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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叔最近頭髮一把一把的掉,照這樣下去,萬一哪天看破紅塵,連剃度這道流程都可以省掉。
保鏢好找,城防軍規定,士兵的年齡不能超過三十五歲,校尉以下不得超過四十五歲,退役後計程車兵和低階軍官大多都幹起了保鏢或者是護院的行當,良叔運氣好,碰到兩個剛退役的伍長,立刻高薪請進了米家。
可先生就不太好請了!
一年內氣走四位先生,小少爺在教育界早已名聲在外,就連那些窮困潦倒的老學究都不願意出山,搖頭晃腦的說什麼窮死事小,氣死事大!
路先生是被氣走的四位先生之一,聽到這個訊息無比暢快,在恩師七十大壽的時候,多喝兩杯酒,就當成笑話講了出來。
恩師姓方名孝文,是孤城大儒,在滿堂鬨笑中面沉如水,漸漸的,眾人都察覺出異樣,收了笑看向老壽星。
“文康,跪下。”老壽星看著路先生,淡淡的說道。
路先生二話不說起身離席,來到大廳中央,撩起衣袍跪下。
“你可知錯?”
“學生錯了。”路先生說完後彎腰,額頭輕輕的抵在地板上。
“錯在何處?”
“不該對自己的學生心懷怨恨,更不該幸災樂禍。”路先生投入恩師門下數十年,哪能不知道恩師的脾氣。
“不全對。”老壽星說完後伸出手,身後的僕人急忙上前扶起。
見老壽星在廳內來回踱步,眾人立刻肅容端坐,聆聽教誨。
“當初你入我門下時,也如同你口中那米姓小孩般調皮,我可曾將你逐出師門?六歲小孩,正需良師引導,豈可因其頑劣就棄之不顧?”老壽星緩緩說道。
在座的都是老壽星的弟子,聽後均頻頻點頭。
“教書、育人,傳授學問固然重要,可教其做人才是根本,你立身不正,如何育人?罷了,你還是回我身邊,再讀三年可好?”老壽星的腳步停在路先生的腦袋前,微微彎腰,輕聲問道。
“謝恩師!”路先生說完後重重的磕了個頭。
老壽星彎下腰輕撫路先生的腦袋,然後將他扶起,環視一圈後正色說道:“諸位萬不可小看育人,孤城只有十萬人,就以那米姓小孩為例,將來長大成人,或成為良善之人,或成為十惡不赦之人,兩相對比,給街坊帶來的影響有多大?以此類推,如有十人、百人、甚至千人,對孤城的影響又有多大?孤城看似歌舞昇平,實則暗流湧動、強敵環伺,諸位多培育些棟樑之材,少一些地痞無賴,其功勞絲毫不亞於陣前殺敵。”
眾人聽後皆離席下拜。
老壽星正想叫起,廳外突然傳來掌聲,伴隨著掌聲的,還有一句洪亮的讚歎:“說得好!”
老壽星轉頭望向門外,待看清來人後,顫顫巍巍的就要下跪,其餘人更是將頭杵在地板上。
“父親早就特許你不用跪拜,怎麼?不領這個請?”來人急忙上前將老壽星扶住。
“少城主,禮不可廢!”老壽星還是堅持彎腰拜了一拜,這才直起身,滿臉欣慰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孤城的少城主,也是公認的孤城的未來。
“諸位師兄都起來吧!”少城主先對眾人說了一句,然後接著向老壽星解釋道:“今天是恩師的七十大壽,按道理我應該早早就過來道賀,可恰好今天也是政務院諸位學士彙報的日子,那幾位老人家可是囉嗦得很,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結束,就沒有提前通知。我怕通知了,你們會等我。”
說完後少城主就從身後的侍衛手中接過給老壽星準備的禮物,雙手恭恭敬敬的捧著遞到老壽星面前。
老壽星是大儒,所以少城主挑選的禮物是一方上好的硯臺。
看老壽星樂得合不攏嘴,就知道這禮物極合心意。
少城主扶著老壽星的手臂回到座位,自己在左側坐下,雖然開席時沒到,老壽星還是給他留了座位。
眾人歸位,接著就是在少城主的帶領下敬酒,幾句祝福一說,剛剛冷下去的氣氛又活躍起來。
“米家的這個小孩,恩師打算如何解決?”酒過三巡,少城主開口問道。
“我雖已年滿七十,可眼不花耳不聾,今天也算是他與我有緣,我打算親自教導。你不是一直埋怨說全是師兄麼?以後你就有師弟了。”老壽星說完後哈哈大笑。
少城主聽後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恩師做事,總是出人意料。
第二天一早,孤城大儒的管家就手持名帖來到米家,表明來意後,管家良叔激動地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