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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後的深意是什麼莫語涵不敢想。她一手捧著銀盒子,一手輕輕的摩挲著盒子的邊沿,漸漸的盒子的形狀在視線中越來越模糊“不早了,早點回去吧。”莫景銘不再看莫語涵,將目光移向窗外,似是在欣賞著華燈初上夜景,“明天不用過來了,讓逸生好好陪你過個生日。”
家裡和想象中一樣,仍是漆黑一片。莫語涵有些後悔,早知道要一個人面對清冷的四壁還不如在醫院多陪陪父親。
浸在夜色中的客廳裡突然傳來了“撲通”一聲,莫語涵急忙開了燈,巡視一週後將目光停在魚缸上,原來是裡面不安分的金魚躍起的聲音。莫語涵無力的滑坐在沙發上,沒有人聲的空間突然讓她很害怕。她像往常一樣開啟電視,熱鬧的電視廣告讓總能讓她覺得這個空間不算空曠。
良久,莫語涵才發現自己還穿著進門時的衣服,她進了臥室抹黑的走向衣櫃。月光淺淺的投射進來,正好灑在床頭上的水晶照上。莫語涵痴痴的望著那水晶照,其實只有一片斑駁的白光,根本看不到照片中的內容。然而,不用看到她也清晰的記得照片中她身邊的那個人每一個細微的神態。
明天就是她二十六歲的生日了,他會記得麼?
莫語涵突然在心底不安的叫囂著,她一直努力的剋制,一遍遍說服自己不要去想,試圖將那根基深實的感情活生生的掐死。然而,還是會在某一個這樣的夜晚,思念猶如春雨洗禮過的野草,發瘋般的滋長著。
她想他,想見到他、擁抱他、親吻他莫語涵沒有猶豫太久,她撥通了傅逸生的電話,可是電話裡傳來的一聲聲的“嘟嘟”聲卻讓她有些膽怯。正當她想結束通話的時候,電話卻已被接通。
“喂?”
要跟他說什麼呢?告訴他她明天生日麼?不,她已經卑微太久了,不想再敲鑼打鼓的索要關懷了。
“語涵?”
莫語涵已經不安的站起身來在房間內踱來踱去,“唔,在公司加班麼?”
“嗯,有事麼?”
“沒有,就是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不確定,不用等我,你早點休息。”
再不等莫語涵說話,電話裡傳來的“啪嗒”一聲已將兩人的聯絡徹底的隔斷。
如果說那一聲“語涵”算是淬了些許感情,那麼傅逸生後面的話語都是毫無起伏甚至有些敷衍的應答。莫語涵仰躺在大床上,無聲的自嘲,這麼久了還沒習慣麼?
婚紗店送來的婚紗並不是莫語涵先前挑選好的那一款,但是時間已經來不及,傅逸生已經到了樓下。她望了眼窗外那個有些不耐煩的身影,匆匆的穿上了婚紗卻發現長髮仍散亂的披在肩頭,她還想梳梳頭,傅逸生的催促電話卻已經打了過來。她依依不捨的放下梳子,她知道如若不立刻出現在他面前,那麼他很有可能會消失。
沒有鞭炮聲,沒有父親親朋的簇擁,莫語涵提著裙襬向樓下狂奔,腳底的傳來一陣陣的涼意才讓她驚覺到,她竟然忘了穿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當她扯著笑容出現在了傅逸生面前時,傅逸生沒有一個新郎看到新娘時該有的寵溺笑容,他的神色間仍保持著些許的不耐煩。
不一刻,天氣陡變,黑壓壓的雲層毫無預兆的蓋在了頭頂,兩人周身的環境也不再是莫語涵熟悉的小區,而是一個人影都見不到的荒野。莫語涵下意識的去拉傅逸生,可是看似近在眼前的傅逸生卻是她怎麼也觸碰不到的。而他的影子也越來越模糊,最後稀薄的成了一塊透視鏡。莫語涵開始驚慌,張開雙臂在空中胡亂的撲抱,但是留在她懷中的始終是沒有熱度的空氣。
莫語涵驚呼著醒來時,才發現自己的半個身子露在了被子外面。腳底潮溼冰冷,難怪會夢到她沒有穿鞋。莫語涵不禁失笑,她朝著身後縮了縮,一股暖氣正一點點的包圍住她,她伸手去摸,正碰上傅逸生沒有被睡衣遮蓋嚴實的腰後的肌膚。原來他已經回來了。
莫語涵翻過身,面前寬大的背影正擋住她頭頂上稀薄的月光。她周身的冷氣還沒有褪盡,她向著傅逸生的方向靠了靠,以與他同樣的姿態蜷縮著。
相較於交頸而臥相擁入眠,他們夫妻二人似乎更常是眼下這個狀態。人家都說從入睡的姿勢可以看出夫妻二人的感情狀況,莫語涵常常覺得這也不無道理,至少他們就是一對典型的例子,兩人的姿勢就彷彿他總是在馬不停蹄的趕路,而她則是亦步亦趨的踩著他的腳印追趕著。良久,當身體的溫度一點點的回升後,莫語涵才又一次混混沌沌的陷入了睡夢中。
第二天莫語涵醒來時大床上只剩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