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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至極。
傅茗淵曾向邊關的人打聽殷哲的情況,可是無人見過他;不少與他們同時出逃的將領都消失得無影無蹤,連屍體都不曾被找到。
望著那一封接著一封染血的遺書,還聞到了血腥的惡臭,她莫名感到一陣噁心,胃裡翻江倒海,竟是扶著屋門便嘔吐了起來。
阿塵驚慌不已將她扶到床上,發覺她的身體有些發熱,以為她是壓力太大,一探她的脈象,霍然一怔。
九月初九,重陽。姚青佔領青州,隨後宣陵淪陷,與喬鈺帶領的右軍陷入了膠著。
因敵軍調兵太過倉促,景帝這邊反而佔了優勢,但由於兵力分散,情況仍舊不太樂觀。京城中的百姓都是一片惶然,雖然誰也不敢說,但到底認為景帝扛不住了,連過節也像奔喪似的。
景帝隨後下令:在城中開廟會,像往年一樣過。
禮部的官員紛紛傻了,就算真的要被人打下來,也不至於這麼早就自暴自棄罷?可是二相表示沒有意見,他們遂灰頭土臉地去辦了。
這日,京城之中繁榮紅火,百姓們都暫時忘卻了戰事,攜著家人出來看花燈。每一幕每一景都令人回憶起了往昔,然而誰都知曉在七國之中,這份安寧很是脆弱。
景帝下令誰也不見,煩悶得坐在御書房裡批閱奏摺,片刻之後像是想起什麼,問:“老師呢?”
辛公公給他倒了杯茶,答道:“傅大人今日請了病假。”
“病假?”景帝揉了揉眉心,一時竟忘了傅茗淵從前便是個經常請病假的主兒,不由感到他近來也是將自己逼得太緊了,遂起身道,“朕要去一趟馬場。”
辛公公有些尷尬道:“這國難當頭,這不太好罷?”
“朕已經一個月沒有踏出過御書房了,你是想讓朕死在這裡?”景帝莫名發了火,令辛公公不敢再多言,只好隨他去了馬場。
然而這一行,卻是十分出乎意料。
他拒絕了步輦,只隨便找了輛馬車,誰知在半途遭到一對人馬的劫持,徑直將他帶離了皇城,還將親衛甩開老遠。
景帝心叫不好,幾乎是作好了必死的準備,卻不甘心地想要拼一把,取出藏在身上許久的短劍,靜待對方的動作。
他的武功不算出眾,但自幼學習了不少,加上近幾年跟著雲沐修煉,只要人數不算太多,他與辛公公兩個人應該是能拼出一條生路的。
儘管如此,馬車一直駛了半日才停下。景帝口乾舌燥又很是疲憊,告知自己要冷靜,從窗戶一看,只見他們一行人停在了一座陌生的府邸前,他甚至還瞥見了一襲靚麗的紅裙。
“皇兄?”
信陽公主驚喜卻又有些恐懼的聲音響徹在他的耳畔,令他霍然一僵。
他的妹妹也被綁架了?!
景帝連忙奔下了馬車,瞧見不止是小公主,連連城大長公主都站在他的對面,周圍是一隊約莫四五十人的侍衛,鐵馬銀槍,裝備精良,領頭之人正是龍羽,想必這群人是湘王的親衛軍。
“六皇叔他”景帝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眼,尚未說出下一個字,卻驟然看見了血光閃現在他的眼前,噴灑在他的臉上,尤為慎人。
他怔然轉頭,只見龍羽正面無表情地收回長槍,而被刺的辛公公也在這時倒了下去,目光中滿是惶恐,鮮血四濺,死不瞑目。
連城公主見狀,連忙遮住小公主的眼睛,神色亦是充滿了恐懼。
便在這時,遠處有一傳信之人策馬而來,還未站定便“噗通”一聲跪下,臉色煞白道:“陛下,右軍的朱嶺副將突然率人逼宮,劫持了紀丞相等一干人,皇城怕是真的要保不住了。”
傅茗淵醒來的時候,感到腦袋很沉。
她近來很容易疲憊,總覺得朝中還有許多事在暗中變化,遂命令阿塵帶著雅馨與喬旭暫時去城中避難。三人皆不肯走,要帶著她同行,她只笑道人多太惹人注目,隨後再來接她便可。
她誠然真是這麼想的,但現實的發展往往出乎意料。
在阿塵他們走後不久,她霍然想明白了什麼,連忙抓起老首輔留給她的書信,前前後後看得都快會背了,正想進宮通知景帝,後頸卻驟然被人一敲,隨即昏迷了過去。
此時此刻她正在永宸殿中,不知是誰將她帶來這裡的,似乎有人在身旁給她喂水,一睜眼,是紀秋雪正將一個茶杯舉在她嘴邊,雙手顫抖不已,眼角還有淚痕。
“你怎麼會在這裡?”
見她轉醒,紀秋雪沒有作答,似乎是不敢說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