中前說出想帶她去江南走走。
一則因為情根深種;二則因為她始終覺得是風清柳見不得她好,刻意為之;三則,她深知過強則易折,過剛折易斷。夫妻之間,若要完全爭出個高下之分,那是不可能的。她便預設了裴修遠的提議。
卻不想,這一趟卻讓她發現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在江南的一處小鎮上,她們遇到了常年出門在外的行商的五堂叔,裴寂。風清宛在看到裴寂的那一剎,便似被雷劈過一樣。
因為裴府的二少爺,裴修學與裴寂有著一雙一模一樣的眼睛。
她起始以為自己是幻覺,但當夜裡裴修遠與她閒聊,說起這位五堂叔的是如何的離經叛道,說當年這位五堂叔與裴濟關係最好,文才不輸裴濟,卻在後來突然的就棄學從商。不但如此,還一直不肯成親,身邊更是個連個端茶遞水的丫鬟也沒有。這些年來,更是與族中親戚斷了來往,一個人在外四處飄泊。
風清宛當時眼前便浮現了裴修學和裴寂那如同刻出來一樣的眸子,心底隱隱有了一種大膽的猜想。
這個猜想待得她回到京都,在崔氏那裡試探著說起她們遇見裴寂的事,崔氏當時便失手打翻了手裡當年她賠嫁的那套舊窯十樣錦的茶盅,卻藉口說是小丫鬟砌的茶太熱,而將小丫鬟給打了一頓後。風清宛心中已然明瞭,她的那個猜想,怕便是真的了!
但因為必竟是猜想,她也只將這事放在心裡。只從此,對崔氏卻是越發的看不上眼了。她對崔氏也就儘量的敬而遠之,只盡著自己的本份!又加上裴修遠惡習不改,身邊又有個虎視眈眈的崔玉珍她漸漸的便將這事給忘了。
卻不想,二年後,她誕下了航哥兒。裴府卻接到族中的報喪,說是裴寂在外行商時路遇劫匪傷重而亡。崔氏屋裡那幾日便連著打發了好幾個丫鬟婆子,她才又重新想起了這件事。
有一次跟裴修遠再次爭吵時,一時情急之下,便說了漏口。使得從來跟她吵架只動嘴,而不動手的裴修遠對她掄起了拳頭。一頓拳腳相加,嚇得才五個月的航哥兒哇哇大哭。若不是荷香和安媽媽上前替她擋了幾下,怕是當場便要被打死。
後來,她動了心思,讓哥哥去查,果然便查出了一些事!
“你怎麼不說話?”
耳邊響起崔氏略帶惱怒的喝斥。
風清宛斂了思緒,抬頭看了崔氏,淡淡的道:“我是怎麼知道的,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打算怎樣賠我一條人命!”
崔氏臉色豁然一白,這才想起屋外被打得半死不活皮開肉綻的荷香。
“你想怎樣?”
風清宛抬眼,目光涼涼看向崔氏,在看到崔氏因為驚懼而急劇收縮的瞳孔時,扯了扯嘴角,淡淡的道:“我要是說要你以命抵命,你肯定是不肯的!”
崔氏掀了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