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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做廚子開飯館,說白了不就是一句話,“人無我有,人有我精”嗎?如果這人真有本事,可不能白白讓他溜走,得抓住這個機會才行!
她看著那人一片誠懇的臉,握了握拳頭道:“那好,你現在就跟我去廚房,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幾斤幾兩!”
“誒,好嘞,來了來了!”那人如蒙大赦,連忙跟在她身後往廚房走。姚織錦率先搶進去,道:“你說吧,需要我準備什麼?”
男人道:“這道菜特簡便,一個鍋子,就能讓一大桌的人都吃得盡興吃得滿意。你一看就是個聰明人,看著我做一遍,保準就會了!”
說著,他東瞧瞧西看看,先將一塊羊腿肉拿起來,對姚織錦笑道:“我刀工不好,切的肉太厚,勞煩你幫我切成薄片。”姚織錦瞪他一眼,卻依言而行。
接著,他從旁邊拿了一個陶砂鍋,將現成的骨頭湯倒進去,隨便尋摸了幾樣藥材也扔進鍋裡,再倒上半瓶紹酒,擱在灶上燉煮。又從櫃子裡拿了芝麻醬、腐乳、香油等調味料和一小簇芫荽,都放在一個小碟子裡拌勻了,等到湯一滾,立刻將切好的羊肉片放進鍋裡撥散,待肉煮成灰白色,便撈起來放進小碟中,恭恭敬敬遞道姚織錦面前,道:“姑娘,你嚐嚐如何。”
這就算是做好了?姚織錦半信半疑地看他一眼,拿起一雙筷子接過小碟,將羊肉粘了蘸醬料,送進口中,頓時眉間一鬆。
在她的記憶中,無論是《玉饌集》中的記載,還是陶善品和屠豔娘對她的教導,羊肉的烹煮方法不外乎黃燜、紅燒或是清燉,火候掌握的不好,很容易把肉煮的老了,那便差了滋味。這男人所使用的烹煮方法看起來雖怪異,然而煮好的肉卻十分細嫩,簡直入口即化,不僅如此,肉片中還充分吸收了骨頭湯的鮮甜,在蘸碟中裹一圈,混合了芝麻醬的沉厚之香和腐乳的鹹鮮口感,好吃的讓人差點把舌頭吞下去。
她細細咀嚼著,有些發愣,男人在旁見她這副表情,志得意滿道:“怎麼樣,很不錯吧?抵得了那頓飯不?”
廢話,廚子向來把自己的獨門秘方看得比什麼都貴重,當初她一張醬料的方子都買了二百兩,更別說這道菜了!
姚織錦心裡雖是這麼想,臉上的表情卻依舊嚴肅,清咳兩聲道:“唔,你還算是個有心人,我也不好諸多勉強,飯錢的事,就這麼算了吧。我問你,這道菜叫什麼名字?”
“涮羊肉!”男人張口就答,“不瞞你說,我還會做好多菜呢,保準你都沒見過!”
涮羊肉?雖算不得什麼高雅之名,倒也頗為貼切啊,羊肉擱進鍋裡,煮兩下就撈起來,不是“涮”又是什麼?
姚織錦點點頭:“嗯,那你又叫什麼名字,現在於何處落腳?”
“我啊,我叫丁偉強,前兩天在海邊玩,一個大浪打過來被捲進海中,再醒過來,就到了你們這兒了,哪有什麼落腳之處?來了這個鬼地方,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離開。”男人嘟囔道,忽然眼睛一亮,“姑娘,你這人一看就心善,能不能收留我?我不要錢,一天管兩頓飯就行,我幫你做事,還把自己會做的菜都教給你好嗎?”
姚織錦差點笑出來。這傢伙陰差陽錯來到潤州,看著不修邊幅,卻有這一手本事,實乃神人也!若真能將他會做的菜都學全了,珍味樓還用為“特色”二字發愁嗎?
她巴不得馬上就答應,但仔細想了想,又覺不妥——天上不會平白無故掉餡餅,萬一這人是別的哪家酒樓派來的奸細,先給她個甜棗嚐嚐,回頭將她的拿手菜都學了去,她哭都沒處哭!
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她便對丁偉強道:“我店裡如今人手足夠,也不能白養著個閒人。這樣吧,我先給你幾兩銀子,你去城裡找個客棧安頓下來,此事我得和掌櫃的合計合計,明天這個時候你再過來問結果。”
☆、第一百二十四話 留下他
送走了丁偉強,湯文瑞和洪老頭他們也陸續離開,姚織錦果然賭氣沒回城南。珍味樓的內堂之中有一間臨時用來休息的屋子,床和各樣用具齊備,是重開珍味樓之前專門設的,店裡上上下下萬一誰有個頭疼腦熱的,可以在這裡歇息,開業這幾天還沒有人住過,姚織錦便領著小曇在那兒暫且安頓下來。
已經是亥正時刻,西大街上走動的行人漸漸少了,窗外除了偶爾從遠處間或傳來的三兩聲狗吠,再無其他任何聲響。
小曇去廚房燒了水,伺候姚織錦洗漱了,讓她鑽進被窩替她蓋好被子,自己也在床邊坐下,吐著舌頭笑道:“也沒跟家裡說一聲兒就在珍味樓裡歇了,倘若教少爺知道,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