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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住自己的大拇指,大眼睛包了淚,一派迷惑的樣子。
陌芅扶著額頭,皺眉道:“糟了,什麼叫染指,什麼又叫地盤兒呢?這下可麻煩了。”燦爛地朝他一笑:“算了,漸漸的你就會懂的,我們且種花兒吧。”
她種的是百里香。
在麗景殿她也曾親自養過兩棵,把其中一棵育在盆裡送給了扶蘇,自己留了一株。她記得那個時候,宮裡的百里香都是開一季就謝了,獨有她栽的倆,竟是四季不敗,當年讓她深以為自豪,在扶蘇面前炫耀了好久。這百里香照理是破土之後要長一年才開花的,陌芅有些擔心,喃喃道:“也許不等它開花,就又要走了。”
項頂天奶聲奶氣又信心十足地說:“孃親,它會開的。”
陌芅斜著一雙妙目橫他:“小,騙,子。”
卻怪,那花兒聽懂了似的,當年就綻出了花蕾。
作者有話要說: 小公主生孩子了
☆、沙揚娜拉,亞父
范增很苦惱。因為他誓死跟隨的主子不怎麼爭氣,不怎麼有腦子。這件事,起先還是好辦的,因為項羽雖然有勇無謀,他范增有啊,而項羽有雙聽他順他的好耳朵,總是能夠很好地接收他的策略,主從二人配合得天衣無縫。可是自古以來,英雄難過美人關,男人有了異性就沒了人性,更埋沒了泰半雄心。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偏見,他覺得自從虞姬嫁了來,項羽小子整個就成了爛泥扶不上牆。他覺得,若是沒有這個紅顏禍水,項羽早就在他的指引下奪取了天下!哪會弄成如今這番楚漢相爭的憋屈架勢呢?
聲色犬馬此類事,對於一個創業階段的男人來說,無異於是一劑甘甜的毒藥啊。項羽豎子怎麼就那麼義無反顧地飲鴆止渴了呢?他不懂來日方長嗎?虞姬堪稱國色,固然美豔,但只要榮登天子位,美女那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范增喝著酒,搖頭,連連嘆氣。
本來主子變得腐朽就已經夠人煩的了,更那堪時不時還有新老闆來挖牆腳。劉邦這個無賴,三番五次利誘於他。雖然他范增忠貞地拒絕了,可這樣鬼鬼祟祟的事,若是給項羽知道,他是個疑心病最重的人,難免會對自己產生猜忌。彼時,兩人的裂痕就更大了。
他也懂了,這劉邦就是這麼個算盤,若是把他挖過去了更好,若是挖不過去,讓項羽對他起疑接著罷黜不用,也可算大功告成。
不過,范增抿著小酒笑了,他斬了幾次來使,劉邦這貨已經偃旗息鼓了。
一個低低的男聲在外響起:“亞父,霸王叫我給你送粽子來了。”
范增不耐煩道:“送什麼粽子?明知道我不吃這些東西的。這孩子如今自己當了爹,越發不把我這個乾爹放在心上了。”
那小兵便低著頭,徑自捧著盤子進來了,將那盤粽子和酒果放下,彎著腰恭敬道:“亞父,今日端午,大節下,請您喝酒您也不去,霸王說您辛苦了,叫小的把這些給您送來。”說著還將新送來的酒斟了一杯,道:“這是夫人釀的酒,夫人說了,請亞父務必賞臉嚐嚐。”
范增挑了挑黑白參半的眉毛,訝然道:“虞姬這小妮子,也會幹這些?她幾時開始懂事,知道孝敬我了?”印象中那禍水只會終日靡靡之音,跳些豔舞,擾亂主上心緒。這麼多年,只有鴻門宴上舞劍殺劉邦,和今日給他敬酒這兩件事,合了他的意。
那小兵再鞠個躬,便出去了。
范增將自己的酒壺綽起來,一氣飲盡,剛要端起酒杯喝那酒時,忽聞軟糯的一聲“範爺爺”。他連忙瞧時,只見門口一個小腦袋探在那裡,糯米糰子似的雪白一個小人兒,不是項英雄,卻是誰人!?
只見他探了探身子,又往回縮,范增眉花眼笑,連忙叫住他:“英雄,你過來,陪範爺爺喝酒。”
項頂天很高興,顫抖著小步子就進來了。據說因為是不足月的早產,這小子的身體一直不大好,弱不禁風,像他娘,偏腦袋又格外地大,竟是個大頭娃娃,留著些黃黃的頭髮,薄薄的蓋在天靈蓋上。雖然是權力中和戰場上打滾的男人,並不是說范增就排斥人間的天倫之樂,二十多年前就已過天命之年的他,身邊並無子女妻兒,孤寂半生,雖然深深厭惡其母,又屢屢恨其父之鐵不成鋼,見了小天天這樣乖巧伶俐的孩童,卻是不能不愛,不能不疼。
當下他將孩子抱在膝蓋上逗弄了會兒,見他小子只是兩眼放光瞪著桌上的美味佳餚,笑道:“好小子,竟這般嘴饞!你父親就你這麼個寶貝兒子,還能短了你的吃喝?哦,爺爺知道了,必然是你娘,又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