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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不是一向很討厭自己的嗎?姚織錦愣了愣,回過頭來道:“你是何意?”
“什麼意思也沒有,你去吧!”谷韶言一副不願和她多說的樣子,揮了揮手,拔腳離開。姚織錦揉了揉有些發腫的眼睛,也回了房。
“你這是怎麼了,眼睛腫得像桃子,嘴角還在流血,跟人打架了?”剛一掀開簾子,紅鯉就迎了上來,朝她臉上看了看,調侃道,“你也真可以的,老爺和太太今兒剛來,你不說老老實實呆在廚房,竟敢跑出去和人打架啊!”
“別說了!”姚織錦恨恨地吐出一句,衝到水房提了兩大壺熱水,全倒進浴桶裡,又展開屏風。
她只覺得全身上下被谷元亨碰過的地方都油膩膩的,每一處都像是沾上了他那渾濁的氣味,又髒又噁心,迫不及待地要洗個乾淨。剛解開衣帶,紅鯉從屏風旁擠了進來。
“你到底發生什麼了?”她皺眉看著眼前的小丫頭,“該不會是老爺”
“都叫你別說了!”姚織錦衝她一聲大吼,只要一提起這事,她心裡就跟針扎似的,恨不能立時拿了刀子去捅死谷元亨。
紅鯉的一張臉登時冷了下來:“哼,我就知道,他絕對不會平白無故地將你這樣一個大戶人家的嬌小姐弄進來做粗使丫頭,這個老畜生!”
“你說你說什麼?”姚織錦聽她這樣粗口大罵,眉眼間一跳,連忙追問。
“沒什麼!”紅鯉咬牙切齒地道,“你不用怕,暫且再忍忍,用不了多久了!”
姚織錦愈加懵懂:“紅鯉姐姐,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別管,總之先忍了這口氣,他若再敢碰你,你就拼了命的躲,你是個聰明人,一定能想出辦法來的!現在你先在這兒等著,我去向梨花要塊胰子,替你把身上洗得清清白白!”
她一跺腳氣急敗壞地走了出去。姚織錦緩緩從袖籠裡拿出那個錦袋,將裡面的紅繩取出,想了想,系在了自己的手腕上,輕輕一晃,鈴鐺清脆地響了起來。
紅鯉說,它是保平安的,如今她只希望,這東西真能保護自己,讓谷元亨離她越遠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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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在房間榻上翻滾了半日,嚇壞了一眾僕役,谷元亨在旁守著她,卻也無計可施,忙慌慌打發趙廣易去請大夫,不多時,謝天涯揹著藥箱騰騰地趕來了。
他隔著帳子給臉色慘白如紙的何氏診了一回脈,眉頭越皺越緊,問道:“借問一句,太太來到莊上可有吃過什麼東西,是否腹瀉得很厲害?”
旁邊站著的貼身丫頭碧雲慌忙答道:“並不曾吃,太太自打下了車,便在堂屋小息,只飲了一杯茶。這一會子功夫,已經已經如廁了好幾回了。”
謝天涯點點頭:“若我估計不錯,這問題正是出在茶中。”他正要接著往下說,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重重的腳步聲,回頭一看,谷韶言一溜小跑從外頭跑了進來,嘴裡連聲問“我娘如何”,那雙眼睛卻在不斷對他使眼色。
他心下了然,便隨口謅道:“太太身子嬌貴,許久不曾來這黑涼村走動,腸胃對此處的井水無法適應,因此喝了點茶,便覺身子難受起來。老爺沒事吧?”
谷元亨搖搖頭:“我甚好。”
“那在下便放心了。諸位不必憂慮,這也不是什麼病症,這兩日給太太用水時小心些,一定要煮沸方能飲用,我再給開兩劑溫養脾胃的藥,過個兩三日,太太也就會適應了。”
說著,刷刷寫了幾個字,交給在旁邊候著的小廝。
谷元亨對他自然是千恩萬謝,付了診金,正要打發趙廣易送他出去,谷韶言搶先道:“我與天涯兄多日不見,甚是想念,我送他就行。”語畢,拉著謝天涯走出門外。
“你到底在幹啥?冷不丁衝老子打眼色,萬一我要沒瞧見怎麼辦?”出得拂雲莊,二人來到一棵大樹下,謝天涯見左右無人,忙不迭問道,“那瀉藥是你下進茶水裡的?”
原來,谷韶言幼時常在這黑涼村裡小住,與謝天涯頗為熟稔,二人稱兄道弟,算是不錯的朋友。聽他這樣問,他倒也不否認,一點頭道:“是。”
謝天涯一頓足:“你還真是心狠手辣,那可是你親孃啊!我替夫人診脈時便發現那藥性是非常快的,簡直即刻就會見效哇!”
谷韶言卻淡淡道:“正是要快,不快便來不及。我娘這一病,卻是幫了大忙了。”
“你就不怕谷太太因此出什麼紕漏?”
“韶言自小與天涯兄廝混在一處,從你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