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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之令要執行軍師祭酒的職責,另一個自然是不願意的,魏延也不屑於和一個文弱書生爭吵,一句話說不過他,竟然直接把人抓起來綁在樹梢上,大概是想圖個清靜,他的營裡面也不歡迎別人過來指三道四。
張仲季看著他很是倔強的身影,卻熄了再去南營的心思,甚至莫名的笑起來,因為他感覺這兩人就像是在戀愛,只要這禰衡下定心思死纏亂打,那魏延總不至於真把人給處理了,待相互瞭解之後,或是在一起或是永不相近,那卻是他難以控制的了。
“府君卻是越來越壞了!”丹陽兵在旁邊取笑一聲,看他似乎沒了再去南營的心思,正打算問他是回去還是去別的地方,就見一匹輕騎飛馬而來。
這人丹陽兵認識,卻是他丹陽的老兄弟,如今正在魏延的營中任校尉一職。
“府君如何在此?”丹陽校尉見了張仲季,連忙從馬上跳下來,說話間更是看了看一則的大樹,顯然有所目的而來。
“也沒什麼事,只是隨處走走,你這匆匆忙忙的,可是有急事要辦?”張仲季自然知道他是魏延派來的,隱約也能猜到所為何事而來,不過樹上的人顯然已經不在了。
“某奉魏將軍之令,前來此地解救一人。”丹陽校尉四面看看,略有些遲疑,他記得很清楚,那魏將軍說是此地東面的大樹上掛著一個人,讓他來把人放了,如今不見人,卻只見張仲季三人在此,也只能再詢問一聲:“不知府君可曾見有人被掛在路邊的樹上?”
“既然是為此而來,那你卻是可以回去覆命了,那人已經被我放下來,你剛才或者也遇到過,如今正在去往營地的路上。”張仲季想了想,覺得還是得做點什麼,“你回頭和你的將軍說一聲,那人對北方地勢很是熟悉,若要去往關中,最好能把人帶上。”
丹陽校尉聽了個仔細,剛才在路上也確實遇到一個人,不過沒在意,這會得趕緊追上去確認一番才行,連忙抱拳道:“府君可還有吩咐?”
張仲季一擺手,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那我這就去了!”丹陽校尉不敢多留,與丹陽兵示意之後,飛身躍上馬背,調轉韁繩就走,那魏延軍令甚重,若是有所延誤,縱使他是軍中老人,也恐怕軍杖難少。
張仲季也放下心事,轉身回到城裡,待回到府中,才記起一件事來,正打算吩咐一聲,卻見糜子貞尋了過來,也不待他問話,直接說道:“丞相的師妹卻在前堂等候。”
“我師妹?那我這就過去看看。”張仲季神情一愣,剛才正是想起這個冰雪一樣的女子,昨晚在黑漆漆的大街上遇到了,就順手牽了回來,這會也想問一問人家是走是留。
這麼走了兩步卻感覺到不對,回頭就見糜子貞留在原地,略有些抑鬱的樣子。
“你也和我一起去吧,正好也見見師妹來著。”張仲季難以分辨這是否是在吃醋,上前拉住她一起,只是這師妹一事,大有此地無銀三百兩意思。
糜子貞也不抗拒,就這麼跟著他一路行走。
“她可能有急事相求,要求見你甚為急切。”
“你問過什麼事情沒有?”張仲季稍有些奇怪,想來應該沒什麼事情相求才是,否則昨天見面的時候就該說出來了,也不用等到今天這麼匆忙。
“她只說是要見你,我也不是很清楚。”糜子貞從莫名的情緒中恢復過來,那一句戲言一樣的奇怪句子,自昨日開始,可是一直在她心裡徘徊不去。
說話間已經來到前堂,果真還是昨天那一副模樣,只是面紗不曾戴在臉上,一見面卻是欲言又止的姿態,張仲季見她瞄著自己身後有些為難的樣子,知道可能是顧忌旁邊的糜子貞,“師妹有什麼事當直說就是,我若能做到自不推辭。”
“丞相!”
女子卻直接變了聲音,不復那番清冷的模樣,但身形與容顏卻是昨日那位師妹無疑,張仲季眼神一凝,心中有所猜測。
“你既然不是我師妹,卻又是誰,尋我所為何事?”
“妾身張伊,只請丞相幫忙找尋一人。”女子確實顯得很是急切,也顧不得糜子貞尚在一旁,“我家小姐,正是丞相師妹,昨晚在城裡行走,轉眼間卻不知去向,懇請丞相贖欺瞞之罪,命人在城中找尋,妾身感激不盡!”
這麼說著就要下跪,張仲季上前一步雙手虛扶,又仔細分辨兩眼,確定此女就是昨日所見的師妹沒錯,前後聯絡在一起,也大致明白其中的關鍵,只是覺得奇怪的是,之前的自己應該也見過她本人,既然敢露出臉來,那就說明她就是張角之女無疑,又或者眼前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