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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言不樂意了,陳少蒙的質問已經出了公事的範疇,於是乎淡淡的避重就輕:“不好意思,可能吃東西的地方太吵了,我沒聽到手機鈴。陳副總有什麼要緊的工作急著找我?”
陳少蒙嘔血,這個女人總是雲淡風輕,好像他的情緒都可以拿去餵狗,“我找你一定要是公事麼?你還沒有說,你和那位林總究竟”
“陳副總,今天臨時爽約的事我很抱歉,不過我說到做到,改天有機會一定會補請您一頓晚餐的。至於其它有關私人的問題,我似乎沒有義務向您一一彙報吧。嗯,我有簡訊進來,不能多聊了。您早點休息,明天公司見。”安言說完就毅然決然掛了電話,撥出一口氣。
點開簡訊息,卻是才剛分開的那個人發來的。
“今晚我很開心。月光很淡,應該會涼下來吧,那麼,好夢!”
安言心驚肉跳,關簡訊的速度超絕,趕緊著把腦子裡某人笑語繾綣的模樣一一刪除。順便檢查了手機訊息,陳少蒙真夠行的,居然這麼密集的打過來。安言不禁搖搖頭,倒發現有條留言來自江灝。她去查聽,那人卻是憊懶蠱惑的口氣:“今晚星星真好啊,親愛的,我要不要去找你呢”
月明星稀,反之亦然,哈哈。安言乾笑,暗啐現代發達的通訊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可勁兒的四處傳播著曖昧。
熱風拂在身上,還沒降溫,於是捂了一陣細汗。
江灝呢,大約是撥錯了號碼,那不是他平常對她的語氣,也不是他會對她提出的暗示。她猶豫著要不要問問他的去向,想想還是作罷,丟了電話去洗澡,清涼的挽了發就倒在床上裝死狗。
房間的燈終於熄了,手機依舊黑屏,小區樓下那輛停了許久的銀灰奧迪遲遲沒發動。幽暗的車燈和著繚繞煙氣,將車裡那人的眼神映照得如霧氣迷離。他卻極其溫柔的揚指,細細順著那扇凝視了半晚的窗稜,一橫一豎,一橫一豎,懸空的一個框——將他的情感鎖了整整二十六年的框。
很漫長的歲月了
深吸了最後一口煙,他摁滅了殘餘的火星,垂手重重倒靠在椅背上。
她不會再回應了,當然!雖然今晚真的繁星滿天,和他擁住她的那夜如此的相似
第二天,安言明顯的睡眠不足,結果上班的路上還堵車耽誤了20分鐘。衝進大廈裡看到電梯門快要闔上,忙三步兩步搶進了進電梯。衝得過猛,一腳就踏到裡頭那人。
倒了黴的米色皮鞋式樣頗精緻,漆光的牛皮鞋面上沒有半個褶子,挺雅痞的高檔貨。
“啊,不好意思。”安言趕緊挪開腳,抬眼就噤了聲,心裡不免叫苦,居然叫這個遲到大王逮到自己誤了工時的證據,真是歹勢!
“陳副總啊,早!今天三環堵車堵得厲害,我才來晚了。”她還想再解釋點什麼,睨見陳少矇眼底凌亂的紅絲,這人衣冠不整亂髮不理,全沒了平日裡趾高氣揚的瀟灑勁,這會兒卻只顧凌厲的瞪自己,苦大仇深似的。這才記起昨天自己又擅自掛了他的電話,小心眼的陳大少估計尚在記恨中,為了緩解氣氛,安言只好友好的笑笑,提示的指指自己的衣領:“您這裡!”
陳少蒙昨晚恨得半夜難眠,輾轉反側作了決定,預備就此和這個女人一刀兩斷劃清界線。想不到一早就幾乎被撞上來的她投懷送抱,她這麼嫋婷的站在自己面前,他就完全怔忡的呆住,根本沒法理解對面的人在說些什麼。
安言見他發呆,只好明示了,“陳副總,釦子扣錯了。”亂七八糟的頭髮還可以掰是新潮龐克,不過他的衣領現在很滑稽的一邊斜扯著,等會見了人可就自毀長城了。
陳少蒙繼續瞪眼,安言無奈,明確的點上他深紅色的領口,上頭的黑曜釦子一閃華光:“不覺得勒脖子?”
纖細的指尖還未縮回,她的手腕就被整個攥住了,陳少蒙靠近一步,惡狠狠的熱氣灑下來:“安言,我警告你別再挑逗我,沒用的,我對你根本一丁點興趣都沒有!”
這個,這個殺千刀的自戀狂!
安言大怒,倏的抽回了被擒住的手,劃了個弧度高高地揚起;陳少蒙對面而立卻不閃不避,一雙眼波深暗難明
安言突然覺得不妥。
“叮”,電梯卻恰好到了,鐵門豁的縫剛夠一名女子流暢的透過。陳少蒙卻站在原地,注視著那個輕盈而去的背影,失力的捏緊了一旁的扶手——沒有意想中的灼痛耳光,她不過在轉身之前冷漠而清晰的吐了兩個字,“沙豬!”
紈絝,花心,無能,現在還加上了沙豬。她對他的印象估計早成了負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