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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放不是個形容詞。安言覺得心裡的一朵花蕾“啪”的展開了瓣,好像是亞馬遜河流域最妖豔動人的花朵,那麼強烈甜蜜的嫵媚芬芳著,讓眼前的一切都美好的像在夢裡了。她緊緊地回抱住林墨,嘴上還不肯認輸,“這次算了!以後五天才想起來聯絡我,我肯定就找你算帳。”
林墨只是笑,他們手拉手去進了遊戲城。
在買遊戲牌的時候稍微起了點爭執。安言搶先抽出一張五十,要小姐給兌換。林墨卻把錢拿回來,說“我來付”。安言哭喪了臉拉住林墨的手一搖,“你想晚餐我請?”林墨就收斂了變認真的神色,不再搶著付了。
安言根本是個吃牌大王。唯一擅長的抓娃娃,也因為林墨在場她急於表現而頻頻失手,抓了五次都不中。她氣得哇哇大叫,林墨忍不住笑了,“我試一試。”
安言使勁點頭,原來有男朋友在身邊的好處是可以撒嬌。她指著那個毛茸茸圓乎乎的黃色鴨子,“那個!”
林墨不想叫她失望,操縱的時候還真緊張了。想不到那個金屬爪非常松,屢屢撞上鴨子,卻都抓脫了。安言在旁邊嘀咕個沒完,高低聲的呼喝熱鬧著,小臉快貼到玻璃上。林墨的精力都被她嘰嘰喳喳的分散了,費了五個牌也什麼都沒抓起來。
安言就說“算了”,拉著無奈的林墨去開賽車。臨走還怪可惜的睨了一眼那隻半埋在娃娃堆裡的毛茸鴨子。人有時候就是那麼奇怪,原本無所謂的一樣東西,因為得不到,就忽然覺得好了。
林墨瞥見安言垂涎的眼神,點了一下她的鼻子。年裡的遊戲城很紅火,到處都擠著拿著壓歲錢盡情揮霍歡蹦的年輕孩子。林墨很少進這類場所,任由著安言輕車熟路的帶他四處亂逛。投籃,抽獎,跳繩機,跳舞機,一一嘗試不亦樂乎。
安言在跳舞機上神氣的踩踏,快節奏的音樂裡還有空衝他揚眉,“怎麼樣,厲害吧!”
林墨點頭,視線裡的背景五光十色,他卻注意到她紅色的編制帽子兩側同色的線球,在空中一躍一躍的,和她的笑一樣火紅耀眼。
心情竟然快樂的有些恐慌。他總是習慣著把握自己的情緒,習慣多給與一些,習慣不要求對等的回報。不過現在,似乎有些亂了。他不知如何形容自己這份從每個細胞中擴散出的熱烈,彷彿她的笑容是某個終極的目的地,他很早很早就在等待著渴望著,一伸手就能觸及到的幸福。太快樂了,所以居然不安了,他不確定天真的她是否能夠了解,所以他就沒有講。
直到很久以後,他常常在無眠的夜裡,無力的審視著心中巨大的空洞,才悲哀的發現,所謂的“一期一會”——這簡單的由日本茶道衍伸出的情感觀念,原來如此寂寥而滄桑。
安言只是覺得少年那時的眸裡有絲朦朧的憂鬱,不過他總是在注視著自己的,她就沒有去深想,滿足攥了一堆票拉林墨去敲鼓。
林墨的樂感的確很出色,第一次握鼓槌,竟然就把那些掉得刷刷的鼓點打得有模有樣。安言的眼睛珠子都快掉下來,扯著機器吐出來的獎票合不攏嘴。要求林墨再試一次,林墨也不拒絕。不一會兒引來旁邊不少人圍觀,安言得意的像只小公雞,幾乎要拍拍胸脯挺一挺脖子。後來察覺有些女孩子的視線變得直勾勾的,不是在看遊戲了。她又從公雞變身為鬥雞,不由分說拉著林墨飛快的撤了。
這人生得實在太打眼了,安言鬱悶。長這麼一張俊得一塌糊塗的臉,不是惹人犯罪麼?她應該找個紙袋子把他的腦袋套起來!
林墨看她突然偏著腦袋的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不明所以,“怎麼了?”
“你說你沒事長成這樣幹嘛?”安言理直氣壯地質問,他失笑,“什麼?”
“當我沒說!”
林墨四顧,卻醒過神來了,心裡發笑。如果他是江灝,可能會挑逗的追問一句“吃醋了?”,可他不是。他只是摸摸安言的發,“你真傻。”
他壓根就沒注意過別的人。
安言的臉頓時紅的像年裡豔麗的“福”字。
他們一起去兌獎。手上的小票一大把,其實並不值錢,能得的獎品無非是鑰匙扣娃娃茶杯墊圓珠筆,安言卻認真的很,趴在那裡瞪圓眼搜尋最合適最經濟的獎品。
林墨說去買點水,去去就回來了,拿了兩杯可樂,一盒爆米花。安言選了一對鑰匙扣,合金的白色黑色的小豬,皮皮的半眯著眼。她遞了黑的給林墨,當場套上自己隨身的鑰匙,“以後都要用它圈鑰匙,不許卸下來!”
林墨對滑稽的豬臉有點不敢苟同,不過既然她喜歡了,“用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