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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周南只能先熟悉起情況,然後才能談得上確定明晰的工作思路。
上午走訪了一個村子,中午就在村上吃了一頓農家飯,下午回到鎮上,還沒有進辦公室坐下,鎮委副書記邱剛就迎了過來,“周書記,剛接到縣裡通知,說是市裡要求您去寧南參加一個會議,會議時間明天早上8點。““開會?什麼內容的會議?”周南一怔,笑著問道。
“不太清楚吶,是縣委辦通知的,說是市委辦點名讓您去參加。”邱剛走過來,主動掏出煙來給周南遞上一根。
“哦。邱書記,明天早上的會議,明天現趕過去肯定實來不及了,我看我下午就得走一一張主任,幫我安排車,我回去洗把臉,就趕去市裡。”
周南知道鎮政府有一輛七八成新的吉普車,是去年年初縣裡統一購置分配給各鄉鎮的。
張志軍尷尬地搓了搓手,吭吭哧哧地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周南半天沒有聽到張志軍的回話,不由皺了皺眉回頭望著張志軍。
站在周南對面的邱剛仔細觀察著周南的臉色,突然輕輕一笑道,“周書記,鎮上的那輛吉普車讓孫鎮長帶走去市裡了,孫鎮長這一段時間在市裡看病,就帶著車吶。
周南自勺臉色猛然陰沉了下來。對於孫文革,他這一殷時間已經積攢了不少火氣。面對孫文革有意無意的“挑釁”和無禮舉動,他之所以一直隱忍不發,就是想要先站住腳再說。
可不成想這孫文革是踩著鼻子上臉,真是給臉不要臉了。
鎮上的車雖然沒有明確說是配屬給主要領導使用的,但一般而言都是一把手乘坐。來到寧山鎮快一個星期了,他這個鎮長不但不出來見一見,還把鎮上唯一的車輛給帶走了,而他這個鎮上的一把手竟然對此毫不知情縱然是黨政辦的辦事員宋曉琳,都能看得出孫文革這是有意向周南“示威”,逞論是周南了。
張志軍看出周南已經到了一個即將憤怒爆發的臨界點上,呼吸不由便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此刻,他心裡很是緊張,孫文革的手段他清楚,心狠手辣容不下人,而這兩天跟著新來的周書記轉悠,他大體也瞭解了周南的性情,知道周南不是那種會當傀儡的人,周南跟孫文革必有一次猛烈的交鋒。
領導之間的“碰撞”,他這個鎮上的中層幹部無力阻攔,也無可奈何,可問題的關鍵在於一一他害怕周南會把趁機把氣撇到他的身上,讓他成為出氣簡。
周南長出了一口氣,聲音冰冷緩緩道,“張主任,機關的公車,誰允許他私自帶走了?辦公室怎麼管車的?辦過什麼手續沒有?”
張志軍心裡暗歎,臉色有些漲紅,慢慢垂下頭去。面對周南的質問,他無言以對,也沒法答覆。不論他怎麼回答,都會得罪孫文革。
而得罪孫文革的下場,暫時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周南冷冷地掃了張志軍一眼,淡漠道,“張主任,你馬上通知司機,讓他即刻趕回鎮上,就說我要用車去市裡開會。如果他在下班前回不來,那麼,你可以轉告他,以後不用來上班了。”
張志軍嚇了一跳,他本來以為周南發發火就算了,不威想周南竟然要動真格的。鎮上的這個司機沒有編制,算是編外職工,周南這個黨委書記說辭退也就辭退了。
張志軍囁嚅著點頭應下,回去打電話。
而周南猛然扭頭望著鎮委副書記邱剛,臉色已經恢復了沉穩和平靜,他淡淡道,“邱書記,孫鎮長離開崗位去市裡看病,跟鎮裡打過招呼了沒有?”
周南平靜的面容與眸子裡閃爍著的怒火構威了鮮明的對比。邱剛尷尬地笑了笑,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輕輕道,“聽說是跟孫縣長請了假的,“跟孫縣長請假?”周南冷笑著上前一步,“他不跟鎮黨委請假,越級跑去跟孫縣長請假?!嗯?這是哪門子規矩?“邱剛難堪地乾笑一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目無組織,缺乏基本的黨性原則,簡直是豈有此理!”周南猛然擺了擺手道,“邱書記,你馬上聯絡孫文革,要求他回來上班。如果確實有病,帶醫院的病假條回來。”
說完,周南拂袖而去,徑自上樓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閉門不出。
剩下邱剛和張志軍等人面面相覷,愣在了當場。
周南透過辦公室的窗戶,冷冷凝望著猶自站在院中“發呆”的幾個鎮幹部,嘴角浮起了一抹冷厲的笑容。
他今天的爆發,一來是憤怒情緒的自然流露,二來也是一種試探,看看眾人的反應。
當天下