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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姚織錦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趕明兒個我也上那兒瞧瞧去。福瑞綢緞莊我聽人說起來好幾次,因為他家太貴,還從未去逛過呢!”
鄭遠通愈加開心,手舞足蹈道:“姚姑娘你原本年輕,又生得花容月貌,本就該好好打扮打扮才是。你去了那福瑞綢緞莊,報我的名兒,能打八折呢!你”
他只管絮絮叨叨眉飛色舞地說著,冷不丁一回頭,見谷韶言在旁忍笑,麵皮就微微有些發紅,連忙截住話頭道:“看我,谷少爺和姚姑娘貴人事忙,我還淨跟你們絮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都是我不好。咱還是說正經的吧,姚姑娘,昨日我跟你提的那件事,你考慮得如何?”
姚織錦看了谷韶言一眼,後者端起茶杯來抿了一口,好容易將即將從嗓子眼裡噴薄而出的笑憋了回去,正了正臉色,朗聲道:“內人昨日回來,已將事情從頭到尾跟我說了一遍。開廚子學堂,若能培養出個把出類拔萃的人才,咱們自然求之不得。但是,鄭公子想必也知道,內人如今身懷六甲,多有不便,她整天在珍味樓忙活,我尚且憂心她磕著碰著,若是再去你的學堂坐館,我怕她心有餘而力不足。再者,有兩句不好聽的話,我也顧不得許多,得當著你的面說出來。”
“唔?”鄭遠通微微一怔,道,“谷三少有有何見教,但說無妨。”
“見教不敢當,不過是我的一點擔憂罷了。”谷韶言和姚織錦對視一眼,緩緩道,“你的琴光樓在潤州城風生水起,生意做得十分紅火,但恕我直言,你我都很清楚,這樣火爆的生意是怎麼來的。你在酒樓之中安排女夥計,給客人斟酒,陪客人吃飯,鶯聲燕語不絕於耳,樓上的雅間,更是各種旖旎情狀。在外人看來,與那煙花之地,卻也沒什麼區別。我內人是個年紀輕輕的女子,若是與你扯上了干係,外人該如何看她?”
這話,昨天晚上他並沒有對姚織錦說,這會子忽然當著鄭遠通的面,毫無顧忌地說了出來,姚織錦就忍不住捏了捏他的手。
她得承認,這一點,自己好似從來也沒有想過,谷韶言的擔憂不是毫無道理的。她和開春豔居的屠豔娘過從甚密,那是因為屠豔娘是她師父,於情於理,都不能棄於不顧;但鄭遠通原本就和她毫無干係,他慣常又不是個老實做生意的,若是和他來往太多,便保不齊城裡的百姓們不會說三道四。
只是,當著矮人不說短話,谷韶言大大咧咧地就在鄭遠通面前將這些話說出來,鄭遠通臉上肯定是掛不住的,又何必弄得他惱羞成怒,大家不歡而散呢?
鄭遠通臉色愈加紅得厲害,一隻手在桌面上不住地磕打,吭吭哧哧地道:“谷谷三少,我知道自己之前做的那些個營生是不地道的,你心裡有憂慮,我能理解。我那不也是沒辦法嗎?一時興起開了酒樓,廚子做出來的菜味道又不行,我總得想點法子吧?我自知那些個伎倆入不了你的法眼,那你看這樣行不行?我暫且讓琴光樓歇業,等廚子學堂這邊的學生們有所成,我再讓他們到我的酒樓裡掌勺,那時候,我把那些個歪門邪道的東西全都撤了,踏踏實實做生意,你說咋樣?”
鄭遠通不但沒有生氣,還將谷韶言的話照單全收,難不成,他是真個鐵了心要好好經營廚子學堂?
姚織錦想了一下,道:“鄭公子,你如此執念於廚子學堂的事,究竟是為何?”
鄭遠通長嘆一口氣道:“不瞞姑娘說,家父前兩年病逝,臨去之前,心心念念只牽掛著想吃上一口我家廚子做的如意糕。可那時候我家廚子早就告老還鄉了啊!我是他兒子,一直無所事事,連這點子要求也辦不成,心裡著實有些難受,打從那時起,我就對開酒樓飯館的事上了心。後來眼見著珍味樓生意紅火,這才有樣學樣地開了琴光樓。人在世上活一輩子,口腹之慾永遠是無法磨滅的,臨了臨了,連口喜歡的點心都吃不上,你說還有啥意思?”
他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聽起來倒不像是假的,姚織錦和谷韶言不約而同的,心中都有些黯然。
“我知道姚姑娘一人要打理兩三間酒樓飯館,她本就貴人事忙,如今身子又格外需要小心照應著,我萬萬不會給她找太多麻煩的!”鄭遠通的語調開始變得急切,“等廚子學堂招了學生正式授課,姚姑娘每個月來個三四回就行,另外,如果不麻煩的話,還請那位盧兄弟也能來給幫幫忙,捧個場。總之,絕不會讓姚姑娘累著的!”
“這樣倒也未嘗不可。”谷韶言低頭琢磨著道,“她喜歡做廚,我也不好攔著,只是你得保證她的安全才行。”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鄭遠通點頭不迭,又從懷裡拿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