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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次,他們談到了沉重的話題。因為那一天別校的一個高三女孩子為了數學考試不理想,從三樓跳了下去。沒摔死,卻將一張還算清秀的臉摔得支離破碎。這條小道訊息讓他們發悶,據說那個女孩對自己要求極高,也是優等生。安言無法理解為什麼會有人活的這麼極端絕對,不過是分數成績而已,有沒有必要為了這個賠上自己的人生?大家都默默,最後林墨搖搖頭,他說,可能對某些人來說,成績就意味著可以寄託的所有希望。永遠輕鬆自在的活著,需要運氣,也是種福氣。安言覺得他的話裡有話,不過自己並不能瞭解。
聖誕節快到的時候,他們幾個的摸底考託林墨猜題全中的福,出乎意料的順利。安言就偷偷計劃,聖誕夜那天,獻寶一樣的伸出三個手指,教堂,彌撒,聖誕樹。然後賊賊一笑,逃課!
方瑜的一點小猶豫,立刻被聶振宇江灝一邊倒的狂熱支援淹沒了,安言樂得合不攏嘴,連收到的賀卡都沒心思看了,巴巴的等到林墨從物理老陳那裡受訓回來,迫不及待如法炮製。他卻停頓了一秒,輕聲回答:“今天,我怕不行。”
“為什麼?”安言興奮不減的勸說,林墨只是搖頭。連她自動退了一步提議上完晚自習再去,他都不肯妥協。”
天似乎一下陰沉了。
安言噎住,滿滿的興致如被當頭瓢潑。
“好好好,不去拉倒。我也不去了,反正沒意思!”賭氣也不看林墨,扭頭回去和方瑜他們交待。
“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不舒服?”江灝一軒眉,明顯的不信。
“我”安言想起來在江灝眼皮底下自己太容易被戳穿,遲疑了下。方瑜還是體貼朋友的,“那就算了,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安言不禁內疚心起,想想也是高中最後一個聖誕節了,還是改了口:“算了,當我沒說,咱們還是去吧,我還給預訂了位置的。不過林墨估計沒空,咱們四個開溜。”
“哦?林墨你不去?”江灝順口問。
林墨那邊是陳述的語氣:“嗯,我去不了。”
“搞什麼?”江灝皺眉的看了看他,隨後翻開書頁說“隨便!”。方瑜還在嘗試:“可是,安言她費了挺大勁打聽”
“別為難他了,人家真的沒空!”安言的短髮在空中劃了道飛弧,利落的像一個截斷的手勢,林墨也不解釋,點點頭歸位不提。
方瑜在後頭看著安言豎得硬梆梆的小腦袋,忍不住驚訝的對同桌比了個口型,“他們吵架了?”
“天曉得!”江灝哼了一聲,字跡潦草。
整個下午,安言都悶著不再開口,林墨也緘默著,兩人之間只有筆尖移動的沙沙。從眼角的餘光裡,安言瞥見某人線條果決的下顎,不禁沮喪的閉了閉眼。
怎麼搞成這樣?
捫心自問,今天換成了聶振宇不答應,她會不會這麼生氣呢?答案是,不會吧。
為什麼林墨的拒絕會讓她這麼失望?
她好像知道,又好像不知道。
她只知道,林墨讀書累了的時候,會輕輕按著太陽穴繼續。
林墨和人講話的時候,氣定神閒,眼神從不閃避。
林墨笑起來的時候,唇型優美,美得好像風一吹就會化掉。
沉靜的優秀的,月光一樣的男生,她漸漸習慣了他的存在,有時候也偷偷猜測,他日漸柔軟的眼波,有一部分,特別是為她呢。這種隱秘的少女的自信,令她情不自禁的想入非非。可是今天看來,這一切不過是她的白日夢而已,這認知不止令她傷了感情,還傷自尊。
下午天色陰黃,厚重的雲層像要壓下來,低氣壓引發的滯悶揮之不去。他們四個還是依照計劃出發了。三輛腳踏車,由江灝和聶振宇輪流換著帶方瑜。安言自己一路蹬得飛快,十二月的寒氣強悍的鑽進衣裳,在髮絲間狠狠咬著耳朵。她只是狠狠吸氣,刻意笑得更響亮些。
等到教堂的時候,手都凍得快沒知覺了,安言迫不得已來回的搓著雙手,在門口等聶振宇和方瑜買麥當勞回來。江灝好端端的在旁邊看的,忽然發瘋一把拉過她的手,握在自己手裡。熱呼呼的溫度烙在她的面板上,引起一陣麻痛。
“你幹什麼?”安言急忙一甩手,有點上火。無奈竟沒甩開,江灝的掌握牢牢地,面上似笑非笑:“你今天怎麼了?”
“我沒什麼啊。你還不放手,等下叫方瑜他們看到!”安言發急。
“看到怕什麼?”江灝還那副跩跩的表情:“Who care?”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