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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她娘是誰?”
小曇膽怯地朝後退了退,壓低聲音道:“她叫雙蓮,她娘就是就是鄭大媽,咱們屋裡,只有她一個是家生子。”
姚織錦冷笑了一聲——原來是鄭婆子的女兒,怪不得對自己的情況如此清楚。
想了想,她便昂起頭,不卑不亢地道:“不管我爹因為什麼賣我進谷府,像我這樣半路進來的,自然比不得你這種人。”
“什麼叫‘我這種人’?你給我說清楚了!”雙蓮一下子跳了起來。
這時候,出去洗漱的丫頭們陸陸續續回來了,見有熱鬧可瞧,都三三兩兩聚在旁邊,嘴裡悉悉索索地小聲議論。
姚織錦朝周圍看了看,微微一笑,聲音像風一般從屋中飄過,輕描淡寫地道:“還用我說嗎?世代為奴啊!”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我撕了你的嘴!”雙蓮的麵皮登時變得青紫,“轟”一聲跳了起來,作勢要撲過來跟姚織錦拼命。
完了完了,沒打過架,也不知道自己實力如何。姚織錦心裡叨咕了一句,強迫自己不準動——一動氣勢就洩了,站在原地定定地看著雙蓮張牙舞爪地衝過來。
“都給我閉嘴,吵死了,還要不要人睡覺!”
就在這時,一聲極有震懾力的呼喝憑空響了起來,緊接著,姚織錦就看見和雙蓮相對的床鋪上呼啦坐起來一人,從手邊隨便撈了個枕頭就朝雙蓮砸了過去。
“紅鯉你幹什麼,明明是她先挑釁的!”雙蓮正被枕頭砸在臉上,忙不迭用手接住,回身氣急敗壞地吼道。
姚織錦注意到,自從自己進屋,那個叫紅鯉的丫頭就一直側臉朝裡睡著,始終不曾瞧自己一眼。那是個身量頗高的女孩兒,總有十四五歲了,長得清秀,表情也是淡淡的,然而眉眼之間,卻有種凌厲的意味。
“事兒是誰先挑起來的,我一清二楚,你別在我面前裝無辜。一屋子裡八個人,誰要是鬧事,我一定會讓她死得很難看。”紅鯉閒閒地瞥了雙蓮一眼,轉而看向姚織錦。
“還有你,我不管你以前從哪來,又是幹什麼的,進了這兒,咱們就都是丫頭,沒有誰比誰高貴。想日子過得舒坦,就少生些事端。”
姚織錦正在氣頭上,想也不想就頂了回去:“既然咱們都是丫頭,你又憑什麼教訓我?”
“嚯!”紅鯉不怒反笑,“我不過白勸你一句,愛聽不聽,隨你的便。只是別再吵我睡覺,否則,天王老子的面子我也不給!”
說完,再度倒下去,將被子扯過頭頂,蓋了個嚴嚴實實。
說來也怪,經過這紅鯉一番斥罵,雙蓮竟也偃旗息鼓,死死盯著姚織錦,無聲地說了句“你給我等著”,氣咻咻把手裡的枕頭往旁邊一扔,也跳上床睡了。
“那個錦兒,你趕緊去洗臉吧,我去給你瞧瞧灶上還有沒有熱水。”小曇偷偷瞧了姚織錦一眼,一點點挪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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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晌午,洪老頭正在準備午飯,姚織錦做完了手裡的活兒,見他正拿著一根煮熟的棒骨往下剔肉,便湊了上去,想瞧瞧他在做什麼。
盤子裡已經堆了小半盤肉了,都是小塊小塊的,拿來煮湯也不像,是幹嘛用的?昨晚上這洪老頭特意給自己重做了晚飯,似乎對她還不錯,隨便看兩眼,他應該不會說什麼吧?
“幹啥?”洪老頭見姚織錦探過腦袋來,粗聲粗氣地問道,“想學?”
“洪大叔你忙你的,我就看看。”姚織錦抬起臉對他笑道。
“學做菜也不是不行,不過,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得下苦功。你手頭的事兒都完了?嗯,那你去拿根黃瓜來切成絲,再切點蔥末。”
姚織錦見洪老頭彷彿有要教她的意思,立即一蹦三丈高,忙不迭從旁邊的菜筐裡撈出一根黃瓜,洗淨放在案板上,仔仔細細切了起來。
“我做的呢,這叫涼拌拆骨肉。”洪老頭手裡不停,嘴巴唸叨著,“咱們平常很少吃豬肉,其實這棒骨邊上的活肉,涼拌起來最是好吃。也簡單,跟黃瓜擱在一起加上花椒、鹽啥的這麼一拌,滿嘴香。你”
話還沒說完,趙廣易打外頭走了進來。
“錦丫頭,老爺喚你,趕緊去。”
姚織錦心裡咯噔一下,抬頭衝他笑道:“趙管家,眼看要午飯了,我還有好多
“這些話你留著跟老爺說去,他現在就要見你,動作快點!”趙廣易不耐地扔下這句話,轉身就走。姚織錦站在原地忖度片刻,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