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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同僚們竟莫名令她感到壓抑。
她飛快地掃視著四周,不見夏笙寒的身影,拳頭捏得更緊。然而在這時,卻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
傅茗淵一驚,轉頭一看,恰好對上了雲沐的雙眼,霍然不知該說什麼好,而他也同樣一愣,目光有些複雜,頓了許久才開口問:“你真的”
“雲大人不必安慰我。”她小聲打斷他,“若是讓人以為我們勾結,他們也會在陛下面前參你一本。”
雲沐張了張口,似乎想要反駁,但最終只能望著她的背影,緩緩踏進那個不屬於她的朝堂。
她不該出現在這裡,她怎麼就不明白。
他咬咬牙,立即跟了進去。
“傅愛卿,這封舉薦信的事想必你已經聽說了。”景帝拿起手中的兩封信,目光沉定,與三年前那個動不動就鬧事的小皇帝判若兩人,“當年塗首輔是否有一名弟子,名喚‘傅連錦’?”
百官聞言面面相覷,似乎都不識得這個名字,但也有幾人保持沉默,等待著傅茗淵的回答。
“是。”她一字一頓地開口,“微臣手裡有先師當年留下的幾本卷宗,確定其人是先師的弟子之一。”
此言一出,群臣譁然,誰也沒想到她會答得這麼幹脆。景帝皺了皺眉,又問:“當年塗首輔去世之時,與你交代了什麼?”
傅茗淵嚥了咽嗓子,深吸一口氣道:“先師讓微臣擔任陛下的老師。”
“他可有提及關於傅連錦的事?”
“沒有。”
景帝的神色漸緩,然而一旁的湯丞相卻是側首望了望她,忽而開口:“傅大人,請問塗大人仙逝之時,身邊除了你,還有誰?”
傅茗淵愣了一下,知道這個問題代表了什麼,卻還是道:“沒有,只有微臣一人。”
百官再次譁然。
沒有其他人在場,就代表沒人能證明她說的是真話。兩封信難辨真假,又同是老首輔的學生,一時叫人難以分辨。
“今日有事啟奏,無事退朝。”景帝擺擺手道,“此事朕會仔細調查再做定奪,禁軍會暫時駐守博書齋,望傅愛卿近日莫要作出城的打算。”
傅茗淵攥緊雙手:“是。”
出了這麼大的事,景帝不做些什麼,百官斷不會滿意。博書齋的禁軍看似是駐守,實則是將她軟禁其中。
傅茗淵心知回去了就暫時出不來了,遂當天跟去了御書房。景帝有些訝然道:“老師不應該跟來這裡。”
她點點頭,卻不迴避:“當年陛下宣旨時曾說,先師並未交代微臣的名字,那這封信又是從何而來?”
“呃其實這封信當時就在朕手上了。”景帝聳聳肩,有些尷尬道,“是小皇叔讓朕暫時不要公佈出去的。”
“是夏笙寒?”傅茗淵一怔,“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景帝搖搖頭,示意自己並不知曉;而她也沒有追問,只道:“微臣有一個請求。”她鎮定地凝視著他,“我想見見那個傅公子。”
傅茗淵前往大理寺時,始終沒有看到夏笙寒出現。自從今早從王府出來,她連平時經常在宮裡轉悠的嚴吉也沒瞧見。上一回來大理寺還是為了湘王的案子,卻不想這回竟是輪到她自己頭上。
陸子期在寺卿被捕後暫代其職,應景帝的要求,將這次會面安排在了其中一間二堂。傅茗淵進屋之時,恰好看見一個戴著斗笠的男子正坐在裡邊等她,聞聲轉頭,還衝她笑了一下。
這男子大約三十多歲,右眼綁著個眼罩,不論是喝茶還是起身,始終用的是左手,似乎另一隻手動彈不得。
傅茗淵一眼便認出了對方是誰,卻沒有驚訝,只道:“先前我還在想,為何這封信不在我剛上任時就拿出來,原來是因為潭王離京,公子被人拋下了?”
她話中帶諷,而那男子並不生氣,只是笑笑:“傅大人為謀權勢不擇手段,不僅偷了我的官位,還戳瞎我一隻眼睛,斷我一條手臂這罪責可不小。”
傅茗淵聞言蹙眉,冷冷地望著他:“上回在馬場是第一次見到你,我手上還有你的腰牌,想要汙衊本官也不找點好的藉口?”
“大人可真是健忘啊,馬場那回可不止是第一次見了罷?”男子低聲湊近她,將眼罩緩緩揭開,露出一道陳年疤痕,然而那張臉卻令傅茗淵倏地僵住。
他的面容有些枯槁,形容憔悴,膚色是不自然的偏黃,眼眶周圍是黑黑的一圈,右眼似乎是被什麼利器扎瞎了,儘管是舊傷,但僅是看一眼便令人感到觸目驚心。更可怕的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