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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摸摸西摸摸的身影,夏宮墨無奈了。都眼睛瞎了,還這麼精力充沛?
“小二,來兩碗餛飩!”剛想坐下去,卻發現自己好像坐空了。還未來得及反應,下一秒便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胡默知道是夏宮墨。心跳得更加厲害了。轉過身去,繼續坐好。
夏宮墨則沒有說話,獨自坐在一旁看著她狼吞虎嚥的吃東西。他第一次才發現,原來有人吃東西也是可以這麼狼狽的!
“客官,您的餛飩。”還未等夏宮墨的指尖碰到,便被另一雙小手提前挪走了瓷碗。
胡默輕斥:“別動!”
將碗放到自己身側,攪動湯水,再放到他面前時,裡面的蔥花已然不見。
生活在一起太久,所以,連他不太愛吃蔥花她都知道了。
剛吃了兩口,暈暈的感覺就接沓而來,眼前的蒙面的孩子,一下子從一個變成了兩個,又從兩個變成了無數個。
他想過她擺脫他的無數種方法,卻萬萬沒有想過會是“下藥”這一種。
渾身毫無氣力,連神識都開始不清,卻還是忍不住從唇齒間溢位:“默默”最終那一抹翠綠的小小身影,還是沒有停住摸黑離去的腳步。
他笑著,重重的嗑上了眼簾,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她拼命告訴自己不要回頭,不要回頭。怕自己一回頭又回去做不了想要做的事。
可是心卻是很痛很痛的,她還是對她的師兄下了手,使其沉睡。他閉上眼睛前的那一聲輕喚她不是沒有聽見。可是為了全城的百姓,她必須這麼做。
是夜,一道驚雷劈裂了整個天空,大雨磅薄而下嘩啦啦的下了一整夜。胡默摸黑,走進了剎莫山的竹林。
溯風陣陣,煞氣凌人,黑鴉自墳頭翩飛而起,白骨半露在黃泥中間。
胡默嚥了咽口水,決定忽略這恐怖的氣氛繼續向裡面摸去。走兩步,雙腳時不時顫抖幾下。
“姑娘,大半夜的你跑來這裡,是要做什麼?”一個涼嗖嗖的男聲被收進耳際。
胡默幾乎立馬警覺起來,頭也不轉的道:“誰!”
“來了這亂葬崗,非人即鬼還能有誰?”他的聲音很好聽,溫和而不刺耳。
一人鬼魅似的飄下枝頭,迎著月光,身後斜長的人影說明了他非後者。
一襲簡約黑衣著身,寬大的袖袍墜地,墨舘縛住三千青絲。
腰間掛著許多骷髏頭模樣的玉鈴鐺,走起路來,叮嚀作響,在漫無人煙的荒山野嶺處,聽來十分恐怖。大約二十三四歲的年紀。
來去無影的身手,更是讓人免不了打一寒顫。
偷偷嗅了嗅,空氣里根本沒有任何味道,胡默吊起的心又撲通放下,他不是妖。
夜路
胡默沒打算跟他說一句話,繼續往前走。
“你再繼續往前走,前面可就是斷魂崖了。”
胡默止步,回頭,對方又像鬼魅似的回到了原來的樹枝上,正歪頭看著她。可惜她的眼前,什麼都看不見。
“我只想來摘神白仙草,醫治城裡傷亡的百姓的病,你知道斷魂崖怎麼走麼?”末了,見對方不吭聲,她又添上一句:“喂,你還在麼?”
樹上之人慵懶往身後一躺,一隻腳半吊在空中:“我不叫喂。我叫公孫十四。你叫我公孫就可以了。斷魂崖?哦,你往前走會看到碑,碑上有碑文。只要你解讀的了碑文,就可以進入斷魂崖。”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看起來好像懂很多的樣子。”
“公孫家好歹也是世襲將領之名門,我讀過很多書,只要是人間之事,我都知道。”
“哦。”走了兩步又退回去,胡默在黑暗中到處摸,無奈根本看不見,半疑半惑道:“你不走麼。”
走?他能去哪兒?“堂堂守墓人,放著公孫家的墓不守,我還能去哪。”
原來是守墓者,胡默恍然大悟,再不理他,陡自向斷魂崖的方向走去。
搖搖晃晃的笨拙樣子,皆被他看在眼裡,唇邊浮起幾抹笑意,喃喃:“瞎子?”還真是有趣。不過看她的樣子,小小年紀,滿頭白髮,應該是中毒已深。
這麼小的凡人竟要尋斷魂崖?
掐指算了算,公孫才終於明白。她既不是人,也不可能是妖,連魔都不可能是。
“神族?”幾縷白煙飄啊飄,最終散化成一白衣少女。靈眸柳眉,櫻唇粉黛,一舉一動便可要了人的心魄。正可謂狐生三千媚,堪比勾魂無常。
淡雅香氣四溢,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