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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灑的模樣,還是那個沐浴著強光,永遠不羈又傲氣的竹馬,安言還能說什麼,她伸出了手握一握,說:“好的。”
她沒察覺他撇過臉的瞬間,眼底沉沉的失落。
她在吸收知識,他要學會成長,彼此的道路就暫時失去了交集。
隨後又是大半年,江灝繼續為父親的公司奔走打理,只是偶爾給安言發個郵件,寥寥幾字的問候和一成不變的一切都好。後來終於抓到了那個拐款潛逃的人,江伯伯的心血也保住了,江灝才重回到D國。他下了心思念書,對安言的態度完全恢復了做朋友時的隨意,身邊開始環繞著不同膚色的漂亮女孩子,他遊刃有餘再坦然不過。
安言呢,也學會了從容以對,其實心裡早淡了怨懟——相識了二十多年,如何能簡單的列張清單計較付出和回報,然後把共度了最長一段人生彷彿親人般的人剔出自己的生活?平心而論,江灝其實給與了她太多,如果到頭來放手會讓他更加輕鬆些,她沒道理不成全。方瑜卻對她的說法很惱火,說安言你是因為不愛他,所以才能看得開。如果換成另一個人,你能心平氣和的看他摟著別的女人麼?
安言無辭以對。可能吧,但她的確倦了,對於很用力的愛上,或者堅持愛著這一回事
那晚江灝沒喝啤酒就離開了,安言後來猜測,他和林墨,許是碰過面了。
日子還是照過,安言比過去更忙了,因為還多了陳少蒙這麼個包袱。
週一,陳少蒙遲到,安言叫陶陶每隔十分鐘電話騷擾一次。陳少蒙頑強的繼續睡,後來居然關機拔了電話線,當然錯過了會議。安言惱火的給陳總去了電話,半小時後陳家司機把一頭烏雲罩頂的陳少蒙恭敬的送到了公司。安言甩給他一摞資料夾,告訴他這是最近所有接到案子,要他過目判斷,是否合適接受。他問我說了算麼?安言淡淡說,當然不算,這是這兩天您的作業,決斷力和眼光,需要從頭培養!陳少蒙咬牙,安言優雅轉身。
週二,陳少蒙繼續遲到,司機繼續接送。阿金不小心打翻了一杯水,燒壞了電腦,造成整個辦公室半天短路停電。由於維修斷了整層電閘,陳少蒙在沒有空調的房間裡躁得要發脾氣,安言遞給他一瓶冰礦泉水,他歡快的才要開啟灌一口,卻被毫不留情的阻止,那個女人指指身邊才搬回的一隻大箱,不是給您,是要您分給大家,記住,張組長不可以是第一個,阿金不能是最後一個!陳少蒙問為什麼,安言說,優秀的經營者和善於馭人的皇帝是相似的,其餘的您自己揣摩。
週三,陳少蒙由司機押送到,安言去驗收陳少蒙的家庭作業,發現大少爺十樁案子判錯了八樁,簡直牛頭不對馬嘴,泠泠豎了眼。陳少蒙被她瞪得冷汗直流,抽回資料說自己再仔細研究下(奇*書*網。整*理*提*供),安言問他要多久。他被一個女人圍追堵截逼得好沒面子,好勝心也呼呼漲起來,豪言壯語說一天。安言點點頭就出去了,他則一整天喝水都嫌卡了喉嚨。
週四,陳大少居然準時報道,訕訕的問安言能不能再給他一天時間準備。安言面無表情說好。他才鬆口氣,安言又定定的補充,一個決斷者,要學會審時度勢,不能完成的許諾,不可輕許。那天,陳少蒙房間裡又爛了一個茶杯,安言專門買了只精美的塑膠杯子送回去。
週五,陳少蒙沒好氣地把大半夜沒睡趕出來的報告拿出來,分析的途中幾次想打哈欠都生嚥住了。安言聽了以後停了三秒,垂下腦袋細細的思索,陳大少莫名其妙的就想偷窺她的臉色。才睨一眼,那女人突然抬起頭,正對上他的目光,出乎意料的彎了眉眼,莞爾說“很好”!
他愣了。
她笑了?她一直要麼無視他要麼冷冰冰的,他以為她對著他沒有笑神經。想不到她笑起來竟像早晨的日光,明媚得無以復加,陳少蒙居然愣小子一樣“呼”的臉熱了——他原本是個懶散的人,自小養尊處優一帆風順,長得又相當不賴,幾乎沒有得不到的東西,所以對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致。可是這一整週,這個女人倚仗著老頭給他施加壓力,對他指指點點挑三揀四,整得他幾乎吐血。他出離憤怒了才會和那堆資料賭氣,只想看到她被自己駁得當場低頭認罪受憋的可憐樣。但是,失敗的她居然沒有半絲的不快,很直率的讚賞,竟然令他突然感覺自己是被期待的——付出了努力,然後,受到了嘉許——這感覺很新鮮,但是,很好。
安言好聲氣的和他商量:““新世紀”不算規模太大的公司,作為經營者最好能熟悉每個環節的運作和人員統籌,甚至參與一些決策創意,這有助於今後決定公司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