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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隔壁的,光頭哥,老子下去逮這個小兔崽子。一個漢子很不服氣,他翻過欄杆碰了碰水,連忙縮了回去說狗日的水好幾把涼快,這小狗日的肯定一會兒凍死在水裡面。
光頭佬咬牙切齒的看著我,他吼道:小王八蛋你有本事上來,老子弄死你。
我說你有本事下來啊,曹你麻痺來追老子啊。我說著還在水裡玩起了花樣,翻來覆去的別提多自在了。
我看了看湖那邊,夜色蒼茫一眼也看不到頭,我在水面上朝著前面悠哉樂哉的遊了起來,幸虧我急中生智啊,要不然現在肯定要被這幾個混子給折磨死了。
就在我有點輕飄飄的時候,突然聽見了身後傳來轟隆隆的吼聲,我吃驚的朝後面一看。
我頓時傻眼了,沒想到光頭佬他們開著小汽艇衝過來了,嘩啦啦的噴著浪花,離我近在咫尺了。
我朝岸邊瞧了一眼,見一個船塢就在附近不遠處,船老闆模樣的人急的正在招手,我頓時就蔫了。
小王八蛋你跑啊,你麻痺的很會遊是不是啊,繼續遊。光頭佬讓人開著汽艇,他手裡拿了一個竹竿,前面綁著一個網兜,是湖裡老垃圾用的,他朝我一下子罩了過來。
我一著急一猛子就鑽水裡了,我透過模糊的視線看見一道黑影從頭頂竄過去,浪花旋動,我在水裡翻了幾個跟頭。
等我冒出來喘口氣,光頭佬他們立刻轉彎朝我這邊衝過來,這時候他們分工很明確,有人打著大電筒,有人專門開汽艇,而光頭佬就拿著網兜朝我戳過來。
我一著急伸手給抓住了,光頭佬立刻讓汽艇開起來,我被拖在了水面跑了老遠,肚皮被水磕的生硬的疼,好在我及時的丟開了。
我在驚慌失措中瞥了一眼湖面,在汽艇再次衝過來之前,我深吸了一口氣鑽進了水裡。
臥槽,哪兒去了?趕緊找啊麻痺的你們都是豬啊。光頭佬揮舞著網兜左顧右盼的,卻找不到我的蹤跡了,頓時暴跳如雷的,上去扇了一個小弟一巴掌。
我日,光頭哥,這小子該不會是淹死了吧?一個漢子用大電筒四處尋找著。
光頭佬也拿過手電筒四處晃悠了一番,汽艇暫停了下來,湖面恢復了平靜,四處靜悄悄的。
狗日的兔崽子,死了活該,反正又沒有人看見,趕緊走,這事誰要是說出去,老子弄死他全家。光頭佬惡狠狠的吼著,命令他們趕緊開。
光頭哥,這不是弄出人命了吧?這下怎麼辦?一個漢子有點擔心的問。
麻痺的你們不說我不說,哪個會知道?要怪就怪這小子命短,只是沒有從他口中問到美妞的訊息,可惜了一點。光頭佬有些遺憾的說道。
幾個漢子連連點頭,面面相覷的,似乎都有些忌憚,趕緊回去把汽艇還給了船塢老闆,急匆匆的騎著摩托車帶著光頭佬走了。
我從湖水中的水草叢裡冒出頭來,大口的喘了幾口氣,看著岸邊那幾輛飛馳的摩托車,依然是心有餘悸。
湖水冰冷,湖面雖然只有幾里路寬,可是等我游到了岸邊,已筋疲力盡了,我四仰八叉的躺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緩過神來。
一陣夜風襲來,我打了個噴嚏,渾身都哆嗦起來。
舉目四望,這個城市沉浸在暮色之中,依然燈光閃爍,熱鬧喧囂,可是我卻一時間不知道何去何從。
蘇月兒已徹底的下了決心趕我走了,而學校寢室只怕是已關了大門了。
今夜我要去哪兒住,都成了最大的問題。
我站在路邊,光著膀子渾身還在滴著水,我摸了一把臉,看著這個陌生的城市。
那一刻我突然湧起了一股雄心壯志,我再也不要過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了,我要改變。
我要證明給蘇月兒和所有人看,我不是個慫貨,我也可以很強。
嘭嘭嘭
楊倩雯聽見敲門聲的時候,她正在書房備課,她有些疑惑的走到門後,她輕聲細語的問是誰呀?
老師,我是明天。我喊了一聲,身子有些發軟的靠在門框上,除了先來這裡借宿一晚,我想不到更好的去處了。人在絕境的時候,往往會想起對自己很好的那個人。
楊倩雯開啟門看見我的狼狽樣,不由驚訝的捂住了小嘴,慌張的看著我。
明天你這是怎麼了呀?楊倩雯連忙過來扶著我。
我身子發抖,渾身冰涼,一下子癱軟在她的懷裡,我嘴唇哆嗦的說道:老師,我很冷,阿嚏
我說著狠狠的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