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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手中已扣緊僅餘的五支“星寒釘”倏然一放,電芒星射地分打三怪惡老叟。
原來郡鴻這時已自知不是三老叟的敵手,與其力竭身死,反不如用“星寒釘”制敵死命。
他對“星寒釘”威力過於倚賴太重,身在半空之際,只見另一旁觀老叟冷笑一聲,揚手向空打出一塊黑甸甸之物。
說也奇異,郗鴻五隻星寒釘尚未爆裂,即如飛蛾撲火般自動投向那一塊黑甸甸之物而去。
“叮叮”數聲脆音,“星寒釘”全數被那黑塊吸住。
郗鴻不禁心寒肉顫,全身急速下墜,眼前只見一道劍光急閃,驀感右脅一涼,另一老叟卻已疾出長劍,點破右脅衣衫。
劍光沾在穴道上,郗鴻不禁神色慘變,苦笑道:“既技不如人,落在你們手中要殺要剮聽便,不過”
面上不由泛出悽怨之色。
麻面老叟冷笑道:“不過什麼?”
郗鴻苦笑一聲道:“三位之意可是要將在下殺害於九宮山中麼?”
麻面老叟道:“按理來說,彼此無怨無仇,一分勝負即就此了事,但山主嚴令,三月之內不見外客,妄闖者死。
老夫本可賣個交情,私自釋放,但你形跡過於暴露,盡在本山耳目之下,難免不為山主所知,請勿怨老夫等心辣手黑。”
郗鴻不禁心冷如死,悽然長嘆一聲道:“人生百年終須一死,在下又有何懼,只是未至鎖雲崖誠屬遺憾萬分。”
麻面老叟不禁一怔道:“鎖雲崖只有本山寥寥數人知道,你為何得知?”
忽然樹翳叢中疾閃而出先見之面色紅潤青衣少年來,大喝道:“孟堂主,急速斃了這來人,山主有事與三泣商議。”
說完,身形疾掠而來。
郗鴻卻趁著三老叟心神一分的霎那,電閃撲出,仰看那少年而去,右手電火伸出,一把扣著腕脈穴上,另一手掌心側按著少年後胸,森冷喝道:“你們快帶我去鎖雲崖,不然他無法活命!”
他乃城府深沉,心性靈慧之人,一聞少年喝語,便知必是山主近身弟子,不禁激起求生之念,冒險出手,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扣住少年,生機定然有望。
郗鴻將時機及出手部位拿捏得異常準確,是以一擊而中。
那少年也非庸手,卻不虞郗鴻會脫出劍光制穴之下,又兩下里都是急勢子,猝不及防為郗鴻制住。
三老叟不禁大震,面面相覷。
少年只淡淡一笑,面向著三老叟道:“三位堂主請在前帶路,此位少俠膽智過人,兄弟不勝欽佩,這就同他去鎖雲崖。”
三怪惡老叟楞得一楞,少年微示了一眼色,三老叟當即會恿,轉身疾奔離去。
郗鴻感覺這少年竟如此沉穩從容,不禁大為驚異,道:“你為何如此做?令在下猜測不透,難道不怕在下暗施毒手麼?”
少年微笑道:“兄臺武功雖然不錯,但兄弟未必不是兄臺的對手,怎奈猝不及防被兄臺所制,此刻兄臺如要殺害兄弟,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不過兄臺已陷在舉山監視之下,縱然兄弟身死,兄臺斷然不能保全性命。”
說時略略一頓,朗聲一笑,又道:“平心而論,如兄弟目前處境與兄臺互換,那麼兄弟必先挾制兄臺離開九宮山再說,那知兄臺尚欲前往鎖雲崖,這種毅力膽氣,實令兄弟自愧不如,多言無益,這就去鎖雲崖吧!”
身形一動,郗鴻被這少年帶了出去。
兩人疾行如飛,郗鴻道:“尊駕可知在下欲去鎖雲崖之用意麼?”
少年朗笑一聲道:“鎖雲崖是本山重地,擅入者死,兄臺此去,死亡的機會多過於生存,何必問兄臺此去用意,再說兄弟也做不了主。”
郗鴻冷笑道:“尊駕可是說在下此去準死無疑麼?”
少年笑笑不言。
兩人深入高山叢中,但見危崖嶙峋,塹崖斧削,揍莽密翳,楓冷飛虹,愈走愈是險峻,
底下卻是懸崖萬仞,雲迷橫岫,深不可瞥,令人心駭神搖。
約莫半個時辰過去,兩人存身一座絕頂嶺脊上,雲氣橫飛,迷人耳目,天風振盪勁疾銳嘯。
只聞滿山盈耳喧濤之聲,卻不可一睹此山真面目,原因為雲厚鬱勃所蔽,雖然天風強猛,依然不能吹散。
只聽那少年道:“此處就是鎖雲崖了,兄臺現在作何區處?”
郗鴻不禁一怔,暗道:“這裡倒是名符其實的鎖雲崖,如今還是面見山主否,卻難以拿定主意。”
胸中千輪萬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