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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寶快過來,趕緊把宋夫人喜歡的菜餚牢牢記下,去交給廚子,別耽誤了時辰!”
那丁寶是個老實巴交的男孩子,聽她這樣一說,未免有些摸不著頭腦,卻又不好多說什麼,只得依著她所言,在紙上寫了兩筆,飛奔而去。
宋公子臉上一怔,道:“你裝什麼鬼神?本公子今日可是一個人來的!”
“怎麼會呢?宋公子別開玩笑了!”姚織錦愈加訝異,一跺腳道,“宋夫人正在您肩膀後頭那叢月見草旁衝我笑呢!”
宋公子不由自主地回身看了看,自然是什麼也瞧不見的,他原本心裡有鬼,只覺周遭霎時起了一陣陰風,唬得臉色都變了,拿手指著姚織錦,道:“你你看見誰?”
“就是您的夫人哪,還能有誰?宋夫人,我聽我大娘說,城裡的墨軒書院正是你家開的,你知書識禮,人又溫婉良善,是難得的好女子呢!”
那宋公子死去的妻子,正是墨軒書院秦老師的獨生女。聽到姚織錦這樣說,他的喉嚨裡哽得險些吐出來,煞白著臉,不住地回頭四處張望。
姚織錦看他那副蠢樣,心裡早就笑開了花,也不再搭理他,自顧自掉轉過頭,走向了姚江烈的席位。
谷元亨從旁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待到宴席結束,便走來姚江烈身邊,先是將姚織錦好好地誇讚了一番,然後拱著手道:“姚兄今日可算是幫了谷某的大忙啦,這份情誼沒齒難忘!咱們朋友之間不說那些客套話,我知你心中擔憂令尊生前在我這兒欠下的債務,不是我誇口,區區四千兩銀子,我還不放在眼裡,實算不上什麼大事,咱們好生商量嘛!今日多虧姚兄相助,我亦該投桃報李,這樣罷,若姚兄手頭暫時緊了些,這銀子的事,索性就遲一兩個月再說。過些時日,谷某還要登門拜謝,到那時還盼姚兄不要嫌煩哪!”
聽他這樣說,姚江烈明白那債務一事暫時已有著落,心下歡喜之餘,又不免添了兩份愁緒。谷元亨明言不久之後還將登門拜訪,莫非,他還有所求?只是不知他還想要什麼,會不會仍舊和姚織錦有關?
他心中雖然不情願,卻也無法可想,咬了咬牙,道:“元亨兄說的哪裡話,您肯撥冗前來,必令得我姚家上下蓬蓽生輝。那姚某就先告辭了,靜候光臨!”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姚江烈揣了一肚子心事,領著自家的侄女離開谷府,直往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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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話 歸期
姚江烈素來不是什麼大奸大惡的人,之所以肯應承谷元亨帶著姚織錦去參加這場宴席,完全是為了自家的祖業打算。儘管他自覺這個理由非常充分,旁人無可指摘,但在面對自己侄女的時候,不由自主總是覺得有些許愧疚。
當晚回到姚家,他原本還想對姚織錦軟語安慰幾句,沒料到那小女娃兒一進二門便滿口嚷累,匆匆與他告了別,便徑直回了自己的閨房。
鳶兒哈欠連天地半趴在桌前,大老遠聽見外面老婆子問候姚織錦的聲音,連忙站起來出門相迎,一眼瞥見自家小姐一臉陰鬱,彷彿是在和人慪氣。
鳶兒也不急著發問,先牽著姚織錦的手將她引進房內,替她斟了一杯茶送到嘴邊,接著去水房灶上提了一壺熱水,傾進黃銅面盆之中,絞了一張帕子,揩了揩她的臉,然後按著她在梳妝鏡前坐好,輕手輕腳取下發間的釵環,直到這時方才道:“這是怎麼了?莫非那谷家大老爺給了小姐氣受?”
姚織錦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道:“我倒不懂什麼叫受氣!你明明知道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個笑話,自打我跟著大伯進了谷府的大門,就不可能言笑晏晏地回來,何必多此一問呢?”
鳶兒聽她的聲口不同尋常,臉上的表情也是怒衝衝的,心中有些不安,拿著篦子一面幫她通頭,一面緩緩道:“唉,自打那谷家老爺上門,事情一件又一件的來,簡直沒個輕省。奴婢以為小姐既應承了陪大老爺去谷府赴宴,心中應當已經做好準備,怎麼原來”
“其他人不知我的心事,你還不懂嗎?”姚織錦愈加生氣,一揚手將鳶兒的手磕飛了,大聲道,“這事從頭到尾都不是我能做主的!真要依著我的性子,非得當頭當面啐那谷元亨一臉唾沫不可,可我能這麼做嗎?那天我娘以為我摔傷來看我,沒坐一陣兒就要走,你以為我不知道是為什麼?她那臉色,白得與冬天的大雪好有一比!她身子一天比一天差,我得仰仗大老爺和兩位太太替她請大夫瞧病抓藥,今兒的事,我若不管不顧抵死不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