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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驀地跨上一步,伸手把那少年從床上提了起來。
少婦吃驚的道:“師傅”
黑袍老道已把少年挾在肩下,說道:
“你隨我來。”大步往外走去。
少婦一路跟在師傅身後,不敢多說一句話。
黑袍老道奔行如飛,不過半個多時辰,已經趕到利國驛,腳下方自一停。
少婦早已奔得粉臉通紅,鼓騰騰的胸脯起伏不停,眼波朝四處一溜,問道:
“師傅,這是什麼地方了?”
黑袍老道道:
“利國驛。”
少婦又問道:
“你老人家把他帶到這裡來做什麼呢?”
黑袍老道放下少年,忽然右手一伸,一隻烏黑的手掌迅快朝少年右胸按下。
少婦吃了一驚,顫聲叫道:“師傅”
黑袍老道陰森一笑道:
“為師只用了兩成力道,這小子死不了的。”
少婦心頭暗暗一震,故意嬌聲問道:
“師傅只用了兩成力道?那為什麼呢?”
黑袍老道伸手一指道:
“此處離柳泉已是不遠。”
少婦眨著一雙清澈的大眼,聽不懂師傅這句話的意思,但又不敢多問。
黑袍老道深沉一笑道:
“因為柳泉住著一個傷科聖手,好了,咱們走”。
初冬,天氣已經相當寒冷。
入夜之後,天空灑著毛毛細雨,西北風颳得更緊。
這時差不多已是兩更光景,鄉村人家都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天一黑,早就關上門睡
覺,村子裡靜悄悄沒有一點人聲。
有之,那就是不時傳來幾聲狗吠,點綴著這個村子。
這是房山湖南首的一個小村落——柳泉。
此刻從利國驛通向柳泉的一條泥路上,正有一點燈火在路上浮動,由遠而近!
那是一個揹著藥箱的老者,一手提著燈籠朝村裡走來。
這老者約莫七十來歲,腰背都有些彎了,身上穿一件老布棉大褂,紮腳褲,敢情已經趕
了一大段路,連嘴裡都在阿著白氣。
就當他走近村口,忽然口中“咦”了聲,腳下一停,提起手中燈籠往路邊照去,黯淡的
燈光,照到的赫然是一個人,僕臥在地上!
棉褂老者身上揹著藥箱,當然是個郎中,活了幾十歲的郎中,當然見多識廣,燈光雖然
黯淡,但他目光一瞥,就已看到這人年紀不大,身上穿的是一件湖縐絲綿長袍,很可能還是
富家子弟。
他可以斷言這人絕不是這個村子裡的人,但奇怪的是富家子弟怎麼會躺臥在村口的地
上。他蹲下身,用手指去探探那人的鼻息,呼吸極為微弱,不像是喝醉了酒,也不像是生了
急病!
莫非是負了傷?看他樣子,好像還傷得不輕。
棉褂老者放下藥箱,把這人翻過身來,那是一個面目清俊的少年,最多不過二十二三
歲,他提著燈籠略為檢查了一番,一時看不出他傷在哪裡?但憑他的經驗,已可肯定這少年
人昏迷不醒,是中了極重的內傷,可能還奔行了不少路,支援不住,才倒下來的。
棉褂老者背起藥箱,然後雙手抄起那少年,挺挺腰骨,急步朝村中泥徑走去,到得一幢
瓦屋門口,就急著叫道:“鳳仙,快來開門。”
一般小村子裡居住的人家,通常都是像棋盤上的棋子一樣,東一家,西一家,並不連貫
的。
因此就是叫得大聲一些,也不會吵擾到鄰居,何況這時候整個村子裡,還有燈光的也只
有這一家了。
門內響起一個嬌脆的少女聲音應道:
“來了,來了,爺爺怎麼這樣晚才回來?”
木門呀然開啟,迎出來的是一個姑娘家。
她當然就是棉褂老者口中的鳳仙了,看去不過十八九歲,一身青布棉襖褲,胸前梳了兩
條烏油油的發瓣,眨著一雙大眼睛,當她看到爺爺手裡抱著一個人,不由吃驚的道:
“爺爺,這人是誰?”
棉褂老者跨進門,就一腳朝左首房中走去,說道:
“這人傷得不輕,你關上門,去給爺爺把治傷奪命丹拿來,再倒半碗酒來,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