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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空似地,直指匡九思胸後襲去。
匡九思才換掉身形斜掠,猛感胸後劍氣森森襲體,不禁大驚。
他不愧為武林頂尖高手,身形疾沉,墨綠長虹噗地一聲,僅將他飄起的衣衫洞穿一個大孔。
沈謙凌空五指一抓,真力逆收,墨鱗劍疾向回飛,一把抓在手中,待沈謙浮身墜地時,匡九思已落抵暗處逃逸無蹤。
他咬牙悔恨,只一分之差平白讓匡九思安然逃去。
但是,追悔又有何用,強抑著胸頭怒火,轉目望去,黑煞黨羽已抓起負傷之人狼狽的逃去。
其餘受暗器所傷之人,猶是滿地翻滾噑叫。
了塵上人與韓廣耀雖分別察視及用靈藥喂服門下黨羽,卻絲毫無效,不由束手無策。
沈謙疾掠在了塵上人身前,躬身稟道:“弟子無能,讓匡九思逃去,請掌門治罪!”
了塵上人道:“此非你之過,匡九思之事且容議計,你可去休息吧!”
說時,忽見沈謙掌中置放一隻玉瓶,伸向自己胸前。
了塵上人已知沈謙心意,暗中伸手接過置入懷中。
此一動作,迅疾如電,韓廣耀竟蒙若無知。
了塵上人忽出聲嘆息道:“老衲尚配製有一種解毒靈藥,不知是否有效,有道是藥醫不死病,佛渡有緣人,姑且取出一試。
否則,他們必是數中註定,難逃此卻,老衲也是有心無力了。”
說時由懷中取出沈謙暗交的玉瓶。
了塵上人大步邁在韓廣耀率來所傷門下之前,在瓶中傾出數粒丹藥,一一喂服受傷人口中,再反身與門下施治。
此一先人後己的行為,連殺人不眨眼的韓廣耀也為之感動。
韓廣耀暗道:“少林雄尊武林,自有它過人之處,那淵繁浩博的武功撇開不說,僅拿度量恢宏,不念舊惡這點,就無人可與之相比。”
不由些微敬佩戴德之念。
此刻,受傷之人已無噑叫翻滾情形,掙扎立起,個個萎頓不堪。
韓廣耀目露感激之容,道:“少林絕藝震古鑠今,威望中原數百年,韓廣耀今晚有幸目睹,才知並非虛言”
了塵上人合掌接道:“老衲為維護少林基業不墜,欲將少林置身是非之外,終究還是不能免,年來少林屢遭劫數,看來還是老衲德薄能鮮之故,負疚良深焉敢當施主謬獎。”
韓廣耀聞言心底不由泛起一絲歉意,立即抱拳正容道:“韓某此來有事向上人討教,望上人指示迷津。”
了塵上人道:“不敢,老衲只要力之所及,無不盡其所知詳告,何言討教二字。”
韓廣耀突然目中露出黯然之色。
沉吟須臾,才道:“韓某有一女為匡九思擄去,被迷性之藥所制,韓某膝下只有一女,未免舐犢過深,每一思及小女身受苦痛,不覺五內如焚。
但自恨功力不濟,無能制勝匡九思,雖獲機緣得手禪門奇珍蓮瓣金粟降魔杵,卻無西方不動禪功,不能發揮此寶威力。
韓某造次登門乃冀求西方不動禪功,望掌門上人念武林蒼生及韓某失女之痛,尚希不吝搶點,韓某有生之竿,當感上人之德。”
了塵上人微笑道:“此地不是談話之所,請至靜室一敍如何?”
韓廣耀心中一喜,轉顯隨來之人道:“你等在此稍候。”
了塵上人含笑道:“韓施主同來之人自有敝寺弟子接待,請!”
了塵上人與韓廣耀並肩循殿廊走向一列低矮僧舍而去。
僧舍外花木扶疎,幽香襲人,月色如水銀瀉地,積水空明,清風習習,濤聲天韻,使人足履斯境,塵慮盡蠲。
兩人禪房落坐,自有小沙彌送上香茗。
了塵上人以目示意小沙彌退出。
韓廣耀輕咳了一聲,道:“韓某有句不當之言,請上人勿以為忤。”
了塵上人含笑道:“施主有話儘管說出,老衲世外之人,深戒嗔妄,何況施主遠來是客,有道是事無不可對人言,老衲自當洗耳恭聽。”
神態誠敬無比。
韓廣耀略現沉吟,礙難出口。
終於抬面說道:“如今武林亂象日非,少林首當其鋒,為何上人無動於衷,漠然不視,使韓某大感困惑不解,可否見告?”
了塵上人沉沉嘆息一聲道:“敝門年來劫禍頻傳,武林傳聞本速,遠近皆知,老衲所以含垢忍辱者,是深感責任艱鉅,又不欲挑動武林是非。
故而採取隱忍之策,但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