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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要拜你為大哥,倒是越看越有幾分像山賊了啊。”
言罷,他與眾人一同大笑了起來,唯獨傅茗淵抽了抽嘴角。
他也知道這一行人的打扮像山賊啊
看這情形,眼前這位中年將領應當就是殷哲的父親,再加上方才的那句“殷家軍”,她就是猜也能猜到對方的身份。
二十年前令邊疆一帶的小國聞風喪膽的一品左將,殷儲。
其中一個執槍青年朝她走了過來:“大嫂,這邊請!”
“我不是什麼大嫂!”傅茗淵這下回了神,氣鼓鼓地走到夏笙寒身旁,“你早就預料好的?”
殷儲聞言,訝道:“這位不是慧王妃?”
夏笙寒微笑:“本王尚未立妃。”
原來如此
周圍人的臉色頃刻拉了下來,頗為嫌棄地望著她。
本以為慧王這一行有個女子跟著,應該就是慧王妃沒錯了,可現在看這個披頭散髮的泥人,作為個姑娘家一身男裝就算了,勉強能認出性別,確實不太配的上他們英明神武芝蘭玉樹才高八斗的王爺啊
是以,當殷家軍的隊伍護送著他二人前往雲州時,夏笙寒乘的是馬車,而那群人給傅茗淵找來的卻是手推車。
不能忍了!
看著她整個人定在了原地,夏笙寒笑著將她推上了馬車,溫和地在她耳邊道:“回去換一身衣服罷。”
傅茗淵委屈地坐在車子裡,頭一回感到這慧王是如此的善良,卻聞他又道:“若是不小心生病了,陛下會把你送去太醫院的。”
“”就知道你沒這麼好心!
傅茗淵咬牙切齒地瞪著他,在顛簸的馬車上沉沉睡了過去,醒來之後才發覺自己到了殷府,而不是景帝落腳的行宮。
殷儲乃是上上任的左將軍,官拜一品,世代為將,子孫個個驍勇善戰。在殷哲的上頭本來有個哥哥,但在一次邊疆暴動之中喪了命。百官紛紛表達惋惜,而殷儲卻一滴眼淚都未淌:“為國家捐軀,死而後已。”
此事本是感動了朝中的不少官員,連先帝也對他讚賞有加,可後來卻傳出了殷家實則是通敵叛國,否則在戰場上都沒死的殷大公子,為何會死在暴動之中?
一傳十,十傳百,這個猜測很快傳遍了京城,甚至有人說這殷儲其實是賣了兒子打苦情牌,隨後不知從哪兒冒出個通敵叛國的“證據”。眼看著殷家就要被滿門抄斬,先帝卻在一天之內推翻了所有的罪證,將殷儲貶去雲州封了個州牧,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准許他帶走願意跟隨的部下,是以不剩多少的殷家軍就在雲州落了腳。
傅茗淵曾從老首輔那裡聽過此事,起初想不明白為何殷家能平安無事,只是被貶了官;而今看來,明顯是與慧王有關啊。
這幾日夏笙寒不知去了何處,她便跟隨著殷夫人在府裡轉悠,連門都不敢出:殷家不入朝倒還好,可小皇帝也在雲州,若是與殷家人打了照面,得知她是個女子
沒過幾天,景帝見他們遲遲不來,幾封奪命連環信送到了慧王府,再由嚴吉公公送來雲州。每封信都是按時間排的序,大抵內容是:“朕命你二人速速前來!”“你們怎麼還不來?”“再不來朕要悶壞了!”“求你們來吧”“小皇叔你就行行好吧”
這信愈看到後面,景帝的字就難看了幾分,到最後一封時整個就是鬼畫符,看的出來他在學堂那邊已經無聊得快不行了。
傅茗淵能想象到小皇帝那要哭出來的表情,遂去尋找夏笙寒,只是等了一天也不見人,快到傍晚時對方才回來,見她一人抱著膝坐在屋外,半睡半醒地晃著腦袋,遂走過去坐在她身旁。
“矮——子!”
夏笙寒忽然在她耳邊大叫了一聲,令她嚇得差點跳到房頂上,恨恨地指著他:“你你!”你要嚇死我
儘管傅茗淵換回了一身男裝,束起了髮髻,但殷家上下都知道,慧王這次帶來的跟班是個女的,姓傅名矮子。是以,每每瞧見二人相處,殷家軍中的青年們都懂也似的迴避,一副“不打擾了”的表情。
你們看看看看個鬼啊!
傅茗淵氣鼓鼓地瞪了一眼過去,轉頭問:“我們何時去行宮找陛下?”
“你若想去現在就可以啊,不過我得暫時留在殷府。”夏笙寒眨了眨眼,不知在思索什麼,“我要留下來與他們一起打地鼠。”
“”
畢竟相識了快一年,傅茗淵對於他的瘋病也能坦然接受了,雖然不知這個“打地鼠”是什麼,但想想與捉蛐蛐大約是一類,遂沒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