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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會得。”她低了低頭小聲道,“往後,我的確也是該多為我和他二人多多打算才是。”
正說著,門外一陣腳步聲紛沓而至,姚織錦和盧盛同時回頭,便見姚江寒領著馮姨娘走了進來,姚安跟在他二人身後,此外還有幾個小廝。
“娘!”姚織錦立刻便撲將上去摟住了馮姨娘的脖子,再將她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一番,見她面色紅潤,精神頭也比從前好過百倍,心頭便是一喜,賴在她身上膩歪了好一陣子,這才抬起頭來,對姚江寒低低叫了一聲“爹”。
她心中歡喜之餘,也不免有些納罕。自打幾個月之前,她在姚江寒面前說出那番“兩不相見”的話之後,她這個親爹,便再也沒有到珍味樓來過,每個月的分利,不過由湯文瑞打發人送過去便罷,她自己甚少操心。而今天,他忽然帶了這麼多人前來——話說,該不會是那姚家大宅,又有什麼事需要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了吧?
“喲,二老爺和馮姨娘來了,快快請坐!”湯文瑞對姚織錦的心理活動再清楚不過,不等她吩咐,立刻就從櫃檯後頭迎了出來,將幾人讓到一張桌前坐了,笑嘻嘻道,“可有日子沒見兩位了,我們老闆閒下來的時候,常常唸叨著你們呢!今兒既然來了,那便留下來吃頓飯,可巧我們老闆最近又做出來幾道新菜,保準是整個潤州城都再找不出來的時新菜色,二位正好嚐嚐,如何?”一邊殷勤地打著招呼,一邊就打發二順子去內堂裡沏茶出來。
姚江寒便和馮姨娘一起在桌旁坐了,接過二順子遞來的茶,呷了一口,抬頭對姚織錦搭訕笑道:“你這孩子,許久也不曾回家轉轉,你娘最近身子骨朗健了許多,成天唸叨著想你。我本待送她去城南你和韶言的宅子裡再住上些時日,又怕她去了,你們小兩口難免有些不自在。今兒正好有些事情過來,便將她也一起帶來了,你們兩母女得了閒兒,好好聊聊天,你娘生怕你吃不飽,穿不暖呢!”
姚織錦拉住馮姨娘的手,彎著腰柔聲道:“娘,我過得好著哪,你不用為我操心,谷韶言他不敢欺負我的!你身子骨好容易好了些,如今更該讓自己心寬些,舒舒坦坦的多好?林大夫可有按時上門診病,如今他是怎麼說?”
馮姨娘溫婉地一笑,抬手在她肩頭緩緩摩挲了一遍:“昨兒個林大夫又來瞧了我一回,說是過了一冬,我這身子已然是大好了。只要小心養息著,不吃藥也是使得的。你別擔憂,如今我也明白了,你如此貼心,我便更該好生照顧自己,若還有哪裡不舒服。自會再去找林大夫求診的。”
姚織錦這才放下心來。轉頭看向姚江寒,不鹹不淡地問道:“爹今日來找我,不知所為何事?”
她臉上的表情和說話的腔調無論如何算不上熱情,姚江寒心知她實在是怕了姚家人再給自己找麻煩。心下也覺得有愧,因此神色便有些尷尬,呵呵笑了兩聲道:“錦兒。你這孩子真是我這次來,真真兒是為了一件喜事。你堂兄至宣,要成親了!”
姚志宣要成親?這倒的確是一件喜事。姚織錦幼時在家中。被陳氏和施氏百般剋扣著,這位堂兄雖說不上話,卻一直想盡辦法照顧她,每每上街,也總不忘了給她買上一點好吃的,兩人的感情,當真算得上不錯。如今他要成親。姚織錦自然也是真心的為他高興。
“哥哥要娶親了?定在何時,是哪家姑娘?”她臉上這才浮現出幾絲笑容來。“那我可得好好準備準備,給他送上一份厚禮才是呢!”
姚江寒見她臉色有所鬆動,心裡稍稍放下一點,也笑著道:“婚期就定在下月初六,那姑娘姓夏,爹爹就是咱潤州城天恩書院的坐館夏先生。那姑娘如今方一十六歲,長得十分清秀,人也知書達理。那夏家雖然不是富裕的,卻是正兒八經的之家,至宣和你大娘,對這頭婚事,都挺滿意的。”
姚織錦略略點了個頭。這二年她先是在桐安城流連,後又嫁了人,單知道姚志宣已然訂了親,卻不清楚是哪家姑娘,如今聽說對方是個讀書人的閨女,也認為這是一門好親。在這個年代,從商的人就算家財萬貫,人們雖然羨慕,卻仍然是打心眼裡瞧不起的。谷家之所以那樣風光,說白了,還不是因為有個讀書出身做了太守的谷元籌當靠山嗎?如今姚志宣已然打定主意要走考學仕途,那麼能有一位在書院坐館的老丈人,對他實是大大的利好。
“下月初六,距今不過二十來天時間,那我還真得快些準備起來了。”她笑著道,“哥哥素來對我很好,趕明兒個我也該去張羅著給他備份大禮,正日子那天,我會和韶言一起回去的。”
姚江寒神色卻有點期期艾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