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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之手,南面還是襄陽,江陵,江夏的十萬荊襄精銳,東面還有王敦嫡系的70000淮揚軍和雜牌軍十餘萬,重鎮歷城,壽陽,廣陵,揚州,名城大邑舉目皆是,而且如今已經開春,河水都已經化開,根本不是胡騎南下的時機。
能讓庾亮驚訝,能讓如此嚴密的防禦體系崩潰,那內奸該勢力大到了什麼程度?
首先,肯定不是謝鯤,這一點不容置疑。
很快,我就想到了王敦,王敦門生故吏遍佈天下,尤其軍中更是故舊甚多,他完全有這個實力,策動北地諸軍放棄抵抗。
可是,我卻很快又把王敦否決掉。
因為,王敦沒有這麼做的必要。
如今王導為政,總是一碗水端平,儘量不得罪人,保持一種超脫的境界。而高調的王敦就成了現在名副其實第一號權臣。
雖然謝家為首的世族集團一直和王家明爭暗鬥,可是,有條是明確的,也是王謝兩家的共識。
那就是無論爭得昏天黑地,畢竟,朝廷還是朝廷,胡人還是胡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我實在不相信,王敦敢做出這等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情。
我更不相信,智勇雙全,歷經風雨的王敦,會放下士人的風骨,去和野蠻的胡人勾搭。
那麼,究竟是誰做的呢?
我思考著,糾結著,鬱悶著。
可是,現實卻不允許我再想下去。
因為,在這太學之內,居然也發生了突變。
正當那群太學生辯論到關於茴香豆的“茴”字的四種寫法的時候,坐在最後的一名年輕的太學生昂然站起,而他,是先前一直沒有開口的一個。
此人生的倒是不賴,身材挺拔,三縷長鬚,面如冠玉,眸子清亮,只是身體強壯了點。這是他站起身時,正在胡思亂想的我對他的印象。
可是,他一開口,就讓我感到一陣的不舒服。倒不是他言辭激烈或是什麼,事實上,他算得上是溫文爾雅,他說的話,字字引經據典,句句順理成章,而且,他絕不把話說死,處處給人留有餘地。若是尋常的清談,這樣的人絕對是大家的朋友。
可是,不知為何,我卻從心底再次感到深深的不安。
此人給我的感覺,不是謝鯤那樣的浩然正氣,不是王導那樣的悠然福氣,不是司馬睿那樣的天子之氣,也不是王敦那樣的凜然霸氣,更不是庾亮那樣的優雅貴氣。
這是殺氣!只有在千軍萬馬之中廝殺過,被血浸染過的人,才會有的殺氣!
我甚至已經聞到了他身上濃重的血腥味!
而等我回過神來時,這人已經在侃侃而談中悠然的走到了我和那小書生之間,而他的前面,就是我朝中書令,太常卿,庾亮!
看著依然含笑端坐的庾亮,那人也是滿面春風,右手配合著自己的話瀟灑的揮動著,聲音依然如玉如鏗:“故昔日草莽之英雄,如荊軻,高漸離者,慨然之氣,奮然之姿,豈不壯哉?而彼時專諸之刺王僚也,彗星襲月;聶政之刺韓傀也,白虹貫日;要離之刺慶忌也,倉鷹擊於殿上。如今雖風和日麗,若有壯士行刺客之舉,豈不妙哉?”那書生灑然一笑,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
第四卷 奪嫡風雲
第三十六章 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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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一出,寒光閃現,而由於太陽光的緣故,端坐的太學生們,不少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他們依然豎著耳朵聽著這人的演說,有的不是點頭心中稱是,有的則仔細的聽著那人的隻言片語,企圖呆會自己上場來和他辯個高下。
只有少數幾個人,聽到了“荊軻”,聽到了刺客,幾個機靈的人,隱隱覺得不對。
我雖然立即拔身而起,可是,那人卻是更快,他的雙腳同時離地,青巾飛揚,大袍抖動,身輕如燕,風姿如仙,就是離地時的姿勢都依然如此的優雅。
更讓人驚奇的是,在我以為他將要上升到最高點而將要下墜,準備趁機發動襲擊時,他的身子卻莫名的再次升高,同時張開雙臂,如大鵬一般向前飛速而去。
他是如何做到的?
他怎麼能在上升之勢已竭之際還能再次上升?
他的借力點在哪?
無數個疑問讓我略微困惑,可是,這些卻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