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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江北軍不靠近城牆,誰管他們在野地裡怎麼折騰。如今城中的每個人都知道,外面的敵人今日被笮融的佛兵們突襲燒了大量軍帳。
那些沒有了軍帳的人,凍的睡不著在外面跑跑跳跳。活動血脈以免被凍死,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只要不是有人摸黑來攻城,誰理他們怎麼禦寒呢?
燃著炭盆的城樓裡。卻是熱鬧無比。**泡!書。吧*數十名負責值守計程車卒聚集在了一起。
樓中的氣氛是熱烈而快樂的。說葷段子講笑話的,玩葉子戲賭錢的。更有許多人在大聲的議論著、嘲笑著城外的敵人,過了今晚怕是有無數人要被凍成冰碴了。
誰讓他們不安生大冷天的跑來打仗,真要是被凍死了那才是活該。躲在溫暖的城樓裡的劉繇軍。誰會去心痛那些敵兵,才是真心的犯賤了。
在城頭唯一的一個瞭望哨視線所不及的地方。漆黑的夜色中,無聲地行進一支同樣是黑色的隊伍。只有人馬身上的鎧甲相碰,偶爾會發出輕微的當響,卻轉眼被呼嘯的風聲吹散。
騎兵的戰馬全部包裹著棉布的馬蹄,在沙石路面上踩出柔和的沙沙聲。
那麼遠的距離,就算哨兵看到了他也不會有什麼反應。任你江北軍在外面跑斷腿,只要對城頭沒有威脅就成。
緊跟著騎兵之後。就是兩千全副武裝的陷陣營精兵。加上擔心人手不夠,而另外從吳景軍中的老兵裡,挑選出來的三千較為精幹計程車卒,做為必要的補充。
等陷陣營與江東軍的騎兵做為主力攻入敵營。還是需要這些人做一些外圍的封鎖,掃蕩之類的事情。打一場順風仗而已,這些人應該不會有問題。
而有七千精兵,攻打笮融那只有半數人馬守衛的木製營盤,應該不會是難事。何況到時還會有內應先行潛入接應。
士卒們在跑動中。便得身上原本越來越沉重的寒意。被渾身已經激動起來的熱血,早已不知道趕到了那個角落裡。每人人的口鼻間都噴出一股股的白氣。
經過各級將領們的戰前動員,士卒們都明白,馬上要開戰了。目標就是對付那些中午時分燒我軍帳。搶我糧草的光頭騎兵們。
全營上下都有了一個共識:“讓老子吃不飽,睡不好的敵人。怎麼能讓他們安生的過日子呢。身為江東軍計程車卒,只要牢記一點。別人給我們快樂,我們要十倍的報答。
同樣的,別人讓我們痛苦,也要十倍的報答。當然有可能的話,百倍也可以。”
如果已經確定是敵人了,能讓敵人變得寸草不生,又何樂而不為呢。
城中,裝飾華麗的薜禮太守府內,一場酒宴在和睦而熱烈的氣氛下,已經進入到了尾聲。
吃飽喝足的笮融,一顆大頭似乎也已經紅透。薄薄的的頭皮下似乎透出一股妖異的紅光,熟悉他的幾個和尚師兄弟們知道,這是大護法開始激動的表現。時辰要到了。
同樣已經盡興的薜禮,晚上卻是穿著便服。廳中溫暖,他也沒有戴防寒的帽子。露著一顆溜圓的青皮腦袋,上面顯示著一層油光,幾乎能印出人影來。
看他腳步已經有些蹣跚的走到笮融這一桌前,舉起手中的酒爵。酒足飯飽之後,腹中填滿的食物作用下,讓薜禮不時的打上個充滿酸臭味的酒嗝。
大著舌頭說道:“各位師兄弟!大家都是佛祖座下弟子,相逢既是有緣之人。大傢伙來了秣陵本官還不曾為師弟們洗塵。哦!今日有閒,藉著一杯酒,算是借花獻佛。
本官當初在彭城之時,也動過入教的念頭。嗝!不過陰差陽錯之下,薜某卻是未能正式拜入佛門。不知各位可願當薜某的引薦之人,讓本官也有機緣,得以死後超度輪迴呢?
哈哈,若是薜某拜入了佛祖座下,那大夥就是真正的師兄弟了。今後可要多多親近啊!”
眾光頭都是有些面面相覷,看這個薜禮薜太守整日裡與大家一樣,剃著個光頭。以為他早就是個僧人了,原本還不是,不過看來他也是個有心向佛之人。
佛門講得是普渡眾生,佛渡有緣人。哪怕你只是一個普通人,只要你一心向佛,自然就能入佛門。就算不能做和尚,至少也可以做個修士什麼的。
眾僧一時有些猶豫,都看向了在場的眾人裡,佛門中地位最高的笮融。他是大護法,有他在自然一切都由他來決定。
何況,按照笮融本來的計劃,若是薜禮加入了佛門,可是有些不太方便了。
聽到薜禮的請求,笮融紅潤的臉上,微笑更加的和藹。
用慈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