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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人情,等這件事了了,我一定好好報答你,真的,我不唬你!”
“什麼?”谷韶言失笑道,“姚織錦,你的小腦袋瓜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你可知道,像這類私鹽案子,若辦得不好,連本地的官員都要受牽連,我家與你非親非故,你以為我叔父憑什麼只因為我一句話就對你爹開恩,甚至不惜賠上自己的身家性命?”
“我知道,你的顧慮我都明白。可你也說了,只得一個月時間,急切間我哪裡去找人幫忙?”姚織錦急得眼圈發紅,“至少,你先在他面前幫我說說情,成與不成都是後話。就算到了最後也無濟於事,你的大恩大德,我依舊會永世牢記於心,求求你,就幫我這一次,最後一次,可以嗎?”
谷韶言冷淡地搖了搖頭:“什麼恩情,什麼感激,這些虛無縹緲之物,對我來說一文不值,我想不出幫你的理由。”
姚織錦再忍不住,眼淚“啪”地砸了下來。方才在監牢中所見那一幕,對她來說是太大的刺激,姚江寒那一身血汙和一臉頹敗,就像一根針似的使勁刺進她心裡,怎麼樣也拔不出來。她以為在京城打滾了一段時間,便萬事難不倒,她以為只要自己盡力,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結果呢?她這一趟回來,除了看見滿目瘡痍,究竟還有什麼意義?
谷韶言在旁默默地看著他,表情平靜,雙眼中卻是各樣光芒閃動。良久,他從懷中掏出一方帕子遞過來,道:“你先不要哭。姚織錦,你當真要我幫你?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在所不惜?”
此時他的這句話在姚織錦耳中不啻於天籟之音,她驀地止住抽噎,抬起一雙被淚水矇住的眼睛,點頭道:“嗯,只要你願意幫我去說說話,無論要我做什麼都行。”
谷韶言頷首微笑:“那好。我谷韶言是商賈之家出身,什麼事都要講求利益,從來不做對自己毫無好處的事。你想讓我幫忙,就必須要答應我的一個要求。”
“是什麼?”
“嫁給我。”
姚織錦劈手奪過他送過來的手帕,使勁擦了擦眼睛,恨恨道:“這都什麼時候了,我沒心情跟你開玩笑。”
“怎麼我的樣子看起來是在開玩笑嗎?”谷韶言道。
姚織錦身上煞然一冷,朝他臉上望去。對面那人怡然地坐在椅子中,深幽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緊緊盯著她,目光中沒有戲謔,亦沒有玩笑得逞之後的自得,沉靜如水,無比篤定。
她無來由地倒抽了一口涼氣,上下牙不住地磕碰著,帶著最後一點希望道:“別玩了。”
“玩?你明知道我不是在玩。”谷韶言似笑非笑道,“讓我來給你分析一下,你自然就明白了。方才我已說過,我與你家非親非故,就算生了那起想要幫你們說話的心,但在我叔父面前,卻是一點底氣也沒有,他決計不會為了一個與他毫無關係的人冒險。但如果你嫁給我,事情就完全不同。你我定親之後,兩家便結為姻親,叔父一向最疼愛我這個侄兒,又怎會眼睜睜看著我的岳丈去送死?這樣一來,一切就有了轉圜的餘地,該如何打算,你要想好才是。”
姚織錦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感覺,除了即將噴薄而出的憤怒之外,隱約似乎還有一絲無力感。身為一個女子,在這世間要辦成一件事,真的就那麼難?莫非她真的要如那田芸香所說,到了最後,還是要走上這條路?
她咬了咬牙,再看向谷韶言時,眼中是不加掩飾的恨意:“谷家三少爺兜了這麼大一個圈,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
“話不要說的那麼難聽。來求我幫忙的是你,說願意付出任何代價的也是你。如今我只不過要讓你嫁給我,就值得你氣到如此地步?說來說去,你不過是掛念著桐安城那個廢了一條胳臂的小子罷了,我說得有錯嗎?”谷韶言站起來走到她身邊,低下頭,那雙妖異的眼睛絲毫不加掩飾地從她臉上掃視而過,“我給了你生路,你不願意走,那便誰也幫不了你了。”
“你這樣做,跟你爹又有什麼區別?”姚織錦憤然起身,怒聲道。
“呵已過世的人,就不要整天放在嘴邊叨叨了,這樣對逝者不敬。”谷韶言喉間發出一聲輕笑,“我本就是他老人家的親生兒子,身體裡流著他的血,行事作風和如出一轍,又有何出奇?我說過,商賈之家,永不會做對自己沒有好處的事。”
姚織錦死死地盯住他,在心裡告誡自己千萬不能認輸。
這個人,他的心到底是怎麼長的,腦袋裡究竟在想些什麼?早前在拂雲莊被谷元亨欺辱時,他曾挺身而出救了她,也曾在何氏面前為她諸多掩飾,兩人在桐安城的重逢,讓她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