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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瞿晨說的很淡,故事也輕描淡寫,可是聽在耳中,白憐覺得有些哀傷。
“看見花朵中的一點紅心沒?”瞿晨伸手摘下一朵,神色平靜,“這花本該是通體雪白,只是沾染了無數的人血,從此後便有了這一點紅心。”
白憐的手一抖,花朵從指縫中飄搖而下,掉在地上。
瞿晨轉頭看著她,淡淡的笑道:“這花還有一個特點,就是隻開三天,三天後便全數枯萎。”
白憐此時心中全是瞿晨先前的故事,忽然有些矛盾,她第一次見時明明很喜歡這花的,如今看來,這花再美,也只是亡國之花。
她偷偷瞟了瞿晨一眼,見他並沒有什麼異常才鬆了口氣。
只是不明白這花竟然有這樣的意義,為什麼他還把它們栽種在這裡?
“你知道我為什麼給它取名為夕陽鈴嗎?”
白憐望了望頭頂一串串像鈴鐺般串好的花朵,“是因為它們像鈴鐺?”
瞿晨點點頭。
“還有一個特點,夕陽鈴花期很短,可在它盛開的時候卻異常的美豔。這三天裡它花朵的顏色會不斷變深,由花心開始逐漸向外,直到整個變紅。第三天夜晚,也是它開的最美的時候。”
“怎麼會這樣?”白憐瞪大眼睛。
或許正是因為它是亡國之花,一夜盛開本就稀奇,也許真像瞿晨說的,它們的美是因為吸食了人血的緣故。
“對不起,嚇著你了吧?”瞿晨突然道。
“不是的!”白憐猛的搖頭,想說話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合適,臉上盡顯尷尬。
良久,好似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乖徒兒,乖徒兒你是在這裡嗎?”一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響起。
紫裳飄飄,就連豔麗的花兒也為之羞澀。
白憐大驚,“師傅?”
瞿晨不解,笑容中帶著疑惑,看見白憐忙捂住嘴。
“乖徒兒!”白升閒笑顏如花,絕美的姿態好似萬物都不放在眼裡,卻獨獨只有一個白憐,聲音落下,人已至。
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捻,白憐就只能在原地踏步了。
“瞧你,見著了為師,跑這麼快做什麼?”
白憐緩緩回頭,臉上盡是尷尬與無奈,她沒有回答白升閒的話,只是有些心虛的望著瞿晨。
她本就沒做什麼虧心事,也根本不用跟他解釋什麼,可心裡卻無比的心虛,他是何其的聰明,怎會不知道現下的情況。
“師、師傅。”白憐艱難的擠出一個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比較平靜,不經意瞟到瞿晨時,發現他只是微微有些詫異,但那卻只是一瞬。
白憐知道已瞞不下去,正要開口解釋什麼,就聽瞿晨沉聲道:“參見天君。”
聲音不大不小,好聽的好似天籟,這回換白憐詫異了,可是又猛然想到,竟然左形闊認識師傅,瞿晨與左形闊師出同門,他認識師傅這也沒什麼奇怪的。
白升閒輕輕嗯了一聲,手臂在空中一揮,顯然也認出了瞿晨,淡淡一笑。
隨後則是焦急的把白憐翻來覆去察看,“乖徒兒,聽說你受傷了,讓為師看看,嚴重不嚴重?”
他的神態自然,好似做著什麼很平常的事,白憐被他像翻烙餅一般翻了一圈終於按捺不住了,不動聲色阻止著白升閒的動作,卻掩飾不住臉上微微的赤紅。
“師傅,你怎麼來了?”
第042章 洶湧澎湃
“我這不是聽說你受傷了,所以擔心的來看看嘛。乖徒兒,你傷哪了?是誰傷了你?”白升閒一邊問,一邊又準備轉著白憐的身子檢視。
白憐哪裡肯讓他如此,微微退後一步,“師傅,你聽誰說的我受傷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乖徒兒,你別怕,有為師替你做主。”
“我真沒事!”
白升閒掃視了她一眼,很明顯不信,最後視線落在瞿晨身上。
瞿晨神色平靜,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不關瞿晨前輩的事!”白憐忙道,生怕師傅誤會什麼。
好在白升閒的視線只是在瞿晨身上停留了一下,白憐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身子一輕,下一刻,不知怎的就已經躺在他懷裡。
“竟然你不好開口,那為師自己去找虞行!”
話音一落,不等白憐反駁,一朵祥雲已經在白升閒腳下。
白憐要說的話卡在喉嚨,就感覺兩人已經飛出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