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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可要麻煩你了。”
柳葉彎了彎眼角:“先把身份撩開,說句不分尊卑的話。從前少爺老可著你一個人欺負。我還不懂是為什麼,如今,我可算是明白了!他呀,就像個大孩子似的,三少奶奶向來懂事,少不得讓著他點,只是也別讓他愈發得了意才是呢!”
姚織錦聽這話不是味兒。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分不分尊卑倒還好說,只是這柳葉話裡話外的意思。怎麼好像是將谷韶言轉手託付給她一樣?不過是個貼身丫頭,憑什麼對她千叮萬囑的?
她是沒把谷韶言放在心上的,但不嫁也嫁了,就不能被這些丫頭下人騎到頭上拉那個啥,她姚織錦什麼時候變成被人欺負的主兒了?
想到這裡,她便笑了一笑,道:“我既嫁了他,自然明白他是什麼樣的人。在家時母親也曾教導我夫妻相處之道,柳葉姐姐就不用替我們操心了。”
她一句“我們”將自己和谷韶言與柳葉分得清清楚楚,柳葉不大不小吃了個癟,嘴角的笑僵了僵,岔開話頭道:“三少奶奶聰慧過人,做奴婢的縱是拍馬也趕不上呀!少奶奶請用飯吧,奴婢先去廚房瞅瞅,尋點別的小菜來給您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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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飯,姚織錦便依著柳葉回房改了髮式,將原本的垂鬟分肖髻挽成個隨雲髻,之後由鳶兒和小曇陪著在園子裡逛了逛。
她是個閒不住的人,小時候得空便要跑到市集去玩,開了玉饌齋後,在街上行走更是常事,窩在家中著實不自在。百無聊賴間,便跑到廚房裡瞅了兩眼,見地上水盆裡養著一條大黃魚,又望望牆角,眼睛裡尋到一把雪菜,心中頓時一動。
潤州城臨著海,每到春夏總會有各樣海產上市。她之前在桐安,一直髮愁沒有海鮮可以練練手,如今有現成的食材,正好可以試試。
記憶中,谷韶言好像還沒吃過她做的飯食,那一回他到玉饌齋,自己只忙著跟田芸香斗嘴了,廚房都是盧盛掌勺。兩人比起夫妻來更像是冤家,雖然姚織錦對他沒什麼特別的感情,但做頓飯給他吃,還是可以的。
谷韶言中午在酒坊吃飯沒回來,臨近傍晚,姚織錦便晃晃悠悠地進了廚房,將廚子轟出去,自己挽起了袖子。
大黃魚洗剖乾淨之後,在魚身兩側劃波浪花刀,下鍋煎成兩面金黃色,加入紹酒稍微燜制,然後加清水武火煮沸轉文火慢燉半盞茶的時間,湯汁便成了乳白色。這時候把切成碎末的雪菜和鹽、蔥段一起入鍋,待得湯汁滾了就能起鍋,這便是屠豔娘曾經教過她的“雪菜燉黃魚”。
接下來,她恨不得將整個屋子掘地三尺,好容易找出一點子川穹、白芍、熟地和人參須,燉了個藥膳排骨,就手做了煎釀豆腐,又炒了一碟新鮮時蔬,利利落落地端上桌。
谷韶言回家時,姚織錦還在廚房裡忙碌,他在家裡轉了一圈沒瞧見她的蹤影,回房換衣裳時見鳶兒好好地在那兒整理東西,便舒了一口氣,半開玩笑道:“你三少奶奶離家出走了?”
話音未落,就聽見姚織錦的聲音從門外響了起來:“喂,你一天不編排我是不是心裡過不得?!”
☆、第一百一十八話 異能失靈
谷韶言聽見她的聲音,唇邊笑意愈深,轉頭從房間走出去,抓著後腦勺作困惑狀:“你叫我?我不姓‘喂’呀!”
“噗——”姚織錦一陣胸悶,差點背過氣去,恨不得一口老血吐到他臉上。
“你無不無聊,還滿嘴俏皮話,覺得自己很可愛嗎?”她沒好氣地道,“趕緊去洗洗手,吃飯了!”
谷韶言朝她臉上仔細看了看,奇道:“你這一天在家幹什麼了?怎麼臉上一塊黑灰,難不成是預備刨坑把自己埋了?”
“什麼地方?”姚織錦在臉上胡亂抹了抹,始終沒尋到地方,谷韶言本待替她擦了,手伸到一半,卻轉而指向自己的左臉,“眼睛下邊兒,笨死了!”
鳶兒笑呵呵地拿了帕子來替她把面頰抹淨了,姚織錦仰著臉,語帶埋怨道:“廚房那口灶有點問題,下頭的火老也生不好,不是大了就是小了,我搗鼓好幾回,可能就這麼著把灰抹到臉上了。”
真奇怪,論起來,她和這谷家三少爺從前並不相熟,攏共也沒有交談過幾回,怎麼眼下跟他說話時一點生疏感都沒有,好像拉家常那般自然?難道這就是女子嫁人後必然出現的變化?
谷韶言眉頭一皺:“好端端的,你跑到廚房幹嘛去?弄得一身油煙子氣,我不喜歡,很是不喜歡!”
“白痴!”姚織錦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