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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朕沒什麼用意啊。”景帝若無其事地擺擺手,無辜道,“就是昨日喝茶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被子,弄溼了那兩封信,結果看到了很有趣的東西誒,諸位愛卿要不要聽一聽?”
傅連錦默聲不應,便在這時,殿中忽而響起了一陣車輪聲。眾人轉頭一望,只見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男子坐在輪椅上款款而來,似乎身體不好,一路都在微聲咳嗽。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於那個陌生人身上,夏笙寒卻是不緊不慢地拿起手中的一封信,恰是傅連錦前日呈上的,已經有些皺巴巴。他指了指落款處的一行小字,遞給辛公公道:“唸吧。”
作者有話要說:為了證明我的清白我不是黑男二專業戶QAQ所以解釋一下我構思裡的雲沐這個人物吧他是比較一根筋的人,喜歡活潑善良的小姑娘,對小淵子的印象也停留在這裡。然後就順著這個印象往小淵子身上套,但是發現套不上去,如今的她和他想的不一樣,他就想把她扳回來,結果就是成為了雲氏蠟燭企業的C〔O
第59章 「審判」
“教之無益,誨之無方。
臣將死矣,望君明鑑。”
殿下一陣鴉雀無聲,辛公公的聲音顯得尤為響亮。百官紛紛張大了嘴巴,而傅連錦則是神色微變,又看向那個坐在輪椅上的青年,幾近惶然。
“這行字隱藏得很巧妙,沾了水才能看出來。”景帝幽幽地將信取回,看到其上還有另一行字被輕輕劃去,辛公公並未念出來,於是看了看夏笙寒,“塗愛卿當年用這麼麻煩的方法在信上藏了字,傅公子可知是何故?”
傅連錦低頭不應。
夏笙寒衝景帝笑笑,指著水仙道:“不知傅公子可還記得你身後那個人是誰?”
傅連錦依舊沒有回答;景帝則是蹙了蹙眉。
在傅茗淵被撤職之前,夏笙寒便派嚴吉出城,又送信去往秣陵。他始終有些在意,但卻沒有多問,直到昨日不慎將水灑在了傅連錦呈上的那封信上,竟依稀浮現出兩行小字,每一字都令他十分震驚,卻又猶豫是否該將信拿出來。
他仔細鑑定過,這兩行小字與信的正文並非同時所寫,小字反而是更早,或許早就準備在了紙張上。老首輔的東西,其餘人是動不得的,再者這封信在被拆開前封得極為小心,除了塗首輔本人之外,應是不會有其他人對此做手腳。
這便是令他更加遲疑的理由。
這封信的第二行,明明白白寫著八個字:“傅氏遺孤,臣之心患。”
傅氏?哪個傅氏?
對於這一點,景帝與夏笙寒皆未多提。當年不少書香門第都想拜入老首輔的門下,而他卻是看都沒有看一眼,學生皆是從民間挑的,連書童都是自個兒找來的。百官只道其任人唯賢,但他卻始終認為這裡面有什麼理由。
見景帝陷入了沉思,百官更不敢說話了。湯丞相眯了眯眼,看向了輪椅上的水仙:“老臣也想知道,此人究竟是誰。”
朝中元老的發言果然很有號召力,群臣紛紛跟活過來似的,又如以往一般展開了討論。水仙慢悠悠地上前,似乎不太適應此地,低低出聲:“——草民滕寧。”
“”
他的聲音很輕,但無疑是讓所有人都愣住了。李訴晃著腦袋小聲問:“滕寧是誰?”
旁邊一人道:“白痴啊你,剛才不是說是塗首輔的大徒弟麼?”
“”李訴憋屈地默了下去。
水仙形容憔悴,一雙腿不知是何時癱瘓的,儘管面容只有三十來歲,卻不知為何顯得十分蒼老。
這這這大弟子是個瘸子,二弟子是個半瞎加廢胳膊,只有小徒弟傅茗淵看起來比較正常,老首輔當年是怎麼選的人?
景帝沒有理會這陣騷動,問道:“不知滕愛卿是否記得你眼前這個人?”
水仙並未即刻作答,而是幽幽抬眸看向了傅連錦,唇間迸發出一聲譏笑,“怎麼會不記得?此人殺我妻子,害我殘廢,險些送命,這輩子也不會忘。”
眾官又是一陣唏噓,李訴更加驚了:“啥?!”
旁邊那人猛地抽了下他的腦袋:“別大驚小怪!”
“”
聽至此,傅連錦緩緩閉上了眼睛;夏笙寒則是鬆了口氣。
時間卡得還算準。
事情始於老首輔逝世的前幾年,滕寧曾是雲州人,乃是開國將軍的後裔。可惜高祖時期發生了政變,將軍一家背井離鄉,到這一代僅留下他一人。老首輔在他少年時將其收為弟子,曾有意向先帝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