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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前輩將他們如何了。”
老婦緩緩收了笑,眯起眼,“老朽不是徐寬這種人,目的是他,不在其它,莊內百口人,無一例外中我蠶毒,我若願意,他們現便可死,可現在不能,我要讓他們死在徐寬的眼前,真真切切地死在徐寬眼前,讓他曉得,讓他後悔。”
老婦又咯咯笑了兩聲,如折斷的枯樹枝,“小姑娘,你回來的不是時候,你當知道神樞宮,不過是因為四大名門貪心不足,便要除魔衛道,哈,如今我們這群老人從地獄裡爬回來,自然有仇報仇——六朝神樞堂,紫劍山莊也可改名叫一朝紫劍莊罷。”
說著她慢慢撫摸陶笛,青燈便看到有一個黑影自老嫗的腳邊探出,定睛一看,竟是一個人頭,血幹在黑髮上,糾結成一團,活的一樣,頭顱如寵物般圍著老嫗繞了半圈,自己緩緩轉過來,露出一張死不瞑目的臉。
青燈明知只知有蠶在操縱,無奈在白雪映襯之下,畫面委實可怖。待完全轉過來,見人面獠牙滴血,宛如地獄惡鬼,不禁咬咬牙。
一聲絲竹,正是老人苦血陶笛中飄來,頭顱在原地晃了一晃,下一瞬,便如閃電般朝青燈飛去直咬面門,青燈一腳在雪地中拉開距離,在飛頭撲來的頃刻間高高躍起,將劍朝頭顱筆直插下去。
“哦,身手倒是利落。”老婦掩嘴咳了咳,手指又一摸陶笛,那頭顱一晃而過青燈擊了空,落地之時劍橫掃而去,嗆琅一聲撞上,那飛頭竟死死咬住了青燈的劍身。
青燈眉頭一皺,發力抵過去,現在山莊裡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有待深究,她心掛著師父師兄還有阿阮,這老婦聽口氣應是與徐寬師父又過節之人,拿全莊的人下毒做要挾,如今師父定是不在莊內,而這老婦不費吹灰之力將全莊人放倒身手定是不小,青燈自是清楚自個兒這三腳貓功夫,拿到江湖中還不夠塞牙縫的。
還有骨瓷,把這孩子落在半山腰,可別跑丟了。
念此她一咬牙,劍柄一轉竟然就著劍上腦袋朝老婦飛奔刺去。
錚!
青燈手被震得發麻,定睛看去,那老婦瞬息之間出手,陶笛之下竟是一把冰玉匕首,這把冰玉匕首周光透亮如瑩瑩白雪,此時咬上青燈的劍刃。
好渾厚的力道,她從未在江湖中聽過此人,心下幾分駭然,此時老婦輕聲嘆道:“可惜了你這張臉,若是老朽當年,誰能比過,那便割了你的頭顱收下作紀念吧。”
青燈尚未反應,冰玉匕首急速沿著劍身下滑,彷彿活了一般一個探手,刺進青燈的右胸。青燈只覺一道利器穿進胸膛,沒有疼痛,卻十足冰涼,她鬆了手慢慢滑落跌坐在地。
“身法不錯,不過滿是破綻,你當真是徐寬教出來的徒弟?”
飛頭在青燈頭頂飛了幾圈,落在老婦身後,老婦的動作敏捷得不似一介老者,小小的匕首刺進了身體,左胸第二根肋骨,第五根肋骨,這兩刀是貼著心臟而過的,彷彿是為了確定位置,而後,第三刀便是致命。
忽然間,風雪驟起。
老婦的身形忽然一頓,噗通一聲,有什麼重物落進雪裡,青燈一看,竟是婦身邊的飛頭,全然結了冰砸在雪地裡,成了一個沉甸甸的冰坨子,上頭傳來老婦冷笑的聲音:“真真稀奇,有生之年竟還能再見一次修羅先知。”
語畢,她轉過身往山門慢慢步去,青燈一眨眼,便消失了。她垮下身子坐在雪地裡,風雪彷彿容人肆意操作一番,在老婦離開時頃刻消散。
青燈抬頭望了望蒼白的天空,道:“你無需如此。”
“無礙。”
不知何時,紫斗篷少年立於她身後,低頭對上她朝後仰的目光,銀髮隨風而飄,他淡淡道:“她乃神樞堂金蠶娘子,即便你死了,她大有無數法子將你痛不欲生。”
“金蠶娘子?”青燈從未聽說過此番名號,神樞堂又是什麼地方?
“是。”骨瓷伸出手,“站得起來麼?”
青燈搖搖頭,“還動不得。”心臟上的三刀,即使是死人也得緩一下的,好在她怎麼樣也沒有命再死一次了,“咱們去山莊吧。”
骨瓷不言,用雪把她衣襟上粘的一點血給擦乾淨了。
青燈圍著山莊整個地轉了一圈。她的一些同門和家丁的確失去了意識四肢僵硬,面如金紙,如同死去一般。但師父和幾個主要的得力師兄師弟都不在,阿阮也不在,看來師父是帶著他們出了一趟門至今未歸。
之前在山下青燈也沒打聽到這訊息,去了哪兒?
到了後山一看暫且還好,後山都是一些下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