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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復?”夏笙寒似乎有些不理解,“我為何要向陛下報復?”
豫王聞言,面色頃刻沉了下來,冷冷道:“都到了這個地步,你認為你挾持了本王,陛下還會認同你麼?”他訕笑道,“你——就真的這麼沒出息?”
夏笙寒充耳不聞,挾持著他一步步下了城牆。沿路無人膽敢阻攔,而豫王的神色並不慌亂,只是輕輕擺了擺手。
兩軍在城下注視著這一幕,同時轉為了一片沉寂。沙場之中風聲肅殺,卻無一人出聲,只餘捲起的狂風肆虐,淒厲慎人。
“陛下這般對你,就算擒了本王,他還是會殺了你。”豫王的神色更加冷漠,虛了虛眼,“王弟啊王弟,自那毛頭小子還是太子的時候你就待他好,竟然到現在也不例外,真是讓本王感動。”
“你怎麼比矮子還要囉嗦啊。”夏笙寒嘆了口氣,“下去。”
“”豫王武功不濟,此刻被他架著脖子,分毫不敢動彈,只是沉聲道,“王弟,本王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若不再阻攔,我可以饒你不死。”
二人順著旋梯直下,夏笙寒則是命令士兵開啟城門,隨後便押著豫王徐徐走出。士兵們緊隨其後,紛紛拔劍怒瞪著他,卻又不敢靠近,時刻保持著一段距離。
“那個老太監呢?”
“早就混出城了。”
沒想到他會回答的如此直接,豫王的眸子驟然緊了緊。自通州封城以來,每日都有百姓偷逃出城,甚至還在城中引起了不小的混亂。關於此次作戰的策略除他以外無人知曉,剩下的訊息不過是戰況,就算嚴吉出得了城又能如何?
“哈哈,起初我以為你只是琢磨不透罷了,沒想到你真的是瘋了!”豫王重又恢復了理智,大笑道,“你忘了允帝那個傢伙從前是如何對你的麼,陛下又對你是什麼態度?”
夏笙寒拾起一根繩子將他的雙手縛住,又摁著他跪坐在地,長劍卻不離手,定定神道:“他再怎麼對我,也不是我發動戰爭的理由。”
言罷他微微一笑,俯身在豫王的耳邊,小聲道:“如果我真的要造反,我會想出一切辦法殺掉陛下,而不是將通州的若干百姓作為人質。”
豫王的表情愈發不可思議,眼前是朝廷的三十萬大軍,而陳王則是退後一里,靜待援軍趕到。
便在他沉思之時,夏笙寒又將長劍靠近幾分,與身後一個士兵道:“限你在一炷香之內,將京中兵馬到達的訊息傳入城中。”
城下的反轉實在出乎意料,雲沐遂帶人向後退了一段距離,靜觀其變;收到訊息的關東軍也暫時停下了攻勢,使他們一下處在了有利的地位。
方才他帶兵從丘城折返,趕到通州之時,左軍已將關東軍引入峽谷。儘管如此,左軍設下的防線卻被逐一攻破,像是被人提前預知了行動;否則,十五萬的兵馬不會節節敗退,直至與他的軍隊會合後才使戰況好轉。
而這一膠著狀態,終於停止在夏笙寒挾持了豫王的那一刻,傅茗淵當場命唐闊下令停止攻城。
雲沐有些詫然,轉頭看向身側的女子,而她卻只是面容肅穆地凝視著城門前的那一干人。
幫還是不幫,這是個問題。
畢竟詐死的是慧王,而此刻背叛豫王的也是他;下令捉拿慧王黨羽的是景帝,即是說此刻兵臨城下,夏笙寒退縮了,想要將功折罪。
遠方的情況究竟如何,他不甚瞭解;這樣的僵持還要持續多久,也依然是個未知數。
“為何方才要讓唐副將分散一部分人去丘城?”他忍不住問。
傅茗淵轉頭望了望他,亮出手裡的一張字條,上面寫著一個“湘”字,“剛才嚴公公交給我的。”
雲沐心中一驚,立即想起之前齊軍闖入丘城的情形,因不知湘王是否牽扯其中,他擔心被兩方夾攻,遂退了回去,正好遇上了剛剛被唐闊派往丘城的兩萬人。
“你相信嚴公公的話?”他有些不可思議,轉頭眺望著被安置在關外的出逃百姓。
傅茗淵卻是不答,只道:“雲大人可知,為何京城之中刺客眾多,卻鮮少有人對陛下下手?”
雲沐搖搖頭。
“陛下尚無子嗣,有出息的兄弟也沒幾個。”她看向遠方,聲音很平靜,“如果陛下突然駕崩,百官會擁護誰為皇帝?”
這個問題並不需要思考,因為顯而易見:“湘王。”
“好不容易決定謀反,攻下京城,結果被湘王奪了皇位,豫王不會做這種冤大頭。”
雲沐張了張嘴,面露訝色,這才明白了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