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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的功夫,雷洪等幾人已然來到了寧哲的身前,雷洪一拍寧哲的肩膀,大笑著說道:“寧師弟,我可是早就見過你了,祭靈臺一戰,你的風采不知道折煞了多少門中弟子,哈哈今天聽說你要舉辦全魚宴,我老雷第一個便趕了過來。”
寧哲苦笑著說道:“都怪我沒有提前通知眾位師兄弟,有些倉促了,招呼不周可千萬別見怪。”
雷洪剛要說話,就聽到院門口一個尖細的聲音傳來:“誰敢見怪你啊,寧師兄,你現在可是師父那的紅人,別說請我們吃魚,就算請我們吃刀子,我們也得來啊。”
寧哲眉頭輕揚,剛要說話,他面前的雷洪卻猛然轉身,大聲道:“花五,你小子能不能改改這不陰不陽的臭毛病,今天我們是來為寧師弟慶功的,莫非你想砸場子不成?”
說完,他又笑著對寧哲說道:“寧師弟,你也知道,花五就這德性,你可千萬別見怪。”
寧哲搖搖頭,連稱不會,目光卻已然穿過人群,一眼便看到了門口那個身著大紅色道袍的纖細人影。
來人名叫花五,乃是肆辰道長最小的弟子,雖是男兒身,但是自從入門的第一天起,便身著紅裝,說話的聲音也尖銳無比。如果不是有人信誓旦旦的聲稱見過花五的那玩意兒,恐怕大家都會認為他是個太監了。
花五生性本就孤僻,再加上修煉的功法也偏陰寒一路,因此很少有人願意跟他交往,前世的寧哲也不過見過幾面而已,沒想到他居然會來。
雖然來者不善,但是寧哲之所以宴請他們,便是為了能夠迅速的瞭解玄靈宗和身邊這些弟子的情況,自然不會太過在意對方的態度。他笑著將眾人迎到了院落中,雜役處的人已經將院落騰開,擺好了幾張桌子。
詩央很聰明,她去請的都是與寧哲同輩,而且修為相差不多的弟子。不然的話寧哲面對一群固元境一轉二轉的弟子,他這張羅全魚宴的苦心可要付諸東流了。
夜幕降臨的時候,所有的桌子上都坐滿了人,詩央也早已經回來,此時正附在寧哲的耳邊,為他依次介紹來赴宴的客人。寧哲聽著詩央的介紹,再與他前世的記憶做著對比,漸漸的對於大多數人都有了一些瞭解。
看著準備大快朵頤的眾人,他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在他眼中,這些坐著的人,也不過都是些稍大點的魚罷了,大魚吃小魚,只是不知道他的背後,會不會也有一條更大的魚在等著吞掉他。
就在一盤盤冒著熱氣的各種魚類擺滿餐桌的時候,詩央也關上了話匣,提示寧哲可以開始了。寧哲點點頭,剛要準備說話,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從人群中響起:“寧哲,你不會天真到以為打贏了朱萬壑,就可以當元辰峰的老大了吧?”
聽到這話,院中頓時安靜了下來,寧哲的眉毛一揚,嘴角也微微的沉了下來
第15章 寧哲的心劫
玄靈宗作為丹國六大宗門之一,自然不會只有朱萬壑一個固元境九轉的年輕弟子。先前春回長老所說的青黃不接,也僅僅是相對玄靈宗全盛時期而言。
事實上單說元辰峰門下弟子,二十歲以下的固元境九轉強者就有超過十指之數。其中不乏驚才絕豔之輩,比寧哲的修煉進度還要快上那麼幾分,因此有人對他冷嘲熱諷,也在意料之中。
寧哲並沒有追究剛才那句話是出自何人之口,他下沉的嘴角稍作停頓,便化成了一個向上的弧度,輕笑一聲說道:“我寧哲雖然有些自傲,但是還沒有到自大的程度,在座的諸位師兄弟比我強的多的比比皆是。但是我想問諸位一句,既然有這麼強大的實力,為什麼還會受到刑堂和其他峰弟子的欺壓?”
問出這句話,寧哲略作停頓,繼續說道:“很簡單,因為咱們元辰峰不夠團結。我寧哲三年來屢受欺壓,除了小師妹之外,居然沒有一個人肯為我出頭,這就是例子。”
聽到他這話,站在他旁邊的詩央想起了三年來的種種,不由得眼眶一紅,忙轉過身去。
拍了拍她的肩膀,寧哲沉聲道:“只有我們團結在一起,元辰峰的弟子才能在門中站穩腳跟,不受人欺負,師父他老人家也才能在門中挺直腰桿,而我元辰峰強大了,玄靈宗才會更強大,你們的地位才會更穩固,你們自己好好想想吧。”
聽完寧哲的話,別人還在沉思中,花五卻冷笑一聲,站起身來說道:“寧師兄,你說的簡單,不過這修道一途,本就是逆天而行,遍佈危機,在生死關頭,就算是親兄弟都不可信,別說什麼同門了。我玄靈宗為什麼會落到今天這種境地,難道你不知道嗎?”
花五這番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