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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米亦竹就醒了過來,除了一身汗臭,沒有任何異常。
身邊沒有小廝,也沒有書童,米亦竹只好打著哈欠,親自前往灶房,吩咐奴隸燒水,供自己洗澡。
要是有浴室就好了,師父家就有浴室。
這是米亦竹第一次覺得住城北大宅也是有好處的。
就在米亦竹洗澡的時候,城主府的議政會也終於結束,這些頭髮花白,甚至是全白的老人,一個個精神抖擻的走出大殿。
權力,果然能激發出人體內的勃勃生機。
“案件偵辦,是刑獄司的職責,我為何要讓他們另設部門查案?”待所有人都出了大殿,城主看向階下起身相送的少城主問道。
“回父親的話,這十三天,共有三十多位官員被抓,全是連夜審訊,第二天處決,其中,有十六家被滅門。這些官員無一例外,都是與諸位學士政見不合者,如果再不阻攔,恐怕孤城的反對者會被他們一掃而空。”少城主微微彎腰,皺眉說道。
這就是孤城繼承者的見識?城主的心裡突然泛起一股無力感,他緩緩的靠在椅背上,就像是一位普通的疲憊的長者,再無剛才的威嚴。
“城主,您一夜未睡,要不先去休息會?”大總管劉忠近前彎腰,輕輕說道。
“抓的這些人,最大的也就是個員外郎,他們想要用這些人頭樹立權威,給他們就是,況且這也符合我們的利益,否則今天敢刺殺學士,明天就輪到你和我了。”城主沒有理會這位大太監,語氣不急不緩的開始點撥,不知是不是因為一夜未睡,城主的眼神有些渾濁,讓人看不清投向少城主的目光裡,到底蘊含了多少東西。
少城主猛地抬頭看向城主,表情充滿了錯愕、困惑、甚至,還有憤怒。
“讓我警覺的,是他們對楊傑動手,楊傑雖然只是個主事,可他是我的表弟,與我的關係極為親厚。動他,就是在試探我的反應,如果再不制止,恐怕下一步,帶走的就是我的族人,甚至是長老。”城主似乎沒有注意少城主的表情,繼續娓娓道來。
“禁衛?已經倒向吳學士;軍方?一直是徐學士的禁臠;財政大權又掌握在董學士手中。你說,除了這偌大的城主府,孤,還有什麼?”
少城主聽到這裡再也站不住,跪了下去,一同跪下去的還有劉忠。
“就算這城主府裡,說不定有多少是他們的人,劉忠,清洗一遍,既然他們在外面剷除政敵,我們也把家裡打掃打掃。”
劉忠磕了個頭後低聲應下,無悲無喜。
“懂了嗎?”城主看著少城主的頭頂問道。
“兒子懂了。”少城主說完後重重的磕了個頭。
“這個新的機構,我借用了中原人郅都的別名,就叫做蒼鷹衛,與禁衛一樣限額五百人,你,就是蒼鷹衛的第一任統領,錢糧由城主府負責,好好做事,不要讓我失望。”
“兒子定不辜負父親的期望。”少城主說完後重重的磕了幾個頭,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城南,米府,米亦男起得很早,這是在寒玉宮養成的習慣,米亦竹忙著弄洗澡水的時候,米亦男已開始在院中練拳。
二位保鏢起得也很早,這是在軍中養成的習慣,見日常練武的場地被二少爺佔了,二人就倚在廊下觀看。
都是行家,一眼就能看出深淺,看著看著,二人就有些技癢,對視一眼,一前一後的攻了上去。
軍中的拳法渾厚大氣,講究實用,注重爆發力,米亦男的拳法偏綿軟一些,但招式奇特,而且可快可慢。
二對一,看似穩贏的局面。
沒想到米亦男仗著詭異的身法和出奇不易的招式,居然與兩位保鏢鬥了個旗鼓相當。
兩位保鏢也不急著分出勝負,邊交手邊揣摩二少爺的招式。
不過米亦男終究還沒有成人,時間一長,氣力就有些跟不上,身形一慢,就被謝陽一掌拍在背上。
點到為止,米亦男身形一晃,隨即穩住。
二位謝師傅抱拳請罪,米亦男輕輕一笑,虛扶了一把,說不必如此。
不知什麼時候米斯齊夫婦和洗完澡的米亦竹已站在一旁,看他們的表情,估計剛才比武的場景,已被他們盡收眼底。
米亦男和二位謝師傅上前,彎腰行禮。
米斯齊先讓米亦男下去洗漱,待他走遠後,才開口問兩位謝師傅,自家兒子的功夫如何。
“恭喜老爺、夫人,今天是仗著氣力,才勉強贏了二少爺,等到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