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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願這樣鋪張,最終只於當日午時在門外放了一掛炮仗,又貼了一張“前三日八折酬賓”的紅紙,就算是開張了。
店裡空蕩蕩的,只有一桌從外地來的客人。程清泉站在櫃檯後,一抬頭看見姚織錦一臉發愁地走來走去,簡直停不下來,便笑著道:“姚姑娘別心焦,你是有真本事的,不怕招攬不來客人。明兒個咱們再想法子給玉饌齋做做宣傳,包管客似雲來!”
姚織錦回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小牛那孩子雖然不靠譜,有句話卻是說對了,酒香也怕巷子深哪!就算她對自己的廚藝很有把握又怎麼樣?食客不上門,菜做得再好吃也是白搭!更要命的是,後廚裡放了好些瓜果肉類,隔了夜,可就沒法用了!
正想著,三五個人從門外走了進來,她眼前一亮,正要上前,眼梢裡卻瞧見程清泉衝她搖了搖頭,於是停下腳步,立在原地沒動彈。
“幾位爺,想吃點啥?”方立走過去笑呵呵地招呼道。
這一夥人都是二十來歲的壯漢,每個人都神色倨傲吊兒郎當,為首的那個肩上扛一根粗大的木棍,朝左右打量一番,大聲呼喝道:“你們這兒誰是老闆?叫他出來見我!”
方立一怔,立刻添了幾絲戒備,原本微弓著的背瞬間挺直,嘴角卻依舊含著一抹笑,道:“幾位爺,咱們小店今日剛剛開張,老闆忙得不可開交,您幾位想吃什麼只管跟我說,我們老闆的手藝那可不是吹的,保管叫你們滿意而歸!您”
“你個死跑堂的少他媽廢話,當老子們是瞎子?你們這兒閒的都能養麻雀了,老闆有啥可忙?叫他出來!”那人壓根兒不吃這一套,惡聲惡氣地嚷道。
程清泉見狀不妙,忙從櫃檯後走出來,賠著笑道:“幾位大爺,我是這店裡的掌櫃,幾位既然不是來用飯的,不知有何貴幹?我們老闆真的脫不開手,您有事可以跟我說。”
“他奶奶的,你當大爺得閒在這兒唱歌哩?”為首的大漢梆一聲將木棍兒砸在櫃檯上,震得一方硯臺跌落地面摔得粉碎,墨汁濺在青石地面上,乍眼一看,像一朵朵黑色的花。他有意無意地露出胸口的花繡,凶神惡煞道,“我只要見你們老闆,你給我死到一邊兒去!”
他身後跟著的幾人都隨聲附和吆喝起來。
姚織錦立在廚房門邊,心裡一片瞭然。很明顯,這幾個人是來鬧事的,偏偏選在玉饌齋開張這天,還真吉利!他們不搭理程清泉和方立而非要見她,顯然是有所求,事情發展到這地步,她也不能袖手旁觀,玉饌齋是她的,她就必須站出來不可。
想到這裡,她便走到那幾人面前,目光清水一般地從他們面上拂過,道:“幾位,我便是這玉饌齋的老闆,不知有何貴幹?”
“喲,這破飯館的老闆還是個小娘們兒哪!”那大漢涎著臉道,話一出口,立即引來跟班們地一陣謔笑,“長得還挺標緻,怎麼著,一個女人不在家老實待著,跑出來瞎混個啥?這不是給咱們京城添亂嗎?”
“這位大哥,我玉饌齋開啟門做生意,迎的是四方客,你若是來吃飯的,我自會好好款待;你若只顧說閒話,恕小女子不奉陪。”姚織錦冷笑了一聲,轉身就要走,那大漢一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
“你撒手!”方立頓時跳了出來,“別跟我們老闆拉拉扯扯的!”
“滾一邊兒去,你算什麼東西?”大漢當胸推了他一把,轉而對姚織錦道,“脾氣還挺橫,我喜歡!實話說了吧,小娘們兒,你要在桐安開飯館,那就得識規矩。此處雖是天子腳下,卻也不見得太平,你一個姑娘家,長得又好,萬一招惹上什麼麻煩,總得需要人保護是不是?這樣罷,你交十兩銀子給我,我保證你這裡風平浪靜,無災亦無難!”
姚織錦唇邊笑意加深:“哦?原來幾位大哥是一片好心,那我還真得好好謝謝你們。不過,我很想知道,這銀子我若不給你,又怎樣?”
“哼哼!”大漢發出兩聲獰笑,“那可就說不好了!興許從今往後,你這裡隔三差五便有人鬧事,要麼吃了霸王飯抹嘴就走,要麼有事兒沒事兒地摔兩個碗碟砸幾張桌子,動靜不算大,但你也架不住他成天不讓你安生不是?聽我的,十兩銀子買個心靜,比什麼都強!”
說白了,這就是幾個地痞無賴,成不了大氣候,卻無處不在,平白無故地噁心人。姚織錦也大略猜出他們是什麼來頭,知道自己今天一旦服軟,往後,這上門勒索的事就會源源不絕,永遠也沒個盡頭。
她朝門外看了看,見已經有不少路人擠在門口看熱鬧,便單手托腮做思考狀:“唔你這麼說,倒也不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